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旅途稍显劳累的休假，但是因为太多结局美好的意外，所以这个星期上班也觉得神清气爽。而且连自己最不喜欢的早会汇报，也变得比以前温暖一些。
“张扬，你入职快一个月了吧。有什么感想或者问题想和大家沟通的？现在刚好可以交流一下。”林凌。
“平时不懂的师傅都会给我解答，没什么问题。”张扬，“但就是海岛婚礼的案子可能有些变化。”
“变化？”程莹从无聊中惊醒。
“客户前天联系不到你，就打了电话给我，说了一些有关方案的事情。”张扬，“说是不太满意之前的方案，要重新做一个。我看客户着急，打你电话又接不通，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就连夜重新做了一个方案，昨天拿给了客户。不过还好，方案算是磕磕碰碰的通过了。只是有些细节我从来没接触过，不是太懂。客户明天又想看更详细的内容，所以我需要一个人协助我……”
林凌本来的预想是大家和和睦睦，相互稍微吹捧一下，比如一个说师傅教得好，另一个说是徒弟聪明之类的，可是越听越觉得程莹的脸色越不自然。
然后转头再看看萧然，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自己可以参考的迹象，但是这事情是不好办了。公然的抢案子，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放在以前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欺负的人可是自己的大嫂。林凌总觉得背后发凉。
“张扬，你的案子我们等一会再说。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今天的会就到这里。”萧然做为最后的总结。
幸好萧然及时结束，要不然程莹真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发问。
什么叫电话接不通？自己的手机上从来没有未接来电。什么叫客户不满意？这个案子初稿已定，所有的部门已经开始配合，为什么现在会不满意？还有什么叫客户和她联系？还有什么叫联系不上自己，所以才加班？
程莹明明觉得是自己的案子被莫名其妙的劫走，可是为什么听起来那个始作俑者反而像是在替自己收拾烂摊子，而且好像还很委屈。
加上之前的“小报告”、头发被剪事情，程莹的心情一下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程莹你来一下。”林凌。
“师傅，那我要找谁帮我。”张扬。
“案子不急。我一会去找你。”林凌安抚道。
“可是客户急着要看，我是真的不会……”张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到我办公室，我帮你看。”萧然示意张扬过来。
张扬站在原地并不想动，因为萧然和林凌又很大的不同，这个老板并不喜欢自己，从一开始就是。
“我来和她们两个说。”林凌开口。
萧然离开。这样的问题林凌算是已经很久都没有遇见。但是幸亏对面坐的是程莹，要是换成长嘴妇，那估计今天就要死一个人了。
可是虽说如此，但是程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敢确定。不过看着不太好的脸色。
起身去倒水，但是只到了一杯，然后放在程莹面前。
“张扬，你先给莹姐道个歉吧。”林凌示意张扬从座位上起来说话。
“道歉？”张扬的大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林凌发呆。
“这个案子你师傅跟了将近一个月，你知道吗？”林凌没有很直接的说。
“知道啊，所以客户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打给了师傅，可就是没人接。想着师傅跟了那么久，我害怕他们去了别家，所以就连夜重新做了一个。”张扬说法让程莹觉得根本这就没有问题，而且按理来说程莹还应该感谢她不对吗？
林凌被自己的智商蠢哭，竟然说不清楚话，所以就直白了一些，“可能刚来公司，有很多不成文的规定你也还不知道。我们每个案子规定从头到尾只有一个策划师，懂吗？”
“懂啊，师傅是策划师啊。”程莹看着那双自己曾经喜欢的眼睛，怎么就觉得有些虚假呢。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不经过你师傅的同意就擅自改方案。懂吗？大家为了这个案子前前后后已经差不多忙了一个月，所有的物料也已经进入了制作阶段。现在方案被改，这部分的损失是要我们自己来承担的。”林凌已经开始掏烟。
“我……”听着欲言又止的声音，林凌觉得这会儿应该是懂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师傅也没给我说过具体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仅仅就两句话时间，眼泪就已经铺满了脸颊。
程莹从一开始就不想看，现在更是没有兴趣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会流眼泪。是的，就算说她邪恶也好，就算说她没有同情心也罢，她对这些眼泪真的有那么一丝的鄙视和不舒服。
“客户那天打电话过来时很着急要换方案，我的确打了电话给师傅，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一直没人接听。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所以才……”眼泪还在继续。
林凌：“擦擦眼泪。先别哭了。”
忍着忍着停住眼泪，张扬的情绪听起来回复了平静。
林凌一点都不担心张扬，他只是担心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的程莹。
“那你现在说一下案子的情况。”林凌。
“我当时是按着客户的意思写的方案，所以第二天拿去给客户看的时候都通过了。就是有些细节要确定。这个也是刚才我想要问您的。因为客户说让我明天早上就要拿过去，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弄。”好不容易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