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余可一上午都没现身,黎安安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怀念他。

高一开学分座位时两人被指派成了同桌。刚转学来的黎安安那时还很收敛,是一副乖巧听老师话的好学生模样。余可在那所学校初中时就已经是出了名的吊儿郎当,聪明(自认为),但不爱学习(公认),老师特意给他安排了黎安安做同桌,希望能让他近朱者赤。结果三年下来,余可以他强大的不学无术的能力成功地让黎安安变成了近墨者黑。

虽然黎安安一向嫌弃他应该属于狐朋狗友而不是良师益友那一列,但至少有他在身边,无所适从的自己不会特别突兀。正想着,余可偷偷摸摸溜了进来。黎安安随口问了句干嘛去了,余可一脸神秘。

“嘘,不可说不可说。”

黎安安撇了撇嘴,暗想真正的“不可说”在自己这里吧?

浑浑噩噩跟不上节奏地又过了一天,下午上最后一节课时班长突然临时通知要开班会,黎安安立刻如临大敌。不知道鹿河会不会现身,希望不要。最好永远不要。古立平推门进来,瞥见他身后没有那个高个身影。黎安安松了口气。

班会主题是关于学校迎新晚会,预科班也要出节目。古立平倡议了一圈,没人主动响应。黎安安对班会一直没什么参与感,一直神游在鹿河会不会对自己灭口的不安猜想中。谁知冷不丁听到古立平大赞自己和余可才艺突出,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果然,晚会贡献节目的事情被硬摊派到了两人身上。余可还一脸骄傲,认为是古立平信任自己才华。

“对了,鹿河同学是这次我们班节目的负责人,你们表演什么节目直接跟他沟通就行。”

“……”

班会结束后是自由复习时间。预科班不比高三,一向不强迫学生上早晚自习,一切靠自觉。于是余可拉着黎安安很自觉地……翘了。

黎安安因为他一口答应迎新晚会的事心中窝火愁肠百结,余可瞪她:“不就是一个鹿河,至于紧张成这样?”

黎安安看着余可欲言又止,欲言又再止。

路边突然蹿出一只流浪猫,黎安安吓得一抖。自从太上皇事件后,黎安安路边看到野猫都像是鹿河。或者鹿河的眼线。

“有屁快放!一直抽抽跟羊癫疯似的。”

黎安砸过去,余可伸手轻松接住,还回敬了一个欠扁表情。

“我最近遇到一些超出我认知范围非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情……算了,跟你说你也没用。”

她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看向眼前虚空,低眉耷拉地往公交车站台走。

“你撞邪了?还是被鬼压床?!”

余可讥笑地嘲讽黎安安,但黎安安没心情反驳。余可一把拽住了她。

“跟我去个地方,专治怪力乱神。”

月黑风高夜,小巷子里只有一盏路灯发出昏暗灯光。黎安安和余可两人穿过两家酒吧、三间服装店、一家居酒屋,终于找到那家传说中的易经八卦店。店在巷子最里面,看起来像个大隐隐于世的神秘高人。

占卜师是一位看起来三十几,气质像四十几,开口说话像五十几的女人。总之模样很能镇住人。据说这家店很难约,余可也是出卖色相才插队排到的号。占卜师跟两人简单沟通了下,让两人集中注意力,在心中默念要问的问题。然后依次摇卦,余可先来。

解卦时余可神秘兮兮,特意把黎安安赶出里间,让她在外面候着。黎安安看出他肯定有小秘密,不过他不说黎安安也懒得问。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余可半忧半喜地出来,示意黎安安进去。她敷衍地问了个年度运势。本以为会听到一大篇车轱辘话,谁知占卜师看了卦面后深思许久。店里鸦雀无声,只有身后的落地复古钟发生“滴答滴答”的声音。

“有什么问题吗?”黎安安终于忍不住问。

占卜师又看了一遍,抬头缓缓开口:“接下来的这半年会是决定你命运的重要阶段。”

“但是你在阴历十一月前有重劫,简单来说就是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占卜师顿了顿又说,“而且我相信你可能已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了。要注意留心身边的人,尽量不要跟人起事端。”

血光之灾、重劫、留心身边的人,黎安安脸变了又变。

切,都是心理暗示。

但黎安安脑子却迅速冒出鹿河身影。危险锐利的眼神,莫名其妙的能力,还有那一地碎裂的玻璃渣。

是真的吧……要相信吗?可之前还当着余可面信誓旦旦说不搞封建迷信……

黎安安略一思索,诚恳问道:“大师,有什么破劫办法吗?求指点。”

古立平电话、短信问了好几次迎新晚会节目进展后,排练的事情终于没法再拖。黎安安拖着余可壮着胆子在鹿河下课后堵住了他。

鹿河皱眉:“有事?”没事才不会找你。

黎安安把余可推上前,默默藏在身材高大的余可身后,双眼望向地面,誓要把地面望穿。

余可一脸傲娇:“班主任说了,迎新晚会的节目靠我跟安安发光发热,需要你协助下。”

黎安安赶紧探出头干笑着补充:“是支持,支持。”

“没时间。”鹿河硬梆梆地丢了一句。

眼看他说完就走,余可不乐意了,伸手拦住。

“班主任说了你是节目负责人,我们有什么需求你都得帮忙协调。”

鹿河不耐烦:“没兴趣,你们自己看着办。”

余可更加无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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