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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朵儿面上没什么表情，拉起程晨的手就走，“回家。”
程晨穿着年好的拖鞋，本来就不合脚，被杨朵儿这么一拖，差点栽倒，“妈，你干什么？”
她不知道杨朵儿怎么追到这来的，可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四年了，她的气也消了吧，年好也没做什么错事，他不就成年开了一家餐厅吗？程晨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一向明理的妈妈，为什么会因为年好开了一家餐厅就把年好扫地出门。
年好不过是看家里条件困难，想为家里做点什么，所以大学的时候一直在努力赚钱，然后开了一家餐厅，当他把这事告诉杨朵儿的时候，杨朵儿却是怒不可揭，对着年好怒吼，“我这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你不好好念书，去开什么餐厅！赶紧把餐厅给关了，否则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当时的年好年轻气盛，当天就收拾东西搬出去了。
程晨和杨朵儿大吵了一架，第二天就去学校申请了宿舍，也搬了出去。
现在想想，是否当年的他们都太冲动了。
……。
“回家！”杨朵儿语气沉沉的。
“我不回去。”程晨甩开杨朵儿的手。
她这样一声不打招呼的就走，她都不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杨朵儿一时脸色变的很难看。
程晨心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不想这样的。
在沙发上僵住了几秒的年好，把紧紧扣住的手机放在桌上，起身走向大门，站在程晨旁边，杨朵儿对面，对着杨朵儿轻声喊到，“妈。”
杨朵儿眼神凝了一瞬，转而看向程晨，冷声说到，“你走不走？”
“我……”程晨看看杨朵儿又看看年好。
“妈，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坐吧。”年好让开位置，想让杨朵儿进来。
杨朵儿盯了程晨几秒，才转向年好，面色冷漠，“不用了，叫我杨老师就好，我好歹也教过你三年高中，妈这个称呼我担不起。”
年好眼睛红了红，何止三年高中教导，十年的养育他永远忘不了，如果不是杨朵儿的出现，他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冻死在街头了。
“妈。”他不想改口叫杨老师，在他心里，杨朵儿一直是母亲的位置。
杨朵儿看着已经长成高大英俊成熟了的年好，眼神再一次恍惚，不过她很快就变成了冷漠，“你姓年，你母亲叫空灵羽。”说着，她再一次伸手拉住了程晨，想把她带走。
程晨看一眼失落的年好，他伤心却不敢言，她也跟着难过，“妈，你够了，养母就不是母亲了，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年好呢？”
不是亲生的又怎样，十年的养育，杨朵儿不配年好叫一声妈吗？
杨朵儿这样说，太伤年好的心了。
她替年好委屈。
杨朵儿重重的丢开程晨的手，厉声说到，“程晨，我还没说呢，我让你和元魄吃饭，你吃到哪去了，你还当着他的面跟一个男人走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程晨顶了回去，“什么男人，年好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我跟他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