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老板,人称葛大头的光头,又趁她工作的时候,骚扰她,在阴暗的楼道里,摸了她臀部一把,还想将她堵住卫生间,她拼死挣扎出来了。
胖胖的老板娘走过来,数了钱递给她,粗门大嗓的道,“朱碧云这是你上个月的工钱,你数数,一分不少。”
“谢谢老板娘。”
朱碧云吸着鼻子,低低的接了,急切的打开数了数,却发现少了很多。
她急急的拽住胖老板娘道,“朱姐,这不对啊,我们说好的,款的衣服每做一件,提高我的钱,这怎么少了很多”
“怎么,你想讹我啊朱碧云,我跟你说,给你的都算多的了,啧啧啧,你也不看看你做的什么事儿,仗着自己会做几件衣服,了不起是吧啊我跟老客说那款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做的,你邀什么功”
那朱姐说的唾沫星子直飞,白了朱碧云一眼,大胖手用力的将她推搡了一把,“起开”
其实,朱姐老早就看不惯朱碧云了,打招了朱碧云,她家老葛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的在朱碧云的身上转。
气死她了,要不是这个朱碧云,刺绣手工一流,在秀水村的确找不到第二个,要的工资又低廉,她才不会用她。
朱碧云默默的接了,忍着不忿道,“就算你不涨,也不是这个数,少太多了,你让我和我妈怎么活”
“哦,我这什么地段,房租涨了,你的薪水就得少了。”朱姐磕着瓜子儿,不屑的说道。
“什么可我设计的款,卖了很多钱啊”
朱碧云愣住,握着布料的手用力攥紧,手背青筋突突跳了几下。
她用了林温然给她那本服装设计书,照着设计出的衣服,很受欢迎,本以为可以涨工资的
“不干就滚,哔哔哔。”
朱姐白眼儿都翻到天上了。
想到犯病的妈妈,朱碧云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缓缓的咽下了这口气。
老葛从店里穿过,对她抛了个恶心的眼神。
朱碧云眼圈红了红,看老葛出了门,鼓起勇气,跟朱姐说了老葛刚刚的猥琐行为,可没想到,朱姐一把将瓜子壳,抛了她一脸。
唾骂道,“朱碧云你可别诬赖我们家老葛这工作,你要不想做你直说,大把的人想做那得排队”
朱姐指着她鼻子骂了一通,就打着哈哈,屋午睡了。
朱碧云颓然的跌坐在凳子上,拿起袖管,使劲儿擦着脸上被喷的唾沫星子,恶狠狠的擦,擦得脸都痛了,她也停不下来。
这时,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朱碧云勉强擦了擦泛红的眼眶,抬头看到是林宋冉,心里的委屈瞬间压抑不住了,扑过去抱着林宋冉的胳膊,“阿冉,我不想做这份工了”
她眼睛红红的,抓着他,声音小心翼翼的求道。
“说什么傻话呢,有吃有喝有钱,挺好的。”
林宋冉愣了一下,随即说了一堆肉麻的情话,安抚她。
笑话,她不做工,他哪来的烟钱,和下堂子找女人的钱。
而且,近几个月,他经常和哥们去县城玩,认识了一个城里妞儿陈兰
那叫一个时髦洋气,看过她,林宋冉心里觉得村镇上那些女人,都不能看了。
要不是没钱了,他才不会从陈兰那里的温柔乡来。
“他们都欺负我还嘲讽我妈有精神病,说我是精神病的女儿,说我肯定也是精神不正常,老板娘很刻薄,老板他对我”
朱碧云咬着不住**的下唇,哽咽着,满脸羞耻,几乎说不下去。
然而,林宋冉阴沉的表情不知在想什么,不在乎的摆摆手,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了,有钱就行了,你一个精神病的女儿,能找到工就不错了,别想那么多。”
朱碧云哽咽揉眼,“可我也是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林宋冉搂过她肩膀,“是是是,你是人,是我爱的女人,对了,今天不是发工资的日子么近手头紧,弄两个来花花。”
“没钱了朱姐降了我的工资,只够家用和给我妈看病,我连给我妈买菜做饭都没钱了。”
朱碧云面露难色,她咬着下唇,咬出一圈圈血痕。
她和她妈已经吃了半个月的水煮白菜梆子,那白菜梆子,还是她下班后,去卖菜的摊位,捡的人家丢弃的。
人家还以为她乞丐呢,看她穿的又不像,少不得冷嘲热讽,她每每装聋作哑,厚着脸皮弄些去煮。
这一段时间,天天水煮菜梆,硬的咬不下,她瘦了好多。
“没钱,怎么可能”
林宋冉不悦,拧着眉,不顾朱碧云的叫喊,将她浑身里外口袋搜了一遍,只摸出皱巴巴几角纸币。
林宋冉像受了羞辱一般,脸色难看的将那纸币一扔,扭头阴森的盯着朱碧云,“真没”
“嗯。”
朱碧云低着头,无奈的道。
刚刚朱姐给的工资,她锁到了柜子里。
林宋冉懒散的靠在缝纫机边,脸色很难看。
从朱碧云这里弄不到钱,他怎么去陈兰那里显摆
他和陈兰可是约了三天后,县城见。
要是让陈兰知道他没钱,这城里媳妇,可就吹了。
此时,一位穿着富丽的中年女人,进了裁缝铺的门,夸赞着朱碧云的手艺好,然后又预定了几个款式,预交了一笔钱款。
朱碧云刚要去接,钱款就被林宋冉劈手夺过。
朱碧云一脸惊惶,“你不能拿,阿冉,这是店里的钱,让朱姐知道,会开除我的。”
林宋冉拦住朱碧云的胳膊,阴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