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安慰道,“我妈那些废话就不用多想了,她就是闲的慌。不过,关于我妈,我倒是有个特别的提议,不知道你答不答应?”他神色多了些神秘。
“什么?”
江枫说到,“你爸不也是孤零零一个人吗,不如撮合他跟我妈在一起算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正好都住在一起有个照应,”
听到这里,我噗嗤一笑,“亏你想得出来,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们年龄相当,有共同话题,说不定能处的来呢,”他还一本正经的说,“这种就你去探探你爸的口风好了,如果他有这个意思,我再跟我妈这边谈。”
“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是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会想到这方面去,听起来就有点别扭,甚至有些反感。其实以前不知道老胡和江宛如两人的真实身份时,我是有撮合他们俩的想法,不过现在她成了他妈,老胡成了我爸,怎么也不可能再让他俩在一起了。
“我没开玩笑,”他说到,“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就需要找个伴,如果他们俩能成为一家人,那再好不过。”
“这种事真的不太好,毕竟我们俩结婚了,我爸和你妈就是亲家,lún_lǐ上也不允许。”
“只要法律不反对,管它什么伦不lún_lǐ的,”他言辞中好像特别希望江宛如能跟老胡走到一起似的,让我有些不解,按照常理来说,他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主动给他妈找伴,况且,段致诚跟江宛如之间貌似还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而老胡这边又跟韩巧娟有了个孩子,怎么想都觉得很不现实……
我试着扯开话题,“妈的病情还不是很稳定,你没有考虑过带她去找国外的专家进行治疗?”
他顿了顿,给了我一个冷眼,“你对她这个病有什么意见?”
“想到哪里去了,我跟她在瑞典怎么认识的,和她感情到底怎么样,难道她还没告诉?”说到这儿,我不免又想到当初被他‘污蔑’的往事,心底的伤疤隐隐还有点痛,语气一转,又冷声反问他,“看来,你始终还是认为当初陷害你妈的那件事是我做的,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他听到这儿,脸色立即就阴了下来,整个神情都变得有些凝重,“以前的事,正式给你道个歉,”他揽着我的肩膀,语气歉然又沉重的,“当时收到那个视频气得失去了理智,或许因为我们从一开始都互相不够信任,再加上一些巧合,我在短时间内情绪化战胜了理性思考,把矛头指向了你……事后我知道了真相,也反思了很久,无比后悔,本想正式给你道歉求和,但没想分手才不到半个月,我还处在水深火热中半死不活,你却已经没心没肺的跟那个男人厮混在一起,我再次气疯了,除了更尖锐的对待你,‘报复你’,我找不到其他的宣泄方式……”
“算了,”他垂头丧气的说,“过去这些烂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你也别动不动就给我翻出来重温一下,没意思,过去就过去了,既然已经结为夫妻,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
“……”我闷了半晌,“那就不提。不过,你说你事后知道了‘真相’,到底什么‘真相’,当初是谁陷害你妈的?最重要的是,你跟你妈相处这么久,有没有搞清楚她这个病的病原在哪里?她以前都经历过——”
“别说了,”他沉声截断了我的话,一下子就变得低气压了,揽在我肩上的手也变得有些僵,“她在瑞典遭遇的不测,从头到尾怎么回事,我早就心知肚明,也花了很多时间去消化那场噩梦,我不希望你再插进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我自己清楚。”
看来,他骨子里对于自己的身世还是自卑的,对于江宛如的精神病经历以及在异国他乡被囚禁折磨的经历,也表现的很忌讳,宁愿藏在心里独自煎熬,也不要我加入进来分担他的痛苦,因为这在他看来是非常不堪的,极度不光彩的……我再多提一个字,就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吧。
原本温馨的气氛,又因为那场敏感的往事变冷清起来,彼此的心情也变得疙疙瘩瘩的,连亲热的兴致都没了,早早的入睡。
次日,我迫不及待的要去医院咨询生育的问题,本来要叫上江枫一起的,但他还是秉持着‘顺其自然’的原则,对孩子的渴望一点不强烈,更不希望我为了要个孩子而吃太多苦,根本不愿跟我一起去,很早就被公司高管的电话叫到公司里去了。
我再也等不了,还是一个人前往预约了专家号的那个私立医院。
跟医生详细交流了两个多小时,医生针对我的身体情况,建议还是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最好是越早越好,毕竟我现在已经是高龄产妇,在试管的成功率上会低于年龄女孩,再拖下去的话成功率就更低了……不过,做试管也是个非常麻烦的事,又要打针取卵,又要吃药住院,受很多折腾还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功。
不禁又感到些心酸。特别是想到以前那个孩子,我心脏又是绞痛不已……是的,那个失去的孩子,大概会是我一生的阴影,里面包含着极致的幸福和极致的痛苦,光是想想就让人呼吸不畅。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天都是暗的。
当我浑浑噩噩的进入电梯,眼皮一抬竟然在电梯里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顾敏仪和段昊!
呵,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能在这里碰到她。
只见顾敏仪仍旧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由段昊推着……顾敏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