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安伸手就捉,但太上皇敏捷地窜到一边,是下楼梯的方向。眼看就要扑空,余可刚巧出现在楼梯口。他喝多了眼神也有些迷离,脸上还是一副晕晕乎乎的神情,但手下意识地迅速一捞。
太上皇,或者说鹿河已经被他抱在了怀里。“鹿河”挣扎了两下,却被箍的更紧。它迅速改变战术,抬起一双眸子巴巴地望着余可,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模样甚是可怜。
禁不住□□的余可瞬间被萌化,嗓音立刻软下来。
“哪家的猫呢?模样还挺不错啊。”
黎安安扑过去阻止:“不要被色所迷!它是公的!”
“鹿河”转头,看她的眼神顷刻就多了几分威胁。
黎安安伸手蹦了它一个脑门:“还想凶我呢?你也不看看现在在谁手里。”
余可伸手护住:“黎安安,你有没有爱心!这么可爱的猫你也下得了手?”
“鹿河”立刻配合地“喵”了一声,声音呜咽,眼睛汪汪的,像是委屈无助的婴儿在控诉。
余可很受用,被激得父性大发,抱住它的姿势更加护犊子。
“我刚那是跟它开玩笑,我弹的一点都不痛。真的,不信你试试?”黎安安踮起脚轻轻在余可脑门弹了下,“是不是?根本一点都不疼。”
装委屈,谁不会?
余可果然喝多了,居然由着黎安安对他动手动脚。
“给我吧,”黎安安一脸善解人意,“我帮你抱着它,你先去招呼其他同学,今天不是你请客,这么走了合适吗?”
余可恍然醒悟,点点头把“鹿河”递给黎安安:“刚才看你不见了,就上来找找。他们也差不多了,等下就撤。你先帮我抱着,我下楼买单。”
黎安安一口答应:“放心交给我,快去吧。我等下就下来。”
余可蹬蹬几步就下了楼,黎安安看着怀里的猫,露出阴沉冷笑。
“果然狡猾,变猫的时候还挺知道利用自己优势?你怎么不对我卖个萌啊?”
黎安安伸手捏住它的下巴,宛如地主恶霸欺负良家少女。
“卖一个呗?”继续捏。
“鹿河”士可杀不可辱,头一挣一口咬上去。
黎安安吃痛大叫,但一只手还是抱紧了不撒手。她把另一只手从“鹿河”口中抢救出来,低头一看,牙印清晰可见,刺痛感隐隐传来。黎安安立刻伸手要揍上去,“鹿河”冷眼望着,警告黎安安只要手敢扬下去,它就敢让她手被废掉。
黎安安冷哼:“威武不能屈是吧?挺有骨气。我今天就收了你这只妖孽为民除害!”
黎安安搂紧了怀里的猫,蹬蹬下楼找余可去了。
到了楼下,余可已经将其他同学送得七七八八,还剩了一个美女学习委员脸通红的靠在椅子上,长发披肩,双眸含雾,一看她望着余可的眼神就知道有情况。黎安安费劲想了下,学习委员好像叫张心怡。
“心怡喝醉了吗?”黎安安一脸惊讶,“她家住哪儿啊?哦对,她好像住校来着?余可,你送她回宿舍吧,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张心怡的眼里闪了闪,黎安安递过去一个“我是雷锋不用谢我”的眼神。
余可看看黎安安怀里的“鹿河”,又看看张心怡。
“要不你送她回去吧,我问老板了,这猫不是他家的。它跟我有缘呢。我晚上得带它回家。”
“怎么这么没绅士风度呢!”黎安安痛心疾首,“你看心怡肯定路都走不了,到时要背要扶的,我怎么搞得定?你一爷们不能有点助人为乐的精神?”
余可欲言又止,“鹿河”及时地嘤了两嗓。
黎安安把它头按进自己怀里:“就这么定了,你送张心怡,我先带它回我家,我家里猫粮猫砂都现成的,照顾起来也方便。明天等你把那些都买好,再接它回去就是。不差这一晚上。”
“鹿河”死命挣扎,黎安安按得手臂酸痛。
余可终于表情松动:“也行吧。你看着点啊,别到时让它被你们家如花欺负。”
“行行行,别啰嗦了。再不回去女生宿舍都要关门了。”
余可扶着张心怡走了后,黎安安立刻抱着猫打车到了安城著名的烧烤一条街。
她从第一家摊挨个问过去,像偷卖黄碟的猥琐男:“老板收猫吗?才一岁的小猫,肉烤起来可嫩。”
结果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路神经病。
黎安安怒了,拦住一辆的士对司机喊:“师傅,去南郊公园。”
司机满脸狐疑,大半夜往那么一个偏僻地方,如果不是看黎安安抱着只猫,还以为她是预谋抢车打劫。
黎安安抱着“鹿河”眼神肃杀地坐上了出租车后座。出租车一路疾驰,一盏盏路灯飞速往后掠去,四周的人烟越来越少。“鹿河”好牙口,黎安安手上被咬得满是牙印。不过黎安安也敬自己是条汉子,都这样了还忍痛搂住它不撒手。
等快到南郊公园的当口,黎安安瞅见一片拆迁的住宅区。残垣断壁,荒草丛生。很好,就是这里了。
“司机大哥,在这里停一下。我下车有点事,你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回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望了一眼黎安安,答应了。
黎安安抱着“鹿河”往荒地走。黑灯瞎火,树影借着月光轻轻在地面晃动,拆得只剩空壳的墙壁在夜色中泛着一片冷白。黎安安回头瞅了瞅司机应该看不见了,手一松就把猫扔下去。
“鹿河”轻盈落地,走两步,警惕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