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靖国公一脸的不相信,不依不饶地盯着那名官员。
那名官员的脸色更僵,再也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拂袖道:“靖国公,当着皇的面,咱不提这些琐事了吧?”他朝天元帝的方向拱了拱手,使劲给靖国公使眼色。
想讽刺靖国公不成,却被靖国公反讽刺回来,官员心里也满不是滋味的。
靖国公也不是那等赶尽杀绝之人,顺势朝着天元帝说道:“皇恕罪,臣刚才失礼了。”
“无碍!”天元帝在边看戏看得正乐呵,哪里舍得责备靖国公啦,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谢皇!”靖国公诚心诚意地说道。
“不过,爱卿啊,有件事儿你倒是说对了,朕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儿。”天元帝眼精光一闪,乐呵呵地继续说道。
靖国公心咯噔一下,不知道天元帝所指是的哪一句,更加猜不到天元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慎重道:“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皇不必在意。”
“你不是说了吗?若得贵人相助便能逢凶化吉,那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缘分,自该珍惜……那么朕问你,你该如何珍惜啊?”天元帝目光灼灼地看着靖国公,无形的压力向着靖国公而去。
靖国公不解地看天元帝一眼,沉吟一会儿,回话更加的小心,斟酌道:“臣一定会备厚礼,亲自登门致谢!”
“这样?”天元帝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靖国公脑海警铃大作,知道他的回答不能令天元帝满意了。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该怎么做呢?
他是真的想不到了。
在靖国公纠结之际,周围的官员眼见得天元帝与靖国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似乎有意为难靖国公,一个个露出了兴味的眼神,竖起耳朵,想听听天元帝会怎么对付靖国公。
刚才那名针对靖国公的官员更是得意地翘了翘嘴角,不过他在官场多年,自是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所以很好的收敛神情,借着喝茶的动作,把所有的兴奋都遮挡住。
靖国公想了半天,也摸不准天元帝的心思,只能老老实实地说道:“臣愚昧,还请皇明示!”
“唉,朕知道你是直//肠子,不懂得人情世故。”天元帝似笑非笑地指责了靖国公一句,可这个直//肠子啊,却正是天元帝最需要的。
武将不需要那么多的心计,也不需要玩政治阴谋,他只要会行军打仗,能在战场击退敌人行了。
靖国公眨眨眼睛,仍然领会不了天元帝的意思,干脆梗着脖子,毫不愧疚地说道:“哎呀皇,你直接说得了吧,不然可要憋死臣了。”
“你啊你……”天元帝被靖国公的光棍气笑了,指了指他,但笑不语。
他已经给了靖国公明得不能再明的明示,结果靖国公还是领悟不到他的意思,他觉得他很有必要找靖国公私底下好好说道说道。
这时,平日与靖国公交好的祝尚书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在他耳边道:“皇的意思是,这世有那英雄救美,最后女子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的故事,你这个……”他连连向靖国公使了好几个眼色。
“啊——”靖国公终于恍然大悟,张了张嘴巴,猛地掀开衣袍下摆,跪在天元帝面前:“皇,请有事启奏。”
“嗯哼?”天元帝装模作样地冷哼一声,微微抬起下巴道:“什么事,若是说得不合朕心意,朕可不会同意哟。”
靖国公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起来,摸摸后脑勺道:“哪能啊,皇,臣是想请您帮臣那个不成器的孩子赐婚,毕竟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是?”他几乎是照搬祝尚书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了。
其实天元帝早听到祝尚书和靖国公的嘀咕了,此时也不想揭穿他,却是故意露出不满之色,迟疑道:“这个……不太好吧,毕竟女方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
“没事儿,没事儿,臣不看重这些。”靖国公忙不迭地摇头,拍着胸脯保证道。“臣对家世没什么要求,只愿她能对我儿好成,毕竟最后能与我儿走完一辈子的,只有他的正妻了。生同衾,死同椁,总得找个情投意合的,不是?”
“哦?你如何得知,他一定会与那名女子情投意合?不怕他最后会嫌弃那女子的家世低吗?这可与他的前途无益啊……”天元帝半假半真的说道,其实是试探的成分居多。
当然,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给安世子和小叶子赐婚,自然是查出了昨天两件事背后的真相,也知道那些人是冲着谁来的。
只不过那些人的运气不怎么好(大雾),本该与安世子同处一室的是明月公主,结果却变成了于依琳,而本该与魏枫同处一室的是明珠公主,却变成了明月公主。
也不知道明月公主是怎么从猎场的这一头,走到另一头的。
天元帝已经让曹统领询问过整个猎场的御林军,那些负责守卫的御林军口径统一,一致说是看见明月公主自己走到明珠公主的帐篷,进去后没出来过。
没过多久,他们又看见魏枫走了进去,然后帐篷内便响起了怪的声音。
至于其他的人,他们还真的没看见。
若要问这些护卫们途是否曾经离开过,答案是有!
但当曹统领继续查下去之后,才发现安排人把那几个护卫给引走的,正是魏枫本人。
虽说天元帝想不明白明月公主为什么会弄错了方向,来了个南辕北辙,但由于有太多的人看见她是自己走到明珠公主帐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