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几个拳脚招呼之下就把男子打得镜片碎了一地,趴在地上血迹斑斑一动不动。
“没事了。”白颖疏恍惚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黑色皮鞋一步一步靠近,她反射性的缩了缩身子,伴随着对方低沉醇厚的音色,一件宽大的西服罩在了她的身上,一股几不可闻的暖意浮了上来。
原来是他。
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复杂,难堪、羞耻、甚至有过迁怒和怨怼,终是咬着唇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指头紧紧的绞着西服的领子。
她狼狈不堪,他衬衫西裤笔挺,发型因为打斗微微有些凌乱,光洁的额上一层薄汗,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魅力,俊美优雅如神邸。
“你……”她的身体突然悬空,被人抱了起来。白颖疏猝不及防,一只手稳住遮盖物,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衬衫保持平衡。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的睫毛黑长而浓密,与墨蓝色的眼睛的搭配天衣无缝,他的眸子忽然就这么直勾勾的望了过来,白颖疏心虚的移开眼,却听他在头顶上方道:“你什么,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司慕川。”
他叫司慕川。
白颖疏双颊发烫头昏沉,自己如此惨状被司慕川所救,是不是古人常说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不确定此刻司慕川是否在心中嘲笑自己,或许在幸灾乐祸:瞧见了,刚才答应让我送你就不会出事了!自作孽不可活!
将白颖疏抱上副驾驶座,细心的系好安全带,气氛沉默而沉重。白颖疏看见他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里作用,总觉得他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过来,侧面的轮廓立体而突出,完美的不像话,她有些怔忡。
“喂,你好,请问是警察局吗,我要报案……”
直到他低沉的音色响起,白颖疏理智回归,扑着上前按掉了他的电话,“不要报警!”一颗心起伏不定,顺势跌入他的胸腔间。
爪子在司慕川身上按了几下,诧异于对方的好身材,胸前居然还是蛮有料的,有些尴尬的收回爪子,心思复杂的解释:“我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尽管白颖疏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放过那人,为了她的名誉以及父亲的名声,这种被绑架差点被强的爆炸性新闻绝对不可以被捅出来,如今只有打掉牙往肚里吞自认倒霉。
司慕川并没有提出疑问,只是打量了她一眼,削瘦的身子整个套在一件宽大的西服里,攥的发白的手指死死的捂住西服的领口,本就巴掌大的脸埋在两侧乱糟糟的长发下显得苍白虚弱,双唇已经被她蹂躏不堪,淡粉的唇上血丝成殷,可是,幽黑的眸中以及眉宇间藏着一抹超脱年龄的成熟与理智。
像是不忍见到她的这种委曲求全理智处理,他收回目光发动了车子,嘴角轻轻一提,“那个人我会替你处理好,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为什么要帮我?”白颖疏并不认为司慕川是个有同情心有善心的男人,否则那天他不会顺势占了自己的便宜。尽管他救了自己,但她对他的质疑仍未消除。她心中甚至恶劣的揣测,他接下来会提出某些要求,她记得司慕川好像是某某集团的总裁,低调而富有,不可能是为了名利,难道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觉得呢?”他嘴角一勾,侧目微微一笑,俊美的五官更添几分魅惑,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勾魂夺魄的杀伤力。
白颖疏在想,如果她是个稍微花痴点的女孩子,也许已经溺死在这种杀伤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