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小茶抛开京城里的一切,在相国寺里优哉游哉地玩着,乐不思蜀。
天元帝派人传了太子几次,他都充耳不闻,把天元帝的话扔到脑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人们都以为太子是因为最大的秘密被人揭穿,自觉无颜见人,才带着太子妃躲到相国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即使太子这边的心腹们按兵不动,安静如鸡,落入那些人的眼中,也成了他们故作镇定、自欺欺人的理由。
京城的局势似乎越来越紧张了,表面上却是越来越平静,暗潮涌动,似乎正在预告人们,有人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天元帝见太子死赖在相国寺不肯走,终于耐心耗尽,派心腹太监总管赵公公前往相国寺传话,太子才依依不舍地告别戒苦大师,带着小茶离开相国寺,往京城赶。
在回京城的路上,太子和小茶遇袭了。
一条较为狭窄的官道上,太子的御撵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上百个黑衣人刚一照面便挥动武器朝太子的护卫军砍去。
这些黑衣人似乎都是死士,采用的全是不要命的打法,甚至是抱着与人同归于尽的念头,招式大开大合,根本就是以命换命。
有句俗话说得好,光脚不怕穿鞋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太子的护卫军们骤然见到这种打法,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最开始的时候被收割了好几条人命,还差点让黑衣人进攻到太子的御撵前。
后来护卫军们及时调整过来,很快把黑衣人逼退,将黑衣人全部拦在御撵的外围。
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还有人们受伤后痛苦的闷哼声……种种声音充斥着耳间,不必掀开车帘看,也能知道战况的激烈了。
很快,空气中便传来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着的泥土和草木的气息,变成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使得小茶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速战速决,那些人的兵器里有毒!”小茶突然在马车里大喊起来,紧紧拉着太子的手不放。“快让他们退回来。”
太子的脸色也变了,立马飞快掀起车帘,对外面的护卫们吼道:“别恋战,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是!”护卫首领的声音刚落下,耳边立刻响起几声惨叫,回头一看,倒下的全是自己人。
首领脸色微变,挥舞着刀奋力向前拼杀。
而车夫则驾着太子的御撵,飞快地往前冲去。
“他们想跑,追!”黑衣人首领刚把一个对手砍倒,看到太子的御撵跑了,手一扬,便丢下那些护卫们,匆匆追赶太子而去。
太子的护卫们虽然很想拦截下那些黑衣人,无奈他们或多或少都有刀伤,也就等于是中了毒,全身无力,手脚发软,哪里还追得过来,没跑多久,便一个个瘫软在地,只能望着黑衣人的背影兴叹。
而黑衣人等见到他们手中淬了毒的兵器起了作用,心下暗喜,也不跟人拼命了,只一心一意的在对方的身上留下刀伤。
由于那些毒太过霸道,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考虑能不能毒死人的问题,只要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一个刀伤,那个人基本上就可以说是死人了。
上百个黑衣人瞬间跟着太子的御撵退得干干净净,留下一地受了伤,瘫软在地上哀号的护卫军们。
等到黑衣人一消失,那些正在痛苦哀号的士兵们立马收回痛苦的表情,也不叫了,而是默默从怀中掏出一颗散发着清新草药香的药丸,直接丢进嘴里咽下。
小茶早有先见之明,所以给太子和她自己的护卫们一人准备了一颗解毒丸,就是为这种时候准备的,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如果小茶没有喊那一嗓子,说不定那些护卫军们会跟黑衣人死磕,就是拼了命也要护着太子和她。
可她喊了,这就是给护卫军的暗号,让他们佯装受伤,而她和太子负责把那些黑衣人引开。
论用毒,小茶自问不怕任何人,不但可以收拾掉那些黑衣人,也能保证护卫军们不死。
可如果让护卫军们与黑衣人硬拼,刀剑无眼,不说会不会死人了,就是缺手断脚的,也是极为可惜的事。
既然能用毒术来解决的事,就没必要命令那些护卫军们去跟人拼命,好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高手,死一个就少一个啦,多可惜哟。
药丸下肚,见效极快,很快那些护卫军们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熟练地取出金创药,互相包扎起来。
由于正统领带着兵在太子的御撵护卫着,所以这剩下的护卫军里,副统领就是地位最高的人了。
一名伤势最轻的士兵走到副统领面前,担忧地轻声问道:“副统领,太子殿下把敌人引走,不会有事吧?”
副统领虽然也是忧心忡忡的,可他不能在士兵面前露出怯意,是以板起脸说道:“不会有事的,一切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殿下知晓该怎么做。”如果不是太子下了死命令要他们这么做,他们怎么说都要拼死护着太子的。
他们的命都是太子的,就是为了太子牺牲也是一种光荣。
只可惜太子不同意。
想到这里,副统领遗憾地摇了摇头,心里却又欣喜于队伍里的人都只是受了伤,无一人死亡。
这些士兵都是他一手带起来的,能不死自然是极好的。
“可是……”那名士兵仍然担忧不已。
副统领欣慰地拍了拍士兵的肩膀:“没事的,我们也只是按照太子殿下的安排行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