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说话?
元溪微微一愣。
容与神态自然,也不解释。
他知道阿溪是想让他与天帝亲近一些,可在他眼里,他最亲近的人是阿溪,也只是她。天帝是他的父亲,并且待他很好,他从不否认,他尊敬他,也只是尊敬罢了。
他不怨恨天帝,为什么怨恨呢?天帝一开始也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把他认回来之后对他也很好,所以他没什么可怨的。
天帝很好,他也觉得很好,可在他眼里他只是天帝,他叫他陛下,对他敬重,也只是这样罢了。或许旁人不理解,可他就是这么想的。在他有记忆的这几百年,最重要的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的母亲,再有一个,是他现在眼前的人。
容与轻笑,和元溪说起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
元溪也不欲再说什么,配合着他转移话题,她本就是怕容与心里有疙瘩,他既答应的爽快,她适时的提一句,别的都是容与和天帝自己的事了。
容与待了几刻便要走了,元溪也知道多事之秋,只再三叮嘱他别太累,要劳逸结合,他满口答应。
“......阿溪”他迟疑。
“嗯?”
容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似乎翻动着什么,元溪被他盯得莫名的紧张,总觉得是什么大事,等她定睛再看时,容与眼中又恢复了平静。
“无事。”容与道。
元溪也不是个爱刨根问底的,见容与不愿说,她也没有追问,真要是什么重要的事,想来总会跟她说的。
近一年的功夫,元溪都足不出户的待在府邸处修炼,她没选择闭关,只是待在屋里冥想,也是怕突然有什么事,她还没忘她的任务呢。
“听闻天界派去驻守昆仑的仙人里边,莫名消失了九位,就没声没息的,魂殿里他们的魂灯也灭了。”青寅绷着一张小脸说的煞有其事,“这事儿出了之后昆仑那里又增派了许多人手,大殿下也去勘察过好几次,可惜都没有线索。”
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太巧了,这事儿要说跟魔族没关系元溪是打死也不信,也不知他们想做什么。眼下女主老老实实的待在她这儿,魔族动不着她,看来是把歪脑筋用到了别处去,只可惜了那几位无辜的,就这么魂飞魄散,也是唏嘘。
女主在他们眼里还是个行走的储血罐,于是元溪又问青寅,“桃夭呢?”
“那只小兔妖好像是跑到瑶池林那里去摘桃儿去了。”又怕元溪不放心,补充了一句,“青卯跟着的。”
“如此……”元溪思考片刻,“待她回来,你叮嘱她,让她最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邸处不要乱走,谁也说不准魔族会不会偷偷溜到天界来把她掳走。”
在她眼皮子底下看着,魔族也不敢动她,出了她的府邸,就不一定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些总是好的。
“对了,你把这法器给她。”元溪扔给青寅一张玉符,让他交给桃夭,“这东西关键时候能护她一命,上面还有阵法,她遇到危险我也能察觉。”
“主人何必待那只兔妖那般好。”他实在不明白的很,不过一只几百年修为的小妖,缘何主人这般在意她,在他眼里,桃夭不过是做的东西好吃了些,她也就这些本事了。
女主的重要性青寅不知,元溪也没有说起过,听他这么吃味女主,也不在意,只笑道,“我自有我的用意,问那么多作甚。”
话是这么说,她对青寅办事还是很放心的,毕竟跟在她身边也快两千年了,虽说一直是这么个半大孩童模样,性子却是沉稳。
青寅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主人放心吧。”
元溪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顶细软的头发,“桃夭很重要。”又想起那魂飞魄散的九个仙人,顿了顿道,语气中隐含忧虑,“起码现在是。”
“你们最近非要事也不要外出,大战在即,别让我担心,嗯?”
青寅闷闷应声,“是。”
他一向是最听主人的话。
接下来,元溪去了天帝那里一趟,有些事青寅他们也只能打听个风声,具体如何她还要去问问天帝。
元溪径自到了天宫,侍者不敢怠慢,直接带着她去了议事殿。
“吾私以为此事是魔族所为,偏偏抓不到他们,就是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阴谋,眼下我们只能干等着。”紫薇仙君声音严肃。
又一道女声叹了口气,“是极,魂死如灯灭,只可惜了那几位。”
元溪抬步进殿,“诸位说的可是近日昆仑那事?”
紫薇仙君和那女仙见元溪也来了,忙行了一礼,女仙点头道,“正是,想来上仙也听说了。”
元溪点点头,“我听到这事就立刻过来了。”
天帝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忧心道,“只怕最糟糕的事发生。”
近一年,魔族隐隐有把战场拖向凡俗界的意思,逼得天界不得不出手可凡俗界大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魔族这是要天界手里染上普通人的血,好平摊法则降下的杀孽。
好呐,真是好的很!
天帝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碾死那些孽障,两界纷争不涉及凡人这是原则,魔族现在竟敢公然毁约,还把天界拖下水,四千年前是,如今也是。
好算计!好算计!
在座都知道他指的是魔主出世,女仙宽慰天帝,“陛下宽心些,如今多想无益,便是魔主出世霍乱三界,我等拼了性命也定会制服于他。”
紫薇仙君闻言也点头,“陛下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