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晚上可以和燕子说上两个多小时的工作，但因为去医院在路上来回折腾，所以有效的辅导时间只剩一个小时。回家还要完成亚美面试布置的方案，程莹觉得换个工作比上班还要累。
不过所幸的是三天之后，三天之后程莹终于收到了offer，终于收到了offer。当然这也得归功于萧然每天免费当司机，有时候还得听自己吐槽，有时候还要身兼心灵导师开导自己。
从亚美的大楼里出来，程莹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萧然，可无奈正在通话中，但又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所以只好发了短信过去，然后就继续马不停蹄的赶回家提着饭去医院。
“今天是不是有好事啊？”钟毅看着喜上眉梢的程莹。
“有啊。”程莹。
“那今天的饭是不是会好吃的要死？”钟毅眼巴巴的看着程莹将饭盒一层层的拿下来。今天可是送饭这段时间最周到的一次。
“是好吃的要死。”程莹边说边取饭盒，“白米粥，菠菜，西蓝花。是不是很丰盛？”
“没鱼没肉，看起来你的事情没那么好啊。”钟毅示意程莹坐下。
“粥里面有肉好不好！”程莹，“你这一个月吃这些就够了。要是再胡吃海喝，你还得住院。到时别说这些了，你连肉的影子都看不见。”
“可是医生说我这周就可以出院了。”钟毅尝了一口蔬菜，什么味道都没有。
“出院了也最好吃这些，不然我保证你最多一个礼拜还得回来这里。”程莹。
“回来正好，刚好有理由不上班。”钟毅百无聊赖的继续吃着饭，但想起今天公司打电话来竟然叫他回总部，丝毫不提之前许诺的分公司总监的职位，钟毅也不想再操劳。
看着钟毅的轻松感从脸上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不屑的沉重感。程莹再一次看到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钟毅：“你不适合这种风格。”
“哪种风格？”钟毅吃了两口也再没什么胃口。
“对工作无所谓，这不是你的风格。”程莹。
“是啊，这不该是我的风格。”钟毅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毕业那会就想找个好工作，总觉得只要工作好，以后的生活也会更好。而且说不定还能再找个比你还好的女朋友。”
本来只是随口聊天，没想到会谈到以前，本以为会尴尬，但在这种场合，面对面的谈论过往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总是相信有更好的会在前方。这句话是没错，更好的生活、更好的工作、更好的女朋友是在前方，可是那些好像也不是你的，或者说是不适合你的。”
“你怎么突然说这些？”看着并没有适可而止的钟毅，程莹只好阻止。
“哈哈，有压力？”钟毅。
程莹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
“有些话要是现在不说，我害怕以后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用秦依的话说，你又没晚期，搞得那么伤感干什么。”程莹，“而且说实话，同学里有很多都羡慕你，只几年时间就做到了现在的位置。”
“不知道实情的人看得起我，说我有能力。知道的人，说我卖身都不难听。”
“没那么夸张，知道你的人不会那么说你。”程莹皱着眉头，这样钟毅让人觉得压抑。
“那你呢？怎么看我？”
程莹摇头，对于钟毅的过往她几乎一无所知，只是偶尔从同学口中会听到他如何如何。
“是不了解，还是根本就觉得没办法对我这个人做评价。”钟毅。
“是不了解。”程莹。
“那要听听我抛弃你，想要干番事业的四年都做了些什么吗？”
虽然不是多么沉重的话题，但也没有此刻的钟毅说的这么轻而易举。
“不黄色也不暴力，表情放自然。”钟毅指指自己上扬的嘴角让程莹放松。
“毕业之后我就托人进了现在的公司，刚开始去的半年时间，纯粹就是到处打杂，晚上不是加班就是陪领导应酬、替领导喝酒，有时候大半夜还要接喝的不省人事的领导回家。而且连老板母亲住院、搬家，他娃办入学这种事情都让我干。你说可笑不可笑？”
钟毅说的轻松，但要是按照毕业时他的冲劲，这种打杂的事情能坚持半年，那应该下了很大的决心。
“做了也就做了，毕竟不会白做。”程莹笑笑，并不讨厌这种职场上的酒桌文化。因为对于一部分老板来说，这会是最好引起他注意、博得他好感的机会。而且相对在工作上出彩，这样也会节省很多时间，毕竟有的时候你连接到工作的几乎都没有，只是打杂。
“白做倒不会，但也没多大用处。” 冷笑两声，钟毅继续，“到了要涨薪，要升职的时候，公司里就开始各种传言。说是这人只知道陪领导喝酒，只知道拍马屁，完全没有成绩。你看看，多可怕。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整个人就开始变了，变得自私、变得什么事情先要考虑利得损失。变得可以对路边摔倒的老人视而不见，变得可以和一个女生抢座位。”
钟毅笑笑，“如果你要是遇见当时的我，估计想打我的冲动都会有。”
“没那么夸张。”程莹看着钟毅，有种苦涩。
“不过还好，幸亏有老大在。不然真的是无药可救喽。”
“你和老大关系那么好，他那么喜欢你。”程莹。
“其实说心里话，我觉得老大更喜欢你。说你这个也好，说你那个也好。说我什么都比不上你，还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