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板比我更惊讶,说:“他不是在车里给罗汉加持吗?怎么,你没看到他?”
我说看到个屁,车子里只有金罗汉,人早不知道跑哪去了!殷老板大惊失,在电话里说他马上就回来。另外,他让我赶紧查看一下金罗汉是不是被掉包了。万一人家弄个镀金或者铜的,把真货给换走了。那才要亏死。
他的嘱托,让我也被吓到,赶紧翻来覆去端详手里的金罗汉。从颜,重量和形状来看,与之前殷老板给我看的那尊完全一样,应该是真货。
但我不能肯定,只好跑到屋子门口,喊了声阿赞洞,然后把金罗汉丢给他,说:“看看这东西有没有用?”
此时四周的血泥已经把平台四周全部吞噬,更有不少的液体像活物一般朝着平台中心爬行。阿赞洞的经咒,还差不到五分之一就可以画完。但他的灭魔刀已经完全失效了。血泥的颜越来越深,像长年泡在血水中一般。
阿赞洞把金罗汉接在手里,他身体一震,满脸惊愕。几秒后,那脸上的表情,就化作了一阵惊喜。
紧接着,他快速转身,找到提前挖好的孔洞。把金罗汉塞了进去。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屋子都好似震了一下,还不等思考是真的震动还是幻觉,便见阿赞洞转头继续去画经咒。
我看到,平台上的红液体,已经停止了流动。就连四周的血泥,也不再继续变化。这真是让人大喜过望,从车子里拿来的金罗汉竟然有效果!误打误撞帮了阿赞洞大忙,我心里高兴万分,可同时又觉得纳闷。
和尚没跟殷老板一起,难不成是直接走了?可他这加持也太快了,前前后后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阿赞洞几乎快要把经咒画完的时候,殷老板也来了。他一头是汗,跑到我身边问:“金罗汉呢?和尚呢?”
我示意他看下面,说:“金罗汉已经填到里面了,应该是真货。至于那个和尚,恐怕已经离开了。”
殷老板听到金罗汉没被掉包,这才松了口气,他探头看了眼下面,一脸惊讶,问:“这怎么回事,台子都快被淹了!”
我解释说诅咒地的力量突然爆发,差点把阿赞洞都害死在下面。幸亏他割开自己的大腿,咬牙撑住,我又从车子那把金罗汉拿来,才挡住了诅咒地的力量。现在阿赞的经咒只要画完,应该就能把这里彻底封死了。
正说着,阿赞洞突然大喊一声:“把墓碑送下来!”
我和殷老板连忙去抬着墓碑,通过吊轮送到下面。阿赞洞把墓碑放置在金罗汉所在的空洞上方,那里也是整个平台唯一一处没画经咒的空地。这块从老坟地里扒出来的墓碑,表面已经重新打磨了一遍,并按照阿赞洞的吩咐刻上经咒。
现在阿赞洞正不断把金漆顺着早已刻好的凹槽描绘,不到半分钟时间,整个墓碑已经变得金光闪闪。
阿赞洞放下笔和金漆,走过去把灭魔刀拔出来,然后双手合十,开始大声的念诵经文。
一声又一声,如洪涛骇浪,又如老钟长鸣。这声音在坑洞中回荡不休,隐约间,我仿佛看到那无数的经咒都在散发着明亮的金光。
无法解释的力量在地下空间震荡,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随之发生了。
那些覆盖在平台表面的血泥,正不断褪去鲜艳的颜。所有的血红,都像受惊的毒蛇一般窜回洞内。很快,视野范围内,不再有任何红。殷老板不是瞎子,自然能看清这里的变化。他大喜过望,问我是不是已经解决了?
我探头看了下阿赞洞,他的经声一直未停,估计得念很长时间,便说再等会,现在说不准。
殷老板一听这话,很有些忐忑,以为事情还要有变化。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阿赞洞终于停止念经。他睁开眼看了看四周,然后走到平台边缘,再次把灭魔刀插进去。这一次,他的神情如常,几分钟后拔出刀子,然后爬了上来。
殷老板忙问情况怎么样?阿赞洞说:“现在诅咒地已经被封印起来了,不过为了稳固效果,还得连续加持七天,然后再用水泥把这里封死,免得有人误入。”
殷老板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说:“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能解决就好……”
我走过来扶着阿赞洞,问他腿上的伤怎么样?阿赞洞微微一笑,说没有大碍。他虽然这样说。但我们都看到,整条裤腿都被血染湿了。殷老板也是个明白人,立刻表示要送阿赞洞去医院,一切医疗费用。全部由他掏,另外再多给个大红包做额外酬劳。
还算个明白事的人,见他这么上道,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在送我们去医院的时候,经过楼盘的大门,殷老板按下车窗,冲门卫骂了句:“长那么大眼睛,连人都看不好,干什么吃的?回来再收拾你!”
他说的,当然是那和尚。门卫一脸无辜,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到医院后,经过细致的检查。医生确定只是普通的割伤,没有伤及筋骨,包扎后休息几天等结疤就可以了。殷老板忙活半天,把所有手续都办齐。非让阿赞洞住几天医院不可。而且他还说,现在就去给我们取钱,先把该付的钱给付了。
如此爽快,只因为先前房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在殷老板离开医院取钱的时间,我问阿赞洞那跑掉的诅咒灵怎么办?腿伤在身,我肯定不会同意他再四处乱跑。
阿赞洞说,这个不需要担心,在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