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追着牛家平好一顿胖揍,追着他揍到了院子里,看得村民们窃笑不已,还是杨氏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走出来一看,赶紧呵止了这场闹剧:“好了,够了,你想打死他吗?赶紧让他上镇子找郎中过来给春花看伤!”
“哦哦哦,对对对,我倒是给忘了。”牛二穿回鞋子,又反手抽了牛家平一耳光。“赶紧的,给老子到村长那儿借辆牛车,到镇子上去请郎中过来给你妹妹看伤,回来再找你这个兔崽子算账。”末了,他还不忘威胁牛家平一句。
牛家平默默垂着脑袋,连屋子里的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拉着牛家安便要走。
牛家安记挂着屋子里还在坐月子的媳妇,走进房间对媳妇交待了一句,便马不停蹄地跟着牛家平去了村长家借牛车。
等到牛家平兄弟俩走了,杨氏才剜了牛家平的房间一个眼刀子,对牛二说道:“去去,你给我陪着乖女儿,别让她做傻事,老娘去会会那个小狐狸精。他奶奶滴,偷人偷到咱老牛家了,当老娘是死人不成?我呸!”不等牛二回话,她随手抄起地上的那把扫帚就冲进了牛家平的房间,将那个已经穿戴整齐,正躲在门后准备趁着混乱逃跑的女人给揪了出来。
既然自家的婆娘要进去找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算账,牛二自然不好意思再进牛家平的房间,转身进了牛春花的房间陪着女儿,免得女儿受打击过重,一时想不开,真的做出什么傻事来。
躲在门后的女人被杨氏揪着头发给拉了出来,整个人如同疯子一样披头散发的,头皮被拉得快要脱掉一层皮了。可她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啊,只能一味儿地拿衣袖挡住脸,生怕被村民们看见她的样子,把她给认出来。
与男人偷情还被捉奸在床,这事儿是她能反抗的么?不能够啊,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单单丢了她的脸还好,可现在还连带着丢了她家里人的脸,她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不会饶了她。尤其是那个一向板着脸只认死理的爹,听到她做出这种事来,一准打断她的腿。
只不过女人的心里同样纳闷极了,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好端端地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怎么一睁眼就跑到牛家平的房间里,还和他睡在了一块儿了?
不过牛家平的体力还真是不错,让她在最初的疼痛过后,渐渐意识到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妙处。正因为贪恋那点子温柔与情事的韵味,她才会在清醒后仍然滞留在牛家平的身边,与他再三共度春宵,不舍得偷偷离开。
早知道她就不留下来了,唉,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呀。
杨氏可不知道女人心里的纠结,知道了也只会“呸”一声,骂一句“不要脸”。
她彪悍地把女人给拖出来,然后一手揪着女人的头发,一手扇着耳光,左右开弓,啪啪啪连续打了几十下,还边打边骂:“不要脸的小贱人,爬床爬到我家里来了,你当我是吃素的?啊?不长眼的东西,你就这么缺男人,连我的儿子都敢勾引,活腻味了吧?啊?是不是外头的男人喂不饱你下面那张嘴啊?搞破鞋的玩意儿……”杨氏是标准的农家妇女,嘴上也没有个门把儿的,骂出来的话粗俗不堪,听得在场许多未婚的女子面红耳赤的,尴尬得不行。
一轮耳光打下来,女人被打得满嘴是血,整张脸都肿成了猪头,根本看不清她原来的样子了。
女人被打得脸都麻木了,但她不但不恼,反而暗自庆幸遭到了杨氏的一顿毒打。这样一来,总不会有人能认出她来了吧?只要她咬死不松口,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谁能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
谁知天不从人愿啊,围观人群中一个女人奇怪地叫了起来:“我说,钱家嫂子,那个……好像是你的女儿钱芳啊。”
被称呼为“钱家嫂子”的女人立马断然否认道:“不可能,我女儿可乖了,这会子还在房间里睡觉呢。这种半夜爬男人床,跟人偷情的破鞋,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呢。卫家五嫂,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哟,传出去坏了我女儿的名声,看我能不能饶得了你。”
“可是……”卫五嫂仍是迟疑着不相信钱家嫂子的话,不过她的语气也有着不确定。“看着真的很像……”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杨氏不由得也起了疑心,一把揪着女人的头发,强迫她仰面朝上,迎着月光仔细辨认她的模样。
还真别说,那五官,那轮廓,就算是肿了,i流血了,杨氏也能认出这个小狐狸精是谁,果然是钱芳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
由于钱芳与牛春花是好朋友,二人时常到对方的家里串门子,一来二去的,杨氏自然也跟钱芳熟识了。虽说算不上化成灰都能认得出来,但基本的模样还是能认清的。
杨氏当即气得磨牙霍霍,再次抡圆了手臂,又赏了钱芳几十个耳刮子,打得杨氏手都肿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打完了耳光,杨氏犹不解恨,又一脚踹到钱芳的胸口,踹得钱芳倒趴在地上,却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踹完人,杨氏“呸”地朝钱芳吐了一口浓痰,紧接着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冲着钱家嫂子而去。
别看钱家嫂子打死不承认那个小狐狸精是自己的女儿,口头上硬气得很,实际上她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的女儿长得什么样,光看个背影都能认得出来,只是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承认丑事罢了。如今见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