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豪在后面看着马上就要抓捕到那群北庭蛮人,心中早就乐开了花,本以为又是给蠢货儿子擦屁股,没想到擦着擦着变成了自己勇擒北庭蛮人,想必今年的考评能拿个上等了。
就在夏大人沾沾自喜时,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恭喜夏大人立下大功一件。”李雨朝微笑道。
“都是托了二位大人的福呀,日后还请二位在陛下面前帮鄙人美言几句。”夏家豪眉开眼笑道。
“无妨无妨,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夏大人能不能答应在下?”李雨朝说道。
“大人有何事尽管提出,只要是在幽州地界就没有本官办不到的事情。”夏家豪夸下海口说道。
“前几日我那养子在南山走失,本来想向大人借兵去山里寻他,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自己回来了,只是刚才好像得罪了大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李雨朝笑着说道。
养子?脑筋还没转过来的夏家豪顺着李雨朝的眼光看去,正是刚才那个出言顶撞自己的少年。
夏家豪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那个让两位大人调动三千兵马的少年就是这个小子?他不是在南山里吗,怎么就跑到幽州城里了?
这少年竟然是这位大人的养子?开什么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夏家豪也笑不出来,可是这事情再怎么荒诞也已经发生了。
“雷班头你的脑子进水了吗?本官说的是把我身后这个孽子抓起来,谁让你包围那些受害者了!”
场间的捕快们顿时一愣,刚刚夏大人说的不是抓这些蛮子吗,怎么突然变成了要抓夏公子呢?
心中再怎么疑惑手上的动作却不能停,各位捕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城守大人的命令怎能不听?
雷班头在幽州府当差了十几年,自己这个长官放个屁雷班头都能知道他刚刚吃过什么。
夏家豪刚才话锋一转,雷班头就知道出了问题,能让城守大人对自己宝贝儿子下手的问题恐怕还不小。所以雷班头当机立断,领头向着城守公子冲去。
站在后面的夏俊才不知道李雨朝和石天惊的身份,只听到突然间自己的老爹下令派人来抓自己,然后数十名如狼似虎的捕快舞着钢刀向自己冲来。
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脖颈一凉,七八把钢刀就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哎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我是夏俊才,我爹是幽州城守夏家豪,你们抓错人了,呜呜呜.......”
为了防止夏俊才再捅出什么篓子,雷班头把自己腰间的一块破布撕了下来堵在夏俊才口中。
夏俊才只觉得自己的嘴里塞入的不是一块破布,而是一条不知道放置了多久的臭咸鱼。
霎时间酸的,咸的,腥的,臭的,各种气味直冲夏俊才的脑海,让他恨不得能把自己掐死才好。
可是旁边的衙役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双手,让他有心吐出口中的破布却无力于此,只能无助地翻着白眼。
李清松也很纳闷,明明刚才那群官兵已经快要把自己抓住,明晃晃的刀尖都快指到自己的鼻子上了,怎么突然之间就又散了回去呢。
这时候耳边突然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个龟儿子跑到哪里去了,还不快点把你的鸟头伸过来让我敲一敲。”
李清松浑身一震,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李老头的声音呢?他也来到幽州城了?
李清松连忙四处张望,可是周围根本就没有李雨朝的身影,就在李清松垂头丧气时,夏家豪的身后走出两个人来,正是他刚刚四处寻找的李雨朝和石天惊。
“李老头你怎么也来幽州城了,莫非又是来找相好来了?小爷这两天赚了一大笔钱,今天就让你好好快活一番。”
李清松无缘无故消失了好几天,自然知道李、石两人肯定是来幽州城里找自己。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要是花点钱就能把李雨朝的那张大嘴堵住,李清松马上就把那颗明珠送给李雨朝。
“松鼠,你没事吧,这几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啊!”石天惊挠了挠头,关切的问道。
“嗨,就是去南山北面转了一圈,然后路上遇到有人求助,就顺手帮了他们一把,把他们带到幽州城,就这么点事。”
李清松并不想透露自己这几天所经历的艰险,对于他来说过去的事情就应该让它过去,再说一遍也只是让李雨朝和石天惊徒自担忧。
可是李、石这两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李清松是在强装镇定。别的不说,单单遇见那群北庭蛮人时恐怕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还有背后的那张狼皮,以李雨朝的眼光来看都是块不错的佳品,这岂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能随随便便弄到的东西?
不过既然李清松不想说那李雨朝也得懒得去拆穿他,或许这个少年真的开始长大了吧。
这边李雨朝和李清松久别重逢欢声笑语,另外一旁的夏家豪心里却是乌云密布了。李清松和李雨朝表现的越亲密,今天这件事情就越不好摆平,可是夏家三代单传,无论如何也要保下夏俊才这条小命。
“来人呐,这个孽子刚才出言不逊,先掌嘴三十以示惩戒。”夏家豪一咬牙,下令道。
“大人,真打啊.....”旁边有人低声问道。
“这孽子已经触犯了大奉律法,本官今日就要大义灭亲,好好惩治他一番!”夏家豪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当我想真的打吗?
夏家豪的心里却仿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