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感觉浑身上下闷得慌,沿途高墙电网,再加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森然压抑的气氛令他有了一个想要一泄为快的冲动。这个冲动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可是在这种鬼地方,在这种情形下……实在是太不应该啊!唉,本以为自己被关了几天总会稍稍安分点了吧,谁承想一颗心活泼泼的反而变得更加的狂野了。或许这就是戒“色”失败的后遗症了吧,好比是戒烟,不戒倒还好,越戒瘾头越大,你说这不是要命嘛?
一脚踏进审讯室的大门,魏索就像是头饿憋了肚子的恶狼仰天长啸:
“老子对一切都已供认不讳了,还审查?审查个p?。迷趺磁芯驮趺磁校早死早投胎……?b />
这是什么情况?钟汉检察官不觉又是呆了一呆,一时间脑子里禁不住的只是想:就这个看起来毛都没出齐的小兔崽子会是严重破坏国家政策、法律、政令统一实施的犯罪分子,会是大领导直接过问要求予以严惩的专政对象?好嘛,这小兔崽子倒是悍不畏死的,一开口就“叫嚣”着认罪了,可问题是我这个当检察官的居然还不qingchu他具体犯了什么事呢,真叫个荒唐可笑……
钟汉检察官一生中也不知道审查过多少个案子了,什么样的嫌犯没遇到过呀?不管是悍恶的还是狡诈的,基本上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被审查的过程中都会用尽一切办法妄图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减轻刑罚的,或装可怜博取同情、或装糊涂兜着圈子,甚至还有对审查者威逼利诱的,像如此这般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倒还真是从所为见呢。
“噢,请稍安勿躁,有罪没罪的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我们会本着严谨的态度逐一审查的,法院也会作出公正的判决”。钟汉检察官摆摆手。示意魏索在对面坐下。继而用非常随意的口气对一个警卫说道:“对了,我们今天审案的时间可能会比较久,请你先给他倒杯开水吧”。
“嘿嘿,真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啊!老子认罪态度这么好,居然只能喝杯白开水?再怎么着也该来根烟吧”!魏索在钟汉检察官对面坐了下来,一双眼睛却是在年轻漂亮的女书记员身上打转。时隔多日再次见到美女,他一颗“破而后立”的心实在是狂乱啊!
“唉唉,老子真的是有罪的,不论其它,单论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还有美女为我的事来加班。就罪不可赦、罪该万死了啊s班到半夜,要是被一些心怀不轨的淫邪之徒有机可乘的话那可该如何是好呢,老子又情何以堪呢?所以还是早点认罪伏法好了,也算是为自己荒淫无度的过往赎罪了……”
魏索胆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胡言乱语,一则是他认为自己对中田而言还是大有用处的,是绝对死不了的,心中笃定。二则他一贯就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戒“色”失败后更是窝了一肚子的邪火,关了这么多天乍然见到美女就自然而然地想着哗众取宠。以致吸引美女的目光了。
整个审讯室一片死寂,年轻的女书记员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嫌犯这么大胆,到了此处竟然还敢风言风语,不由得又羞又恼又是好奇地瞪了魏索一眼。钟汉检察官则是一脸的尴尬之色。心说这小子还真是吊诡,他怎么知道我心中所想的?干咳几声掩饰了一下,从桌子上拿起一包香烟扔了过去。
“噢,还是软中华呢。检察院的条件还真不错”。魏索抽出一根来叼于嘴上气地放于口袋中。
“自己花钱买的”。钟汉检察官除了尴尬还是尴尬,心中却越来越是奇怪。真是看不懂啊!瞧着这小子也就这么点年纪。不应该会有多少社会阅历的,可为何到了看守所他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呢?揣摩着领导的意思,也就随便按个罪名将他批准逮捕了,估摸到了法院或许就是个枪毙的命,搞不明白要犯了多大的事方能享受到这种特殊的“待遇”呢?感觉其中的水很深啊!
想到这儿钟汉检察官心中微微一凛,直觉告诉他此案可能是涉及到上面的政治斗争了,这种斗争会有多残酷,自己要是一个不慎卷入其中,是祸是福还真是难说呢。暗暗定了定神,翻开桌上的卷宗,尽量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
“能够认清形势并配合我们的工作那自然是件好事,但本着法制jingshen一切都要以事实说话的,你对人民对国家所犯之罪状还是得作出客观、公正的审查。现在我们就开始吧!姓名……”
“魏索……”魏索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着香烟,吐了口烟圈非常无聊的随口应道。
正在作着记录的年轻女书记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钟汉检察官也是很惊讶地抬头看了看,这才翻了翻卷宗继续问道:
“性别……”
“性别”?魏索闻听此言那个叫气啊!“霍”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身后的两个武警赶忙冲上来按住了他。
“td你居然来问老子的性别……老子的性别特征还不够明显吗?要不你问问身边的忻娘,老子要不是雄的这么明显,她会如此羞答答的吗?如果再不相信,老子也可以褪下裤子接受检查的……”
褪下裤子接受忻娘的检查?真得如此的话那坐这个牢倒是值得的了……魏索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理智告诉他这种“好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发生的,自己“失态”了。
“好了好了”。钟汉检察官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摆摆手,“职业……”
“党与国家的高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