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熙收回手,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女人张开嘴布满了水雾的眼些涣散,心里装满了失落,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女人走了好一会儿,池慕熙才转身往凉亭这边走来。
一身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包裹着他精壮的身材,一头熠熠生辉的黑发全部往后梳,托的俊美的五官和深邃的轮廓更加立体。
来到凉亭前,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红酒般醉人的薄唇微微一扬,“看戏看的过瘾吗,我的夫人?”
话语说的极尽调情魅惑,配合着他俊美如斯的脸,和狭长的双眸,此时的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披着天使外衣的恶魔。
季唯扯出一个笑,干巴巴的应道:“不错,很精彩,见识了,见识了。”
嘁!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池慕熙冷哼了一声。
每次看到这样的她,他就一肚子火,这个女人真的一丁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总是带着一副极为虚假的笑容,让人恨不得将她脸皮给撕下来。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她依旧笑着,眼里好似真的什么都没装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啧,池慕熙皱了皱眉,两步来到她面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假笑的脸皮撕下来!”
季唯还是笑着,眸子微微转动了一下,还是干巴巴的语气:“家暴是犯法的。”
“啧。”他恼火的啧了一声。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说什么,对她发多大的火,她总是能扯着个假笑面对他,让他想发火也发不出来。
“拿来!”
“什么?”他突兀的话语,让季唯愣了一下,脸上总算多了一丝莫名其妙的表情。
“生日礼物!”池慕熙冷着脸说道,还把手伸到了她面前。
季唯眼角隐隐抽动了两下,摇头回的干脆:“没有。”
池慕熙锐眸眯起,抬起她下巴的手绕到了她的后脑勺,托住她脑袋,一个火热暴戾的吻就落了下来,不带丝毫温柔,像是在啃咬着什么,另一手也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离起来。
季唯没反抗,也没回应,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腔里肆掠着,像个木偶一般任他摆弄。
她一如既往木讷的反应,更激起了他的怒火,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到了亭子的柱子上,撬开她的唇,越吻越深,唇齿相依,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里弥散开。
季唯却在此时挣扎起来,柱子上爬满了蔓藤,而蔓藤上有钩状的刺,池慕熙这么用力的抵着她,她穿着吊带的裙子,肩部和一部分背部是裸着的。
此时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起来,伸出手想要推开他,男人却是不动丝毫。
池慕熙觉得奇怪,她很少会反抗自己的亲热的,每次跟个木头一样,所以每次都弄的他没了兴致,以至于后来就真的很少很少会碰她了。
就连她的第一次也是,他记得新婚那晚,她tuō_guāng衣服,完全就是一副上刑场把一切都豁出去的表情。
“你是狗吗!”挣扎没用,季唯抬起脚朝他胯下踢了过去。
池慕熙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踢自己的,还是朝着那个部位,吃痛的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好看的眉紧皱望着她,眼里酿着滔天怒火。
季唯指了指背后的柱子,“这上面有刺。”话语说的极为平静,一点都不为他眼里的怒火所动。
“你骂我是狗。”池慕熙扫了一眼她身后,怒火倒是平息了一点,不去计较她踢自己了,可是她居然说是他狗。
这个是重点吗?
“你骂我是狗。”她不语,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累了,回去睡觉了。”季唯不想理会他了,更不想和他吵架,转身就走。
对于这场婚姻,她是从来不报任何希望的。如今的婚姻里又有多少是相亲相爱的呢,更何况她们之间还掺杂了利益。
当初她会答应,只是因为自己心都死了,所以觉得无所谓,嫁给谁都可以。
所以,她并没有给这场婚姻太多的期许。只是做个他觉得满意的太太就可以,在外人面前要演戏,她也会配合的很完美。
他们家是高干之家,祖上、父亲都是政府里的人,唯有他一人凭着母亲以前留下的一点基业下海经商,可是那个本来要死不活的公司,在他的经营下,几年的时间里已经在商场里占了一袭地位,让很多人都望而生畏。
父母大概就是看中了他的商业才能,才提出和他们家联姻的。而她也并没有做什么挣扎,允了这门婚事。
内地里一开始就腐烂的东西,他们都不在意,只要人前扮演好一个好太太就行,她一个人扮演就行。
他不需要配合,而他也没想过要配合。
她知道,他们两个人都各自圈禁了一个禁地。
她知道,他不知道,不知道她的禁地,所以只是守着自己的禁地,时而对她发出进攻。
而她的莫不在乎,不回应,却足以将他每次的进攻化为虚无,就像是使出全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她想,其实两个完全不相爱的人在一起,还好,至少各自守着自己的一颗心,不会有太多争吵与不和。
而且,对于两人来说都很公平。
池慕熙简直要气炸了,上前几步拽住她,作势又要吻下去。反正今天晚上他就是很想要她,想要亲近她。
可是在看到她冷漠的脸以及延伸到眼底的陌生他全然失了所有兴致,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