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池慕熙拉起她一只手就往外面走,易梵假装出去跟在了两人身后。
来到外面,居然下起了大雨。
夏日的天气就是多变,季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手不由得摸了摸右腿,那早就结痂复原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池慕熙看了她一眼,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刚挂掉电话,易梵就走了过来,带着笑容站到了季唯旁边淡声道:“没想到居然演的是悲剧那个版本的。”
季唯看向他,神色淡然,“挺好的。”
易梵一愣,显然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答一句。
“走吧,车子来了。”池慕熙此刻一点都不想看到易梵,更不想和他说话,看到司机将车开过来后抓着季唯的手就走。
“季小姐。”放打开车门,易梵又唤了一声。
季唯转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易梵脸上还是挂着笑容,伸手指了指她的胸前,“那个,没必要再戴着了吧。”
好几秒后季唯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胸前的用项链戴着的那枚尾戒,她垂眸看了一眼项链,又看向他。
知道他是故意的,这么意味不明的话说出来,池慕熙肯定会误会什么。可她却坦然的笑了起来,轻声问道:“为什么?易先生管不着不是吗?”
“是我失礼了。”易梵到没有觉得难堪,反而笑的越发的优雅:“改日有空我到想和季小姐好好聊聊天,今天显然不是一个好天气,也很晚了。”
季唯看着他的背影,伸手握着尾戒,不禁在想这个人是要提醒她什么吗?他刚才的眼神冷的像是一把锋利寒芒的刀。
“上车,还看什么看!”先上车的池慕熙不悦的吼了一句。
季唯上了车,看了一旁黑着脸的男人,又看向了窗外。外面雨似乎更大了,玻璃上的雨水流水似的根本看不清外面。
关于易寻,关于这枚尾戒,以及许多事情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和他说,也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这个禁区在她心里封锁了太久,她还没没办法也做不到放下一切去解禁。
可是,如果真的打算和身旁这个男人一辈子就这么走下去,相敬如宾也好,还是各自守心,她不想有什么误会横在他们之间。
给她时间,她需要时间从那片澡泽里走出来,不带泥泞的走出来。
池慕熙视线落在她胸前的那枚尾戒上,定了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移开了视线,却意外的没发火。
车里一直很安静,这份沉默维持到两人到家季唯进房间时。
“季唯。”池慕熙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似乎没有打算进去。
“嗯。”季唯转头看着他,其实挺意外他刚在车上居然一言不发的,要以往早就发难了。
“重新跳芭蕾吧。”他说,语气异常的温柔坚定:“把腿伤治好,跳你喜欢的芭蕾吧。”
季唯眸子微微一颤,一向平静的脸有了一丝波澜,像极了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人投了一颗石子。
“我想看你跳芭蕾的样子,我想看你跳芭蕾。”他又道,这次俊美的面容竟是带了笑容。
她唇动了动,一只手忍不住拽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像是要将那颗此时有些不安分的心攥住,也将那枚冰凉的戒指紧攥。
“早点休息吧。”池慕熙看了半晌,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了。
他和季唯大多数时间都是分房睡的,也就最近这段时间睡在一起的时间多一些,今晚这样的情况显然也不适合睡在这里。
季唯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关上了房间门。
然后找了衣服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枚戒指。
戒指里圈禁着一个灵魂,也圈禁着一颗凋零的心。
因为前一天和哥哥说好了要去公司看看,所以一大早季唯就起来化了一个淡雅的妆。想着是要去公司,还是不要穿的太随意了。
便换了一件白底黑色波点的雪纺衬衫,下身搭配了一条浅粉色的高腰a字版裙子,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扣,高腰的裙子更是将腰身比列衬托的很好,稍微偏职业一点的打扮。一头到锁骨的发丝随意绑在了后面,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温婉。
粉色的裙子还是那次可雯见她试了好看,非要她买的。
“你要出门吗?”下楼吃早餐的时候,池慕熙看着她画着精致淡雅的妆容和打扮,有些不悦的问。
“嗯,去哥哥公司。”季唯点点头,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昨晚本来要和你说的,忘记了。”
“你去他公司做什么?”
季唯抬眸看着他,想了想回道:“去看看我哥,索性我最近也没什么事,打算过哥哥那里去住一段时间。”
她本来想说去公司上班的,怕他会不同意,所以就换了个说法。
“去他公司找他见面吃饭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去和他住一段时间,我怎么办?”闻言,池二少爷更不悦了。
“你怎么办?”季唯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问的睁子吃了一口才说:“你不是也要上班吗,而且你就当我是回娘家啊。”
“我是说我看不到你,我怎么办?”池慕熙恶狠狠的瞪着她,昨晚的事情他都不和她计较了,这个女人一大早起来就和他找呛吗。
“你以前出差,或者是去和别的女孩子约会的时候也经常看不到我的啊。”季唯收回视线,专心的吃着早餐,话语更是无心的。
池慕熙咬了咬牙,“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