林文茹瞬间方寸大乱,慌乱的将衣服里的钱往外掏,“我我不要钱”
看到顾长渊站在那里,狭长的眼眸中,盛满冰冷的要杀人的戾气,林文茹吓得哇一声哭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细细弱弱的道,“长渊哥,我,我没有我是清白的呜呜”
“怎么,嫌少”
白珍华满脸扭曲,恶狠狠的抡起腿,踢向林文茹,“找个鸡的钱,我们顾家还出得起。”
林文茹被踢得凄惨的叫唤,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顾长渊,爬向顾长渊,顾长渊却冷冷的避开了,用看陌生人的眼神,冰冷厌恶的看着她,像看一条难看的扭动的虫子。
林文茹被打的直叫,一边躲,一边凄惨的跪爬到林温然的脚边,拨了拨被打散的发辫,露出泪兮兮的小脸,抓住林温然的胳膊道,“姐姐,你跟叔叔阿姨说,我没有勾引叔叔,这是个误会”
林温然微微蹲下身,满眼同情,轻轻拍了拍林文茹的肩膀,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文茹,家里困难,也没让你想这种法子我只是让你送药,不是让你把自己身子送了。”
“你”
林文茹气的身子直抖,又转过头,跪爬到顾行知的床前,求道,“顾叔叔呜呜,你救救我”
“行了白珍华,别太过分。”
顾行知扭过脸来,沉着脸,说了一声。
见林文茹小脸被白珍华的鞋底子踢的脏脏的,有心疼。
就算是出了这种丑事,他也完全不担心白珍华会闹,毕竟这个家,他才是赚钱的大梁,他晾白珍华也不敢怎么样。
白珍华气的身子剧烈一颤,顾长渊走过去,拥住气的直抹泪的白珍华,眼神冷冷的看了顾行知一眼。
被自己儿子这一看,顾行知倒是有一丝丝心虚,别开了脸,淡淡的对林文茹道,“文茹,你先跟你姐姐去吧。”
林文茹看了一眼地上的钱,有犹豫,要不要捡。
林温然走过来,伸手要拉林文茹,林文茹一把推开她,将钱币用力的塞进内衣里,恨恨的看了林温然一眼,哭泣着,夺门而出。
林温然在背后冷笑。
呵,倒挺有林文茹的风格。
林温然到家的时候,林文茹正坐在堂屋里,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一边还把胸口塞得钱掏出来,数着。
林温然抬脚要上楼,林文茹忽然抬起头来,将钱币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姐姐,我刚刚哭了一路,就在想一个问题,阿姨明明在打牌,怎么会那么巧,忽然来呢”
林文茹咬着腮帮子,柔婉的嗓音里带了一抹冷意。
不等林温然答,她又冷笑了几声,从堂屋的条凳上跳下来,指着林温然道,“是你,是你干的吧”
味过来了,还不算太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读书少,你可别欺负我。”
林温然淡淡的往堂屋桌子边的条凳上一坐,悠然淡定的提起桌角的红色热水瓶,倒了一碗茶,慢慢的喝着。
“我欺负你”
林文茹气的声音都发颤了,杏子眼睁的大大的,追到林温然面前,咬牙切齿道,“林温然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你这盘棋下的好啊,你故意坑我我说你那么好心,每次都带我去顾家,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说的好像我不带你去顾家,你就不会自己去似得,你之前不也往那里跑的勤吗难不成你爬上顾行知的床,也怪我”
林温然撇撇嘴,不屑的甩了大白眼儿。
“可我和顾叔叔,什么都没有是你,是你林温然,诬陷我”
林文茹激动不已,脱口而出。
“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珍华会怎么认为。”
林温然淡淡一笑,白珍华今天看到那样的场面,恐怕一辈子都记忆深刻了。
林文茹气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目光怔怔的,带着浓烈的恨意,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林温然,林温然气质清淡,乌发披肩,身姿优美,就连喝茶的姿势,都和以前畏畏缩缩的样子判若两人,特别的淡定,也特别的
可怕
难道她以前的蠢,都是装的不可能啊明明以前她都可以把这个怂包大姐,往死里欺负,她都不敢吭一声。
林文茹脸色苍白,眼眸里涌动着精明的思索,想了片刻,她忽然“噗通”跪下,柔柔的按着林温然的膝盖,抬起一双含着水雾的杏子眸,可怜巴巴的抽噎着。
细细柔柔的说道,“姐姐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贪恋顾行知的钱可,姐姐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从头至尾,只有长渊哥一个人要不是我晚出生两年,现在和他订婚的人,应该是我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把他让给我你反正自己会赚钱,可我不行,我除了一张漂亮的脸,就什么都没有了,我需要长渊哥我做梦都想嫁给他”
林文茹说的如泣如诉,脑海里想着顾长渊的英俊身影,刻意逼出了几分真情,眼眸紧紧的盯着林温然的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往常,她只要扮可怜哭上一哭,不管是什么,林温然都会让给她。
林温然垂眸看着她,漆黑如墨扇的睫毛轻轻扇过白皙的下眼睑,瞳仁里闪过一阵同情和心疼。
到底是她一直捧在手心,疼在心尖的妹妹啊哭的这么可怜,那当然要好好安慰了
林温然伸出被热茶暖的温乎乎的小手,轻拍了拍林文茹哭到发颤的肩头,手指抹着她脸上的泪痕“乖,文茹,顾长渊这辈子啊,只可能是你姐夫,一辈子都是,其他的嘛,你就别肖想了。”
林温然的嗓音轻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