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麻溜的下线找客服拖关系去了,争取死改缓,它心里苦,只有宿主举报它,他不敢举报宿主,就怕一不小心送回去恢复出厂设置了,这年头打工统真滴没统权。
元溪做完一切后,老神在在的把碎发拢到耳后,手一顿,哦……忘记这系统受了情伤,早知道应该给他留点面子的。
而后她放下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决定把系统抛在脑后,一个不干活的系统要什么面子,被系统这么一打岔,她什么雅兴都没了,活该蹲局子。
刚把酒壶放下,就从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把酒壶拿了过去。
“哎呀,好酒。”长陵掀开壶盖,闻着馥郁的酒香,“闻这味道,肯定是灵期酿的桂花酒。”
他重新盖上壶盖,不客气的就着壶嘴,将其中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完事了还先发制人的幽怨道,“有酒喝竟然不叫我。”
元溪一脸冷漠,“我可就只有这一壶,若是叫你,让你这个喝法,怕是连一滴都不给我剩。”
“哎呀,好阿溪,你又不是不知道,灵期她连月宫的门都不让我进,跟防贼似得防着我,更别说让我喝酒了。”
“让你进了还了得,还不得把她那里的酒全给喝了。”元溪斜觑了他一眼,对长陵的卖惨不为所动,“我听说月宫的墙头也不让你翻了。”
“噗……”容与赶忙拿手捂住嘴,让自己笑的不那么明显,可惜轻轻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长陵偏头瞪他。
“瞪什么瞪,还不准人家笑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长陵老老实实收回眼神,又将酒壶放回小案几上,忙摆手求饶。
不敢不敢。
小时候因为揪阿溪头发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印象忒深。
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惹谁都不要惹阿溪……
在某种程度上,阿溪真的比师傅还可怕的存在呢……
“咳……”长陵咳嗽一声,然后装模作样的转移话题,“咱们下界的时间有些长了,也该回去了。”
不然哪个地仙举报他们在凡俗界逗留时间过长,回头天帝又得训他,顺带着把阿溪那份罚也给受了。
仿佛全世界都在针对我——长陵
长陵一拍脑袋,对容与道,“对了,先前忘了问,你叫甚?年岁几何?我观你天分不错,乃天生仙骨,想来修炼一途甚是稳当,不知你父母是哪两……”
“哎呦——嘶——”
疼疼疼疼——
他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拧他?
“哪有你这样的,上来就问问东问西,我若是他,必定拂袖而去,管你是什么上仙呢!”
长陵看元溪动了火气,不敢说话,心里却想着,怕不是这小娃娃有什么秘密,阿溪知道了,怕自己戳到他的痛处,所以不让他问。
容与微低了头,垂下眸子,长睫挡住了他的眼神,“小仙唤作容与,方过百龄”,沉默了一瞬道,“生母已逝,生父不详。”
“啊……”长陵张了张嘴,歉意道,“是我唐突了。”
元溪看了长陵一眼,认错倒是快。
“原是长陵失了分寸,我替他也道个歉。”
对于自己父母的事,其实容与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可他看到了元溪眼底的心疼,他心里也有些难受,又夹杂着些微的……满足。
真是奇异又矛盾的感受。
半晌,他才道,“我无事,已经习惯了。”
这话让元溪眼里的心疼更甚。
“你若无事,只管来我府邸坐坐,我整日无事,你来我也多个伴。”
长陵也道,“我许你一个承诺,日后你若需要,只管开口。”
殊不知这句话日后让长陵后悔的恨不能时间倒退,先把这扮猪吃老虎的小子死再说。
容与眼底浮现真实的感激之情,“多谢长陵上仙,也多谢……阿溪。”最后两个字几不可闻,仿佛刚出口就散在了风中。
仙人的耳朵一向好使。
元溪听见了,没计较,毕竟被叫了一晚上也习惯了。
长陵却是眼皮子一跳,总觉得这小子是个祸害,他方才说的能不能不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