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焚烧掉被感染的尸体,阿卡拉随即命令萝格炸毁洞穴。
追着血乌鸦射入的火箭,沉闷的爆炸声接连响起。浓烟伴着崩石狂喷出洞口,地面迅塌陷。一阵隆隆声过后,众人脚边现出个巨大的深坑。
血乌鸦扶着阿卡**上篷车,装满货物的车队在萝格的护卫下缓缓驶向营地。奎陪着凯恩贤者和雷山德大师登上临时借用基得的马车,最后离开。
伴着远去的车辙,冒出的地下水很快住满深坑,埋葬了这座留给阿卡拉太多悲伤记忆的洞穴。
虽是马车,度还是比轻装上阵的奎小队慢了很多。直到傍晚十分,才抵达营地外的桥头堡。
守卫的萝格迅验明身份,放下了吊门。围绕着桥头堡,又挖了条半弧状的水渠,与背后的大河连通,将桥头堡也很好的拱卫了起来。
车队咯吱碾压着厚重的包铁吊桥,进入堡内。
留下驮兽和装满物质的马车,众人渡过石桥,返回营内。
如今的银顶教堂,大十字架的光辉已经照耀了极大的范围,这还是阿卡拉有意压缩规模的效果。
出于谨慎,路两旁的魔法灯并没有架的太高,而照亮的范围也没有出城墙的包裹。所以从外面很难看到营地的真实状况。
阿卡拉隐约觉得,恶魔之所以不计代价的攻击崔斯特瑞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是王都。摧毁了王国最璀璨的明珠,自然能给西大陆的民众巨大的打击。
所以,在营地没有足够的实力与僧院地牢下的安达利尔正面决战前,阿卡拉必须谨慎小心的保存实力,并默默的囤积力量。
而在回程的路上,阿卡拉特意将奎叫进她的车厢,和他直言了一切。
勇者酒馆,奎和基得等人又聚在一起,继续着白天未完的谈话。
“奎,你往窗外看,远处那道由卵石建起的高墙,已让这座营地越来越具有城市的气息;而一座座正在扩建的高楼,就仿佛不停窜高的树苗,让营地充满了勃勃的生机;还有下面热闹的街市,即使是你的骷髅也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着的滂湃活力。所以,奎,我们需要一场振奋人心的拍卖来鼓舞士气,并重塑人们活下去的希望。”
奎点了点头,“基得,你的心情我了解。可阿卡拉和我谈过了,她并不建议我们大张旗鼓的举行拍卖会。”奎不惧怕魔鬼,但他却很在乎阿卡拉的感受,也不知为什么。
“为什么?”基得一愣,脸上多了丝慎重。别人的反对他大可不屑一顾,但如果是阿卡拉的意见,那就必须慎重对待了。
“我来说吧。”弗拉维轻轻放下红酒杯,“以我们现有的实力,并不宜太过张扬。虽然营地现在看上去很不错,但阿卡拉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抵挡住类似生在崔斯特瑞姆城下的进攻。”
“可是,我不是听说,奎一拳清场的么?”基得小声争辩。
“那是因为当时右臂内堆积了太多血魂,我在毁灭边缘的暴走攻击。”奎轻轻开口,“我的攻击只能群杀小怪,如果是诸如卓古拉或者安达利尔本人,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血乌鸦忽然开口,“奎,我被俘后,见过安达利尔本人,那是在最深的僧院地牢。进入地牢时,能明显感觉到强烈的魔法波动,穿过后五感被极度压缩,当时我就怀疑,那里是不同与我们的世界。
而且根据僧院的记载,因为世界之石的关系,很难有恶魔能以本体的形式出现在我们的世界,而多是用投影或者寻找代理人。”
“安达利尔只是投影?”奎一愣。
“不,我的意思是说,她将僧院地牢四层改造成了她的领域,已经不在我们的世界中了。”
基得抿了口酒,伸长脑袋低声道:“这么说要杀死痛苦和折磨女王,奎必须踏入另一个世界?”
“是的。地牢三层通往四层的魔法门能允许相对弱小的魔鬼进出,但绝对容纳不了安达利尔本人。”血乌鸦十分肯定的说道。
“也就是说,她不会打搅我们?”基得眼睛暴亮,瞬间抓住了重点。
“她本人绝无可能。”
“那我就放心了!”基得乐的直搓手,与众人碰了碰杯,商人吸着肚子,晃晃悠悠的走向正专心弹着竖琴的酒馆乐师,笑眯眯的往女人面前的高脚杯内投了枚金币。
一身正装的女乐师欠身回礼,优雅的落座后指形微变,专门为基得弹了曲轻快的酒馆小调。
一曲落幕,在酒客们的掌声中,胖商人又投下枚金币,伴着送别的乐曲,大摇大摆的返回座位。
迎着野蛮人问询的目光,基得醉意微醺的打了个酒嗝,笑道:“伙伴,永远记住,好女人都是要花钱的。”
酒馆沿着高高的基座,向左右各搭建了条宽敞的悬梯,平时由此上下,战时迅缩入墙基之内,取而代之是一整面锋利的刀刃障壁,不仅仅是奎的酒馆,长街两侧的长屋都是如此,这自然出自雷山德之手。有了充足的魔法宝石,炼金师便将营地又大大加固了一番。
正当奎和美女萝格走出酒馆,准备前往大教堂向阿卡拉说明情况时,桥头堡忽然吹响了预警的牛角号。
酒意尽去,奎跃下悬梯,大步奔向城门。两位身手矫健的萝格紧随其后,奎心中一动,门旁两座已被人遗忘的白骨雕塑,眼眶陡然亮起漩涡,先后跳下阶梯,冲入街道。
好在乱世中的人们早已习惯了紧张变换的节奏,以最快的度收拾摊铺,各自返回屋内,紧锁家门后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