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心里更空了。
那把斧子依旧深深的插在树干上。
也许若干年后,当他老去,年迈不堪,回忆起这些,会跟子孙说,当年有一个小姑娘对我仰慕的很,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很受人喜欢的。
徐云仙又回到了山上,只看到了一方丝帕。
风又乱吹了,吹得丝帕快要飘下山去,徐云仙伸手一把抓住。
风撕扯的更紧了,仿佛要将丝帕从他手中扯去。
徐云仙看着天空,仿佛又回到了看着漫天星辰的那年。
有个小女孩在旁边双手捧着下吧,呆呆的看着他。
而他在看着星星。
当他老去,子孙问他,哪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只能一声轻叹:“可惜,她……”
徐云仙突然回过神来,为什么我能看到我老去之后的模样?
为什么他的眼前竟是他老去之后的模样?!
难道他真的甘心这么老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
当他老去,再次回到这座山上的时候,已经是被人抬上来了。
他曾经留下遗言,死后一定要葬在这座山上,没人知道原因。
那颗树依然长在哪里,却变得更加宏伟的大树了,那斧子,早已被时光吞没,被融入在了树干里面。
此时,徐云仙却手摸上了斧子,一把将它拔了出来。
瞬间,他眼前那虚幻的一切都崩塌了。
肖雨柔回到自己的闺房,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被父亲训过一顿后,就被关到了闺房里面,虽然母亲好说歹说,但也没有用,陪着她到了闺房,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也便叹了口气走了。
城里的张大少是有名的阔少,没少调戏良家妇女,光搞大肚子不管闹上门来的就有三个。
他父亲也没少操心,作为城里乃至郡县里有名的富商,家里出了这么个头疼的甚是闹心,搞的声名远扬啊!
便寻思着给儿子张罗一门亲事,置于女的何处出身,家境如何,都管不着了,只需漂亮即可,让儿子挪不开眼睛,他知道他那儿子性气重,他恨不得儿子整天趴在那女人身上呢,来年也好多生几个崽子,少给他出去惹事便烧高香了。
说是给儿子娶媳妇,倒不如说是给儿子找一个予取予求的奴隶。
但是谁都没当回事,这都是很常见的买卖。
肖雨柔父母也没敢拒绝,家境虽说殷实,可和张大富商一家比起来,却还是差了好多个阶位,从身家从人脉从后台,是无论如何比不上的,所以对于她父母来说,这一桩所谓联姻是求之不得的。
只是谁都没有征求过肖雨柔的意见,仿佛她于此无关,她甚至没资格知道她今后的命运会是如何。
而徐云仙,当然知道。十里八乡,谁不闻张大少爷fēng_liú成性。
他过去只当是外人,但当他手里提起斧子的那一刹那,他便不是了。
肖雨柔只当是去见见这个传言中的人渣,在闺房中梳妆一番,她还在想,梳妆之后,再去找她的仙儿哥哥,让他好好再看看自己,到底漂不漂亮,他到底喜不喜欢。
殊不知,她家里已经瞒着她偷偷准备了好久,今日张大少,是带着聘礼过来的。
说是送聘礼上门见见丈人,其实他只是想看看肖家女儿姿色。
如果家里那张姓老儿给他找了个难看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真等到入洞房了,那是反悔也不成了。
他嘀咕着:“也不知张家老儿考不靠谱。”
自古这么称呼自己父亲的实属少见。
肖家父母望着聘礼自然是喜上眉梢,对着未来女婿毕恭毕敬,拱手作揖。
张大少一摆手:“无妨,只是不知可否……”
手下人立马提醒:“成婚前见新娘,恐有不妥啊……”
张大少眉目一瞪:“要你多事!”一脚踢得下人人仰马翻。
转眼对丈人眉开眼笑,手一挥,又是一大批聘礼进来。
肖家父亲哪里见识过这些,乐的话也说不出了,对肖母道:“还不快叫那不肖女出来见见未来夫婿。”
肖母百般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肖雨柔一出来便开心的不得了:“终于放我出来了,我要去见仙儿哥哥!”
肖母赶紧拉住她,似有什么话要说。
张大少正进内院,这一见,眼睛便挪不开了,顿时觉得腹中一股火蹭蹭腾起,恨不得当场把他那未来媳妇办了。
当下人模人样的对肖家父母笑道:“不知可否让小生与小女单独待会?”
肖母不乐意,正想训斥无礼,却被眉开眼笑的肖父拉住,抢先说话:“这是当然,当然。”
肖雨柔不禁后退了一步,意识到哪里有些不对,想要拉住爹娘,却见父亲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出声。
肖母被肖父拉出了内院,撇开肖父,一挥袖子,怒嗔道:“孤男寡女!也不怕出什事!”
却不料肖父吹胡瞪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合理合法,出事又能怎样?别忘了当年你我不也是……”
“呸!”肖母呸了一声没让他往下说。
院内,张大少见四下无人,登时露出了他本来面目,淫笑着向肖雨柔靠近。
肖雨柔脸色一片惨白,忍不住一步步的往后退。
“小娘子,你就从了哥哥我吧!”
这话也不知道他说了多少回了,怎生是熟练了得,那神情,那模样,那撸袖子的手法,本性难移不过如此。
肖雨柔吓得当时哭了出来,眼泪忍不住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