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啊,就是不能惯着。

林小小满头大汗从外面跑回来,一进屋就摸起一根黄瓜咔咔的吃。

“你慢点儿,不是告诉你别跑太快吗。”弟弟身体不好,小时候高烧治的不及时有了肺炎,不能做剧烈运动。

林小小嘻嘻的笑,任由二姐给擦汗,边吃边道:“我一出去他们就问我,是不是二姐吃药呢,我就都说了,说你得天天喝药,还说那药可贵了,得用人参啥的做药引子,咱爹娘也出去借钱了,我跑了一圈,还看到楚云峰了,他还问我咱家是不是没钱了。”

林晓花是特意让弟弟放出风声的,不然这小子口风很紧,人又聪明,那帮子把他看成不懂事儿小孩子的,是不可能从他这套话的。

楚云峰就是楚云欣那个双胞胎的哥哥,也是楚天南的小叔叔。前世这个混账东西可没少惹麻烦,林晓花对这个跟自己同岁的人更是没有好印象。

“那你咋跟他说的?”给弟弟擦了汗,林晓花又拿出一颗白菜,准备中午炖个白菜。可惜家里没有肉。

唉,这年头的猪肉那可真是纯绿色的,味道贼香。可惜,猪肉八九毛钱一斤,放在后世或许是便宜的要命,可放在物资匮乏的八十年代初,那也是过年过节才能享受的东西。

明明有好的赚钱路子,偏生不让用,这可真是没谁了。

在咸盐坛子里捞出一块咸肉,聊胜于无啊。

林小小跟着姐姐去厨房洗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看才七岁,却是会做许多家务活。“我就说用不着他管,就跑回来了。”

林晓花点点头,“这样就行了,你也不用出去说了,用不了多久村里就得传开。”

都知道她看病需要大把钱,家里还没有,自己这又没有赖上楚家,怎么的都不能让人戳父母脊梁骨。再一个,楚王氏母女那边,肯定会借机生事儿。

事实上,林晓花想多了,那边楚王氏母女已经在发难了。

“对了二姐,我回来的时候听到楚大爷他们家有人哭,不知道咋地啦,我听着好像楚云欣在骂人。”

林晓花一愣,这就开始作妖了?

楚云彪家的炕头上,老太太哭天抹泪的。

“......我这是心疼我大孙子啊。这好不容易出人头地在部队上吃了皇粮了,瞅瞅这倒霉的啊,咋就娶了林家那个丑丫头啊,我可怜的大孙子啊,天南啊呜呜......”

楚王氏坐在炕头上盘着腿,嚎啕大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天南怎么地了呢。

“反正我不管,天南说啥都不能娶那个丑八怪,我不同意。”楚云欣板着脸坐在自家娘旁边,“我说啥都不能同意,我爹也不乐意,天南不在家,你们就给他娶了一个丑八怪,等他回来,恨死你们。”

秦桂芝愁眉苦脸的,“可是,二花那丫头救了天南他爹,那可是救命之恩啊,俺们家娶了她,那天南也不能说啥吧?”这是个朴实的农村妇女,因为没有太多的见识,说话也透着一份不确定。

“不说啥?恨死你们,到时候都不回家,看你们咋整。”楚云欣眼珠子瞪得老大,“再说林晓花那死丫头凶巴巴的,全屯子都出了名的邪乎,不说别的,男的裤子她还少扒了?我哥都被她扒过裤子,那天南比她大多少岁呢,她还扒过天南裤子呢。”

不得不说,林晓花这厉害的名声啊,也是没谁了。

秦桂芝想到当年儿子被扒了裤子气的一天没吃饭,也是心里堵得慌。

林晓花这样厉害的儿媳妇,要不是因为救了老头子的命,她是说啥都不能让这样的儿媳妇进门。太邪乎了,怕儿子压不住。

“那会儿二花还是个孩子,不懂事儿。”秦桂芝说的自己都底气不足。

林晓花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厉害,七八岁就敢打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大小子,整个屯子就没有不知道她这一号的,比小子都淘。要不是后来身子出了毛病,太过肥胖,那丫头不定现在啥样呢。

儿子那会儿都十几岁了,被个小丫头扒了裤子,打不得骂不得的,结果儿子那么硬气的小子,愣是把自己关在仓房里憋了一天,都担心憋出个好歹来。

想到林晓花那丫头啊,秦桂芝这个做婆婆的也是稀罕不起来就对了。

可这亲事都办了,还能咋整?

“那亲事都办了,我们可不能干那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虽然不喜欢林晓花,可是秦桂芝还是没吐口。

楚王氏就道:“那有啥的,之前不是合计那丫头要死了吗,现在不是还没死呢吗。再说了,你怕是不知道吧,那丫头的病,可不是小钱能治的,这都开始喝中药汤子了,听说还得吃人参啥的,那人参多贵啊,是咱们这家庭能吃得起的吗?就天南那点儿工资,以后还不得都给她吃药啊,这样的媳妇谁家养得起啊,啥家庭啊?”

楚王氏这样一说,秦桂芝迟疑了。

是啊,林晓花那身子骨,能给自己生孙子吗?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娶林晓花那个丑八怪,我不管,我就是不稀罕她,让她给我远点儿山的,她进了楚家门,我都跟着丢人。”

楚云欣央求着楚王氏,“娘,我不管我不管,不能让林晓花进门,我这还没结婚呢,有这样一个侄媳妇,到时候我可咋整啊,还不得让全屯子人笑话啊。”

她可是看上了村长的儿子,好不容易才跟她处对象的,那魏宝军跟林晓花有仇,最讨厌她了。这要是楚家跟林晓花结了亲,那自己和村长儿子的事儿不就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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