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红豆的师傅叶飘零就被人喊做魔头,而且喜好吃剑,这霍伏延真是撞到了枪口上。而且宁红豆虽然是初出茅庐的菜鸟,可她跟着叶飘零见了不知多少场决斗。
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动手,什么时候该落井下石,她,门清儿。
笑眯眯的走到霍伏延身前,弯弯腰看着这鬼修:“知道错了?”
霍伏延使劲点头:“我错了。”
冷不丁的一剑。
霍伏延都没看清楚在哪个方向刺出来的,腰间就被洞穿。
宁红豆木剑抽出直接放到霍伏延的嘴边:“不许叫,不许喊疼,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霍伏延皱皱眉,忍下了,咽了一口唾沫说:“不疼,真不疼。”
刺棱!
冷不丁又是一剑。
这次,宁红豆刺在霍伏延的大腿上,叶飘零告诫过她,比试获胜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你要先确认对方没有还手之力。因为,对方很可能恼羞成怒,直接在背后给你一次致命一击。
刺完这一剑,宁红豆还故意问:“真的不疼吗?奇怪,难道我这木剑是冒牌货?”
霍伏延看到木剑又要刺过来,赶紧解释:“疼,疼,女侠的木剑很锋锐,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绝不是什么冒牌货。”
呲!
又是刁钻的一剑,刺在肩头。
宁红豆没好气的说:“我最恨骗子了,你方才还说不疼,现在又说疼,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霍伏延真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我没……”
宁红豆一剑抽在霍伏延的脸颊上:“你没什么?又要出尔反尔?骗子!”
霍伏延只觉得火辣辣的疼,脑子都有些不听使唤,他是鬼修不假,可他也是人啊。而且他虽然是从鬼谷恶人宗出来的,可是能接下这割草的任务,那就说明他肯定是最低级的弟子,做的是最不招人喜欢的活儿,实力肯定也是最差劲的。
霍伏延没敢说话。
然后脸颊上就又挨了一剑,不算太大的脸,直接就肿胀成两朵花儿。
宁红豆剑不离手:“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做骗子还这么理直气壮,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霍伏延只觉得一连串的问号在脑门上盘旋:“我该说什么?我该怎么应对?她到底想把我怎样?还有完没完?我是不是个骗子?我好像是个骗子!那我疼不疼啊?我是该疼还是不该疼呢?”
“可,确实是疼啊!”
一盏茶的功夫,霍伏延的脸颊上就被木剑抽打的皮开肉绽。
这时候,花桔梗跟陈余生还有春夜也走了过来,霍伏延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花桔梗有些不忍直视:“红豆,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余生则有些兴奋:“斩妖除魔是我们正道的天职,他是鬼修,是我们的敌人。”
只有春夜没说话,用眼神盯着霍伏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红豆举了举木剑,其实没准备抽霍伏延。
可是已经站不稳的霍伏延,却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我错了,剑刺在身上真疼,女侠的木剑是一等一的宝物,我没有出尔反尔,我也不是骗子,我不会沉默,你还想问什么,给个痛快,别折磨人。”
霍伏延这一连串的说辞,如同倒豆子一般,语速极快,啪啪啪的就说完了,这嘴皮子,嘶哑了还能这么利索。
人的求生欲真是强大。
不服气不行啊。
这是一个没有尊严的鬼修,输了就求饶,为了活命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愿意说,怪不得只能来做最底层的割草任务。
标准的欺软怕硬。
春夜看着自己眼前的霍伏延,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位,也能称作是鬼修?这位真的是从鬼谷里走出来的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春夜冷冰冰的看着霍伏延,然后问宁红豆:“你对他感兴趣吗?如果不敢兴趣,那就交给我吧。”
春夜的话是当着霍伏延的面说出来的,她没有避讳,反正在她看来,结果都一样。
简单的一句话,就算霍伏延再傻,他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一直低着头假装很可怜,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貂皮大袄里,忽然就抬头看了春夜一眼,背对着宁红豆,面朝春夜。
霍伏延这一眼,很凶,很煞,很诡,很吓人,满满的都是威胁,若是普通小姑娘,就这一眼,估计就能给吓尿了。
一脚踹在霍伏延脑门上。
春夜直接开始咒骂起来:“臭不要脸的畜生,你丫刚才是什么意思?威胁吗?你死定了!你绝对死定了!以为我好欺负是吧?姑奶奶只是受了伤,不然你早死了一百遍!你再瞪我一眼试试?”
春夜原本是个很单纯,很白纸的小姑娘。
自从听了宁红豆的故事,算是彻底入了迷,而且特崇拜世俗界的女侠,觉得女侠都应该特酷,从说话上就应该很有性格。
这么想着,春夜就这么学了,学了无数乌七八糟的戏文黑话。
有时候说出来的驴唇不对马嘴,宁红豆想想都好笑,可又不好意思反驳,也就随了小丫头的心愿。
爱咋爱地吧。
行走人间,一世修行,不就是求个心安气顺吗。
春夜喊得越响,霍伏延看她的眼神越是嘲弄,然后,剑光闪过,宁红豆直接就砍掉了他的一根胳膊:“既然都求饶了,就别再想着要尊严,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嘲弄别人?下一剑可就是嘴了,胳膊是让你长长记性,真以为我们是菜鸟?修行界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