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可不愿涉足这没有硝烟却比硝烟还要火热的战场。
她就想静静看戏,看好戏。
而后她便听司马忠说:“你的那些衣裳可不是在朱记做的,要是靖王看见,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简简低垂着眉眼,心里想:就知道,你司马忠一般不安好心,一旦好心就必有理由,搞半天你是怕靖王对此有想法啊!
“爹爹多虑了。女儿这回进宫打算穿上次太后老人家赏的衣服去,殿下见了,只怕高兴都还来不及呢。”简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再说了,最近家里发生太多事,爹爹损失不少,朱记的衣裳价格又不菲,女儿既有既体面又合适的衣服,又何必再让爹爹您破费呢?”
一说到损失,司马忠立即肉疼了下。
最近他的损失便是那五千两黄金了。
五千两黄金,是他几经沙场,获取了战功,大王一千两一千两地奖赏他的。他攒了好久,却一下就被人给索走了。
这是他最不愿去想的也不愿去提的事,偏偏简简提了。
她提了,他无比心烦,然而他却又不能发火,这孩子不要新衣裳完全是要替他节约啊!
这孩子她多懂事啊!他想。
而后他就又听她说:“爹爹,我听说朱记的生意好得不得了,王公贵族家的衣裳都是在那里做,所以他们从来不接急件,说是为了一视同仁。现下我们要得这么急,我想他们不会接这单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母亲不是说可以加钱的么?”司马忠从来不管这些琐事,对这个还真是不懂。
“朱记的客人不乏都是达官贵人,正因为如此,他们也才推出了先来后到的制度,店门口更是挂出了一视同仁的牌子。”简简道,“让他们赶着做一套倒也罢了,要是多了的话,就算我们多出钱,朱记恐怕也……”
“只做一套,那岂不是一个小姐只能穿半身?”三姨太笑。
二姨太听了亦笑,可儿亦捂住嘴笑。
顾青青则脸色铁青。
而司马媖与司马琼都急促地望着司马忠,都希望那个能穿新衣裳的是自己。
朱记的衣服做工上乘,式样也比祥记的要新要好看。
不想司马忠一挥手道:“那就不去朱记了,还是去祥记。”
司马忠想过了,两个女儿,一套新衣裳,他给谁穿都不合适,便索性都不给。
司马媖见了,忙说:“爹爹,您可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啊,只要您出面……”
司马媖可不想放弃,她想穿朱记的衣裳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后天又是她一展风采的日子。
她知道,要是父亲不掺和,在只有一套新衣裳的情况下,母亲绝对是会给她穿的。
打小母亲最疼她。
她想以她父亲今时今日之地位,只要父亲去朱记,朱记一定会答应赶出这几套衣裳。
哪知她话都还未说完,司马忠就怒道:“让我去做这种事情,门都没有,传出去京城的唾沫就能淹死我。都给我滚回屋!”
见司马忠发了火,谁都没敢再说话。
简简也回到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