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后。
白绕、畦固等联军,终于抵达雁门郡郡城,向袁尚发起攻击。
袁尚素来胆小怕事,遭到如此强攻,心里不免担忧,惴惴不安。
郡守府内,马延出列,昂首挺胸道:“公子,城外的敌军并不多,请给我一万五千精锐,我出去将他们剿灭!”
城内一共就两万人,马延张口就要一万五,袁尚岂能答应?
“不可不可...敌军势大,我们没有多少兵力,还是固守待援的好!”大堂右侧,一个年过半百的儒士站了出来。
马延回头一看,非常厌恶的瞪了他一眼。
最近几天,这些儒士们又开始活跃了,掌控朝堂,左右袁尚的思想、政策决定。
马延暗自冷哼道:“若是审配在此,可敢出来说话?”
袁尚沉默了一会,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们有坚固的城防,应当以守城为主。马延,你就不要再想着出兵了,赶紧去守城!”
“唉!”
马延叹了口气,想劝袁尚,但又怕袁尚怪罪。
最终,他还是拱了拱手,应道:“末将遵命。”
随后,他大步离开了正堂。
“公子,敌军虽不多,但也不可小觑,我们应当通告其他县城,尤其雁门关、武州、黑石镇,这些屯兵多的地方,如果发现郡城不保,应当率兵前来救援,免得晋阳之败重演。”
“先生所言在理!”袁尚再一次点头,说道:“我也正有此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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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在雁门关内,王有成接到袁尚的传信,得知郡城被围。
他对袁尚一向忠诚,想到晋阳之败,他差点就率兵前去救援,毕竟他这里没有战事,不用担心遭到敌人的攻打,而郡城却是千钧一发。
但想到雁门关的重要性,他又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想等过段时间再说,也许袁尚能击败来犯之敌呢?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
直到第四日,傍晚时分,在雁门关往西二十里外,出现了两股大军。
这两股大军人数众多,合起来不少于一万!
他们旗帜鲜明,铠甲迥异,一看就能让人明白,是一伙人数不少于八千的黄巾军,正在围攻一伙袁军!
战斗十分激烈,相互之间厮杀,吼叫连连,不断有人倒地。而在战场周围,更是有数千铁骑奔跑,将声势造的很大。
眼看着,袁军越来越少,就要快坚持不住了...
雁门关内,王有成正在用膳,一个神色惊恐的士兵滚了进来:“将军,不好啦,晋阳城破了!”
“什么?”王有成豁然站起身,惊的连手上的饭碗都掉在了地上。
士兵急道:“公子带领数千残兵逃出郡城,被一路追杀,现正在二十里外遭受敌人围攻,眼看着就要快被歼灭了!”
王有成虽救主心切,但他还是谨慎小心,他想了想,摇头道:“不对啊,这才几天,两万大军就这样败了?你可看清楚了,是公子的人马在遭到围攻吗?”
士兵急切的说道:“是的!将军,我看的清清楚楚,败军中满是公子的旗帜...。”
“那还等什么,快去传令,召集四千甲士,随我前去救援!”说话间,他脸色变了又变,拿起武器,慌忙出了屋子。
士兵应答了声,也赶紧跟上。
不久后,四千精锐士兵,在王有成的带领下,离开雁门关,向二十里外杀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雁门关就陷入了战火当中。
洪南、典韦、周仓、裴元绍,领军一万,兵临城下,向雁门关发起攻击。
由于是长途奔袭,没有携带重武器,所以,只有简易的云梯,以及能越过护城河的浮桥,但对付兵力缺乏的城楼,足矣。
“开战!”洪南拔剑一指,大声命令道。
周仓骑马快行,从军阵前跑过:“主公有令,即刻攻城!”
吼!吼!吼!
五千人的队列抬着云梯,向雁门关快速挺近。
守城的士兵并不多,甚至都没有准备好守城器械,也没有巨木、滚石,连弓箭手也没有,还得去军营里调集,城楼上只有不到两百人驻守,平时也就负责站岗。
这样的防务,真是攻城的最佳时机!
“主公,让我前去厮杀一番,带领弟兄们一鼓足气,攻下城池!”身旁,典韦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洪南苦笑道:“你手又发痒了吧?”
“嘿嘿...还是主公了解我,三天不杀人,我这浑身难受。”典韦傻笑着。
洪南点了点头,道:“也好,有你前往,给士兵们做表率,士兵们能更加的奋勇杀敌,雁门关也能早一点攻克,免得时间长了,多生事端。”
“哈哈哈...好!”
典韦大笑着,拱手道:“末将领命!”
他提着双戟,纵马向前...
很快来到护城河边,待浮桥搭上,他第一个冲过去,指挥后面的士兵将云梯都抬过来,然后亲自扛着云梯,将其搭在城楼上。
这是到目前为止,第一个搭起来的云梯!
典韦二话不说,提着双戟就冲了上去。
这时,头顶上砸来很多的东西,有小块的石头、少量的弓箭、盾牌、甚至还有长枪啥的,都朝典韦身上招呼。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就这一lún_gōng击,就足以致命;但对于典韦来说,这些都是小意思,他手上的铁戟可不是吃素的。
感觉到头顶上有东西砸来,典韦冷哼了声,铁戟举起,猛的挥舞,尤其对准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