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市区步行街公园出现等级b的灵压,现在立刻出动!”
“可是室长,我现在基本没有灵力和体力了……”
面对神宫寺菖蒲的召唤,谏山黄泉露出苦笑。旁边的樱庭一骑一脸错愕的说:
“这些恶灵是工厂里的罐头吗?下午才刚刚解决一只等级b,这么快又出现了?”
“估计又是杀生石吧。”岩端晃司猜测,“就是不知道这次能开出什么,希望不要是垃圾袋。”
“纳布也希望不是!”“纳布也这么想!”
两只不知道谁是谁的纳布让一群人忍俊不禁,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上次那个垃圾袋真的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有人提出对东京流浪汉进行调查的提议,最后当然是被否决了。鬼才知道东京有多少流浪汉,哦,相必以恶灵的智商它们也不知道。
神宫寺菖蒲拍拍手,再次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市区步行街公园人流量大,迫于舆论压力不能长时间封锁,防卫省的军队也不好进入;而且这次的敌人不需要我们作为主力,我们只要在边上压阵就好。另外,所有人带好防毒面具。”
谏山黄泉听到防毒面具顿时觉得有些不妙,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市区步行街公园是她和石泽启太因为鲱鱼罐头交手的地方,不对,现在应该叫卫宫士郎了。
“室长,我们这次的敌人到底是什么?”
神宫寺菖蒲脸色突然有些尴尬,半晌才吐出一个名词。
“泥田坊。”
“那不就是泥巴怪吗!?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步行街?!”
谏山黄泉一脸错愕,泥田坊的传说出自鸟山石燕《今昔百鬼拾遗》。其故事大概是:一位以务农为生的老翁在买了田地后死去,但他的儿子却是游手好闲之徒。在老翁死后把田地变卖换钱喝酒。忿忿不平的老翁因而化成泥田坊,整日催促懒散放荡的儿子下地干活。而且每到月映之夜,还会到那些已流入他人手中的农田里,只现出上半身,一边挥舞著三指双手,一边凄楚地呐喊“把田还来!把田还给我阿!!”
这是流于民间的版本,事实上泥田坊是一种缚地灵。是那些死于烂泥里的人怨念所化,外观就是长有手脚的烂泥。泥田坊一般不会离开身前死亡的地点,但会源源不断的把路过的人拉进泥潭,使得自己的体积不断变大,最后那片地区就会形成沼泽版的聚阴地,是一种危害很大的恶灵。
可问题是步行街哪来的烂泥啊!等等,好像也不是没有……
谏山黄泉突然想到了什么,本来因为过度劳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小心翼翼的问:
“室长,那只泥田坊不会是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吧?”
神宫寺菖蒲尴尬的转过头说:“是的,你们快出发吧!”
“室长,我强烈要求更换装备!防毒面具根本隔绝不了那种臭味!”
“不行!现在没时间更换装备了!对方有伪造的杀生石,很快就会成长到突破封锁的程度。恶灵绝对不能暴露在公众面前!现在,出发!”
“不要啊!!!”
神宫寺菖蒲有理有据的拒绝了谏山黄泉的提案,被拖走的谏山黄泉一脸生无可恋,这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她现在已经再度回到了被鲱鱼罐头和恶臭支配的恐惧里。
看到瑟瑟发抖的谏山黄泉,作为知心大叔(变)叔(态),岩端晃司开始安(立)慰(flag)谏山黄泉。
“放心好了,泥田坊靠人力对付确实困难,但我们已经发布了危险化学物品泄露的警告。接下来防卫省派遣直升机空中投放灵水净化就好,我们只不过是去压阵的。”
“是吗,那就好……”
在岩端晃司的安慰下,谏山黄泉渐渐恢复过来,但他们丝毫不知道自己将要遇到是么样的情景。
负责封锁的军人们一脸恐惧,他们一向认为没有什么是枪炮搞不定的,事实上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对象有所限定。之前的等级c都被钢铁洪流撕裂,直到他们遇到眼前的怪物。
子弹射入泥田坊体内就石沉大海,仅仅是溅起几滴泥花;
有人向怪物投掷特制手雷,结果被爆炸溅射的淤泥溶解成污水,再被吃掉;
即使是直升机也被粘稠的淤泥堵塞轴承,腐化线路。曾经的飞翔在空中的钢铁精灵坠入大地,彻底变为一堆废铁,而看起来最可怕的人形恶灵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
被称为人形恶灵的卫宫士郎打着伞,上了七八层结界才敢大胆的呼吸。就算是他亲手制作的恶灵他也没有丝毫亲近的打算,实在是太臭了。那些在下水道工作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伟人啊!正是因为他们不辞辛劳的疏通下水道,保持卫生,自己等人才不用像中世纪的欧洲人一样居住在泥田坊的肚子里。
他这么说是有依据的,要知道中世纪的欧洲是没用下水道的概念的,他们会把装满屎尿的粪桶直接从窗户倒下,外面的街道就是下水道。当屎尿被踩结实后就成为地基,换句话说现在的欧洲名城大多是建立在屎堆上的……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黑死病会直接干掉三分之一的欧中人口了吧,就这种卫生条件欧洲人没死绝就算是运气好的。
嘈杂的声音把卫宫士郎的思绪拉回,他看到了一大群带着“猪头”(防毒面具)的人开始绞杀泥田坊,从武器他认出了不少熟人。久逢故人自古就是难得的美事,哪有不打招呼的道理?
“哎呀,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