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下旬。
天上的雪终于停了,气温却是变的越来越冷。
雷公和于大目,受李儒相邀,带着大军走出太行山,前来上党郡会合。
然而,让洪南没想到的是,雷公和于大目一进入上党郡,就开始烧杀抢掠,将各地弄的民怨沸腾,死伤无数。
最可恨的是,连一些临近官道的县城都没有放过,攻下城池后,掠夺府衙囤积的大量钱财、粮草。
接到消息,洪南接连踢翻了好几张桌子,大为恼火。
“岂有此理,这些黑山贼寇,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书房内,洪南大声怒吼。
屋内除了他以外,还有贾诩、李儒、典韦、张绣。
李儒拱手道:“主公息怒,这些黑山军,平日里烧杀抢夺惯了,许是一时间还没适应过来。”
洪南道:“等他们适应了,我们上党郡的百姓就要完了?”
李儒道:“可那些城池现在还不是我们的,他们完全有理由攻击啊。”
“那也不行!”
洪南阴沉着脸,说道:“我们接下来就要收复各地,将壶关和上党郡连成一片,他们怎么能趁火打劫呢?还说前来会盟,我看他们毫无诚意。”
张绣出列,傲然道:“有没有诚意不打紧,他既然敢欺负到我们头上,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末将请命,带领三千西凉铁骑,去灭灭他们的威风,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资源,不是那么好抢的。”
洪南犹豫了起来...
李儒一惊,忙道:“不可不可,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致,怎么能自相残杀呢?”
“如果出兵征讨雷公、于大目,只怕高兴的是袁尚啊,他现在正磨刀赫赫,准备收复失地呢,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忍一时之气,不要与那些黑山贼众计较。”久未说话的贾诩也站了出来,于李儒达成同一共识。
这可是自两人投靠以来,从未有过的事,可见不出战,才是正确的选择。
然而,洪南现在正在气头上,哪能听得进这些。
他拂袖一摆,喝道:“不准!”
“雷公和于大目,明知我军已攻下壶关、上党,却还掠夺我方资源,这是摆明了不把我放在眼里嘛,他既然不讲道义,我又何必给他面子?”
“张绣。”
“末将在。”
洪南走到地图前,指着热河一带说道:“等黑山军过了热河,就给我往死里打,打到他们认输为止,打赢了就跑,不与他们纠缠。”
“遵命。”张绣自信满满,大声应道。
洪南转过身,叮嘱道:“不过,别把他们打太狠了,杀个两三千就行,要掌握好分寸。”
“诺。”张绣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李儒和贾诩相互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
他们了解洪南,吃不得半点亏,就算再劝,怕是也不会改变主意。
李儒担心道:“主公,可这样一来,雷公和于大目还愿意与我们结盟吗?”
“他爱结不结,太行山又不止他们一伙势力。”
洪南坐回到座位上,强行压下了心里的怒火,平静的说道:“你们放心,他们两个就是欠收拾,打他们一下就老实了。”
“上党郡,是我们黄巾军攻下来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现在不纠正这个错误,以后这种事情还会发生,而且会变本加厉。我们的地盘,不容侵犯,这是原则问题!”
两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剩叹气。
五日后,在热河北岸,发生了激战。
张绣率领三千西凉铁骑,袭击雷公、于大目的军队,交战不到半个时辰,黑山军不敌,四散而逃,张绣率军返回。
黑山军被打散了,只能就地驻扎,尽力召回逃走的士兵。
经过三日的休整,大军终于召集起来了,但数量却是锐减,雷公和于大目大为恼火,领着士兵继续北上。
但这一次他们学乖了,没再烧杀抢掠,下令只走官道,不扰民。
洪南听后,朗声大笑,说道:“文优、文和,我说的怎么样?这两人就是欠收拾,不给他们点厉害尝尝,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李儒道:“我只担心,他们到这里后,会大吵大闹啊。”
“我看不会,雷公和于大目,应该会更加友善才是。”贾诩推翻了自己原来的想法,笑着说道:“我现在十分赞同主公的做法,在适当的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不失为自保之上策。否则,他日更多的黑山军到我们上党,我们该如何镇压?这叫杀鸡儆猴!”
“说得好,这正是我的想法。”
洪南赞赏的看了贾诩一眼,问道:“他们现在到哪了?”
“据报,明日正午就能到。”
洪南站起身,说道:“好,该有的礼节咱们还是应该做到,传令城内所有的骑兵,沿郡城往西,两列站岗,迎出十里之外,让他们看看我们的诚意。”
“为何要用骑兵呢?不是应该用亲卫兵吗?”李儒疑惑道。
洪南呵呵一笑,说道:“他们没有骑兵,咱们就偏用骑兵,要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实力比他们强,敢跟我来硬的,反手就能收拾他们。”
贾诩哈哈笑道:“主公真是英明,这样一来,雷公和于大目就更不敢嚣张了。”
这一日。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张绣、吴庆,率领五千铁骑走出郡城,按照洪南的指示,往西两列站岗,迎出十里之外。
洪南带着典韦、贾诩、李儒,纵马而行,前往迎接黑山军。
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