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有十几分钟,他终于在个偏僻的路段停下来。
我侧头看向驾驶座的他,忍无可忍抬手就要抽他一耳光,但手掌还没落到他脸上就被他钳住了手腕!
“放开!”我更加气愤,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但被他钳得牢牢的根本甩不掉。
“江枫,你敢跟我作对?”
我几乎是气急败坏了,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打他,再次被他抓住。
“……”他牢牢捏着我的双手,目光凌厉的逼视着我,说,“为什么不敢?”
“你!”我停止了挣扎,怒声质问,“今晚到底什么意思?!”
他俊脸上布满阴霾,有些骇人。这样的神色,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一时间,他好像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他了,我忽然就不认识了。
很快,他一把甩开了我的手,眼睛看向前方,“我就是不允许别的男人染指你,哪怕在其他男人口中听到你的名字,我都会受不了……”
“……”
他转头来,目光和声音都柔了些,“你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把手按在我大腿上又捏又摸的,再滑进我裙底,“只有我可以这样摸你,别的男人敢碰你,我折断他的手!今晚算是便宜了那姓黄的傻逼。”
听了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话,我粗暴的打开他的手,下意识的收拢双腿,“你哪来的资格说这些狂妄的话?不要忘了,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我给你这么多钱,是让你给我当牛做马讨我欢心的,不是让你来气我的!”
他沉默良久。
“……”我同样保持了沉默,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四五分钟后,他重新启动车子,沉声道,“黄卫国那里,交给我去解决。”
这语气,又正经又深沉,完全不像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我仍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说,“认真开你的车,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该管的不要管。”
“吱——”他又来了个急刹车,吓得我心跳漏了半拍!
我气得抖,“你是不是想找死!?”
他并不理会我的气愤,将车子停在路边熄了火,转头来盯着我,“听好,我是在很认真的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你跟那姓黄的死胖子周旋这么久,不就是想自己的品牌能进嘉信百货吗?”他似乎了然一切的样子,嘲弄道,“嘉信这几年展的确很快,抢着要进驻的品牌很多,但它乱七八糟的费用也不低。如果你执意要这个渠道,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你搞定,你呢,也不用再考虑怎么爬上黄卫国的床了。”
瞧他这胸有成竹,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我差点就被迷惑了。
我很不屑的哼了声,“你以为你是谁?”
“怎么,瞧不起我?”他笑着说,“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除了能在床上制服你,就没别的本事了?”
他特意放下车上的遮光镜照了照,自恋的说,“我知道,像我这种帅到惨绝人寰的男人,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实力派。这样,咱们做个约定——”
“……”
他凑到我耳边说,“如果我在三天之内,帮你拿到跟嘉信百货签约的合同,并且是最低的入场费和最好的位置,我要……听你亲口喊我一声‘老公’!”
听到‘老公’二字,我一下被戳到了痛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你最好别跟我开玩笑,我也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随便开玩笑的,”
“行了,等事成之后再说,”他唇边勾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坏笑,重新动车子,“到时我的要求可没这么简单。”
我并没把他这些自以为是的话放心上。
我也从没想过,这个男人会真的在工作上给我解决多大的难题,只是觉得,在这样一个深夜里,他开着车,我坐在他身边,有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从不担心出车祸,因为他车技一流,是我用过最放心的司机;绝不担心被绑架,因为他高大强壮,身手敏捷,可以以一敌十……偶尔装作不经意的朝他那边看风景,实际是为了欣赏他专注而迷人的侧脸。
一个小时后,江枫把我送到别墅门口,又开着我的奔驰回他自己的住处了。
其实,跟他认识这半年里,我还不知道他到底住哪里,除了知道他叫‘江枫’,对他身份背景几乎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每当有需求了,就给他打电话,他不管在哪里,在做什么,总会随叫随到,甚至,有时无意间想到他的时候,他就刚好出现在我眼前……
一身疲惫的走进空荡荡的大房子,心里也是空落落的。我一如既往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让整个屋内呈现出一片光明的感觉,不至于太寂寞。保姆陶姐前几天请假回老家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住,几百平米两层楼的房子,连只老鼠也没有,想想还真有些害怕。
今晚跟黄卫国的应酬弄得一团糟,我忖度一下,还是给他打个电话慰问伤情,可他那边没接。我心底开始忐忑起来,毕竟是我的人把他打伤了,就算关系破裂暂时不能合作,但都是一个圈子的人,跟他搞仇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起来,按照预定的行程,我得去走访一下市场,顺便对市内的专卖店进行一个突击检查。
家里有几辆车,那辆常用的奔驰被江枫开去了,我今天自己开了辆路虎出门。一路上都在堵车,堵到中午才到达市区的一个购物广场,停好车子,简单吃了个午餐后走进购物广场。这个商场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