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恺程俯身把我抱了起来朝外面走去,顺便让张苏晓帮我拿包和鞋……而江枫连攀岩的鞋子都没换,第一时间跟了上来。我对江枫说,“你不用来了,待会儿先送敏仪回家,她没开车。我这里让张苏晓照顾就行。”
“送个p,你都伤成这样,我还有心情管别人,”江枫紧紧的跟在后面,显得很是焦虑。
到了楼下的时候,江枫刚喊的救护车已经来了。其实我没觉得自己严重到需要喊急救的地步,弄得大家惊惶不安的,反而让我觉得过意不去了。
很快到了医院,经过拍片检查,现一条腿骨折了,腰部也有损伤,起码得住院两周。
住院!
听到这个词,我一下烦闷起来,想想看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公司里的年会都还没开,好多重要的工作没处理完,突然生这样的‘灾难’,着实心烦。
住院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已经是晚上11点过,医生说必须要有个家属留下照顾我。
“你怎么想的?”周恺程看着我,沉声问,“是要请护工还是我在这里?”
“不用……”我瞥了眼正外边正在跟医生交流的江枫,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行吧,让他留在这儿。”周恺程不是个磨叽的人,他早就把我和江枫之间的关系看透,也貌似坦诚接受了。但他眼底还是藏不住的失落和黯然,勉强笑道,“毕竟要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我留在这里始终不方便,那你记得手机保持畅通,我随时会跟你联系,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我感激的点点头,让他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6总,要不我留下照顾你吧,”顾敏仪主动说到,“我是女的,在照顾病人上也细心的多,而且平时帮你擦个澡什么的也方便。再说,你伤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我造成的,我不为你做点什么始终觉得过意不去。”
“别这样说,”我笑着安抚她,“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主要还是设备故障,跟你关系不大,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跟晓晓一起回去吧,明天还得上班。我这段时间住院,公司里的事也需要你们俩帮忙顶着。”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张苏晓拉着顾敏仪,笑道,“人家有人贴身照顾,比我们两个女的方便多了。”
他们三人都离去,江枫也忙完了住院手续的事,回到vip病房里开始接热水为我擦脸……他为我解开病号服,手伸到我里面贴身的针织衫里,将我的内衣解掉~
“你干嘛啊,别给我扯出来了,待会儿不好穿。”我主要考虑到自己动不了,穿内、衣不方便,平时又经常有医护人员检查,白天还有男男女女来探望,所以干脆先不脱。
可他还是坚决的给我扯了出来,当看到这刚好就是他上次亲手设计缝制的那件时,眼前一亮~
“难怪睡个觉都坚持不脱呢,原来是穿着太舒服了舍不得啊,”他哼笑着调侃,顺便又挑眉问到,“怎么样,你老公生产内衣手艺是不是很棒,要不给个香吻奖励一下?”
我白了他一眼,“奖励你一耳光要不要?”
其实他送的这套内衣裤,上身效果的确比较惊艳,衬托得我胸型很是完美,舒适度也相当不错,一点不紧勒,比我以前买的那些几千上万的大牌文胸要舒服多了,以至于我已经穿过好几次……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江枫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在医院里照顾我,嫌外边的饮食不卫生,他还根据我的伤情亲自在病房的厨房里煲汤做菜给我吃,并且端来喂到我嘴里,偶尔推我到外边去晒晒太阳,晚上又按时给我洗脸洗脚擦身子洗衣服,半夜里,他睡得再香,但听到我轻轻喊一声,他立刻翻身就起来!
这样的日子让我沉醉。
我时时都有些错觉,好像跟他真的是一对夫妻了,好像,他真的成为值得我托付后半生的男人了。
……
某天中午,就在江枫出去购物的空隙里,有个外卖小哥来敲我的病房门,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还有一份打包的食物,“请问,6云灿是不是在这里?”
“在,我就是。”
“有人托我给你送的东西,”说着他走进来就把鲜花和一份餐盒放在桌上。因为外卖员都比较赶时间,放好东西他转身就出去了。
我第一反应是江枫送的,以为他临时有事不能立刻回病房,才托外卖员送来,于是没多问。
花很香很漂亮,我忍不住拿过来一看,是一束紫色的‘勿忘我’,上面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满天星,神秘浪漫中带着浓浓的忧郁感……而且,这花从品种和包装上来看似乎并不便宜,应该是国外进口的,那紫色的卷伞花序半含半露,惹人喜爱,令人难忘。
然而,我现花束里还藏着一个小卡片,抽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灿,请勿忘我。”
“……”什么意思?
这显然不是江枫送的,那是谁?周恺程吗?
但据我对周恺程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写出这种句子并且托外卖员送花来的人。
对着这行字怔了半天,深深的盯着那些字迹,脑子里轰的一声,心脏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
何遇!
是了,这是何遇的字迹!
我爱过他的人,爱过他的声音,爱过他的名字,爱过他的笑容,爱过他一切的一切,包括他的字迹!
他的字,苍劲有力、风度翩翩,看起来颇有灵气、有辨识度,就像专门练过的书法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我赶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