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墨扶着老人出来的时候,韦宝宝己经不见了。
老人四处张望,显然有些失望。
凌子墨打开车门,将老人扶进去,退出来的时候被老人抓住袖子。
“这么晚了,肯定打不到车了,你让她一个人回去是不是太不安全了?”
“可能她家就在附近。”凌子墨竟然撒了谎。
他向来不会在这小事上撒谎骗汪姨,不知今天是怎么了。
幸好,汪姨并没有计较,而且很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记了她的号码吗?”
凌子墨点头,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缓缓将车子驶出医院。
天色越来越黑,刚刚还能看到一点的月光,现在己经全部遮在乌云之中了。
除了路边的几盏星点的路灯,四处都黑漆漆的。
车子行进在公路上,过往的车辆少之又少,简直像个鬼城。
凌子墨打开车窗,冷风吹进车里,吹开他散开的额发,刮在脸上竟然有些刺痛。
“唉呦,天怎么阴的这么厉害,可别是要下雨啊,秋雨可是冷的很,比那初冬的雪还要冻人呢。”
凌子墨敷衍的应了一声,心不在焉的把着方向盘。
“我记得那丫头好像穿的满少的,就一件小t恤,这种天气可怎么受得了啊。”
“你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先住在我这别走了,等伤好了再说,我会通知你家里人。”
老人点点头,和凌子墨聊了几句,话题不知怎的又回到了韦宝宝身上。
“这天真是太阴了,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走没走到家。”
凌子墨没有回答。
老人把窗子放下一点:“这么像刀子一样啊,她穿的那么少可怎么得了。”
“她背了我那么久,肯定累坏了,不知有没有力气走回家哦。”
凌子墨终于将车子停到路边。
“汪姨,你有什么话直说吧。”
老人倒不好意思了,扭捏了一下,才说:“你想想,一个女孩深更半夜跑出来准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我们就做做好事,把她送回家吧。这样她家里人也放心了。”
凌子墨哼笑了一声,冷道:“她家在外地,哪来的亲人,你说她老公?”
“呵呵呵呵,那丫头撒谎的,你不是也看出来了。”
凌子墨不出声,放下车窗吹着夜风。
“我是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不过我看那姑娘心地很好,不像是外面那些女孩子,你。。”
“汪姨,你越距了。”凌子墨双眸微眯,显出几分不悦。
老人张口欲言,最终叹了口气。
凌子墨性格固执,喜憎分明,从小就非常有主意,只要他自己认定的谁都别想改变,特别是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
凌子墨重新将车子驶上公路。
老人唉声叹气,夸张至极。
凌子墨将方向盘一扭,开上原路。
老人嘴角露出安心的笑容,凌子墨回应的是冷冰冰的几个字:“免得你再唠叨我。”
车子驶过医院,往相反的方向驶去。
老人透过车窗四处寻找,凌子墨不动声色的扫视着公路旁的矮树丛,墙角,任何可以睡觉的地方。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让她们在公园的一处秋千上找到了她。
他们和韦宝宝隔着一条长长的湖,韦宝宝在湖那边,他们则在湖的这边。
韦宝宝正垂着头荡秋千,每荡一次,长发就在夜风里飞扬,伴随着她的笑声如清脆的银铃,娇俏的脚踝在空中交叠在一起,时而收起时而抬的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