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成了罪恶滋生的温床,也掩藏了许多血腥的真相。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v
卫长福家里一如往常般的安静,早早歇下了。
然而,在这种安静的背后,却是一条条生命的逝去。
雷虎和阿刀做惯了恶事,心狠手辣,一进去直接收割人命,不留活口,一家五口,这么在睡梦被杀了。
进来前,雷虎、阿刀和王大山三人已经提前分配好了任务,卫长福夫妻二人由雷虎负责解决,剩下的一儿一女则由阿刀负责解决,至于最大的儿子卫小荣,王大山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拍着胸口保证由他来解决。
别看王大山是三人胆子最小的,今晚却勇猛异常,刚翻墙进去挥着刀子冲进了卫小荣的房间,对准熟睡的卫小荣是一刀,正胸口。
万氏落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毫不迟疑的手起刀落,心底虽然害怕,却也步伐坚定的跟着他们。
站在门外,看着房里躺在床死不瞑目,流出的鲜血染红整张床的一具具尸体,她的表情微微扭曲,笑容诡异,眼眸闪着一丝疯狂的光芒。
把卫长福家翻了个底朝天,搜刮出来的钱财还不到二百两,每个人分下来,实在少得可怜。
雷虎和阿刀当即表示不满了,脸色十分难看。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雷虎取十两银子,丢到万氏面前的地,不耐烦的挥挥手:“给你了,赶紧回家给我呆着,没事儿别出来。”
看着脚边的十两银子,再看着雷虎手那将近二百两的银子,万氏的表情更加扭曲了:“你打发叫花子呢?”
“不然呢?”雷虎冷笑。“我们听信了你的话,说是这家子有钱,结果闹了半天,才弄到区区二百两,我们仨分的话,每个人都不足七十两,你又没动过手,现在给你十两银子,算是抬举你了,别太贪心了啊。”
“你放屁,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没动手,不是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哪儿弄银子去?怎么地,想过河拆桥啊?老娘跟你说,没门儿!”
“算我们过河拆桥你又能怎样呢?有本事衙门告我们去啊。”王大山唯恐天下不乱的在雷虎和阿刀后面梗着脖子说了一句,但被雷虎冷冷的横了一眼,顿时又如鹌鹑般缩了回去,继续充当他的隐形人。
“打量着我不敢告呢?”万氏的眼睛都红了。“雁回山的事儿我可听说了,你们几个可都是逃匪,如果我真去告了,那可是立了大功,懂不?算他们知道我和你们认识,那也成了戴罪立功,大义灭亲,懂不?”
“你——”雷虎一把掐住万氏的脖子,脸色也开始狰狞起来。“你找死!”
“你放手!”万氏被掐得脸都红了,双脚稍稍离地,只能不断用手拍着对方的手腕。“放开我!”
念着一夜夫妻百日恩的情份,雷虎暂时不想跟她撕破脸皮,手劲微微放松,复又把她放回地面站着:“老子警告你,别惹老子,不然老子一定弄死你。”
万氏捂着脖子,狼狈的退到门边,艰难地咳嗽了几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听到雷虎的警告,胸口怒火再也遏制不住,突兀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想弄死我,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雷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得意洋洋的站在雷虎和阿刀面前,嘲讽地看着他们。“今儿你们吃的饭菜里,都被我下了毒——哦,还是你送我的那些,是不是觉得胸口很难受,很想生气啊?那份量儿可不少,你送我的,我全放进去了。”
“你——”雷虎暴怒,想再一次伸手掐住万氏的脖子,可她知机,早早退回了门边,手扶着门板,准备一看形势不对跑出去。“老娘早知道你们在这里呆不住,想跑了。但我跑不掉啊,既然这样,倒不如弄死你们几个,我还能衙门报个案立个功,到时候谁还会怀疑到我的头?”她勾结雷虎杀了卫小茶的父母、爷爷奶奶一事,只要雷虎在世一天,有被查出来的一天,她不敢冒这个险。
而她的担心,也是雷虎的担心,既然她说开了,雷虎也懒得跟她虚与委蛇:“万兰花,别忘记了,之前那些事可都是你叫老子做的,卫老头那一家子也是你自己下毒杀害的,关老子什么事了?”
“但卫长禄他们可不是我杀的哟。”万氏肥手一点点雷虎的鼻子。“是你和阿刀杀的,而且阿刀还在验尸的时候给了假的证据,这才让衙门查不到你们的头。但是,我是那个人证啊,惹火了我,你们一个都别想跑掉!”
“所以呢?你是要跟我们撕破脸皮了?”
“分给我一百两,当是我的封口费,怎么样?”
一直不说话的阿刀突然冷笑起来,打断了雷虎与万氏的谈判:“不怎么样……”
“这儿没你的事,滚——”万氏粗暴的阻止阿刀说话,刚想继续对雷虎说点什么,猛地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然后她的胸口是一凉,一阵痛楚袭她的心头。
她顿住了,飞快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心脏处插着一把小刀。
小刀已经全部没入她的胸口,只剩下刀柄还留在外面,黑色的柄身一根红色的吊穗在她眼前晃啊晃的,红色的血液顺着刀口缓缓流了出来。
最后,万氏在失去意识前,看见一脸平静的阿刀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拔出小刀,随手把她推倒,仿佛他杀的不过是一只小蚂蚁。
这时,雷虎才不安地望着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