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的谈论一句不漏地落入了云月耳中,这些人只知在这里谈论别人,事实上,真相如何他们根本就不知晓。不过,没想到消息从宫中传出来后却变成了这样,事件里的幽月千连竟然变成了侍卫,看来皇帝这是有意维护幽月千连哪。而这太子妃,不过是他们皇族的牺牲品罢了。
“太子妃家族势力庞大,父皇已经忌惮许久,就算没有太子妃的事,这个家族早晚会因为别的原因被除掉的。”幽月千冥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线对身后的云月说道,怎么说太子妃这事也算是由他而起,而且牵连了一整个家族的人,他不希望云月因此觉得他是个残忍的人。而他说的,也是事实,作为一个君主,是绝对容不得那个朝臣的势力太大的。至于权势滔天的幽月安然只是唯一的例外,因为目前整个幽月国没有人能够与他敌对。
“树大招风,原来如此。”云月接着幽月千冥的话说道,说白了那太子妃就是太倒霉,一家人都让皇帝惦记上了。
回到府里,幽月千冥本来是打算与云月一同去南院的,只是遇上云天送来了一些账册给他查阅,他要先回东院处理一下便让云月自己先回去了。
东院
幽月千冥的书房里,幽月千冥走到案前坐下,云天将带来的账册放到案上。
“主子,这是这两个月岐州所有支出的账目,你过目一下。”将账册放到案上之后云天开口说道。
“嗯。”幽月千冥应了一声伸手拿起一本账册,“云天,岐州的士兵现在状态如何?”幽月千冥问云天,问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还落在账册上。
“回主子,所有士兵状态良好,主子何时想用都可以。”云天回话。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幽月千冥而后说道。
云天应声退出书房,幽月千冥则继续看账册。这些账册上支出的所有银两都是用在岐州的士兵身上,而岐州的那些士兵,都是他秘密养的。他知道父皇绝不会将皇位传给他,也清楚为了让幽月千祁坐稳自己的位置父皇早晚会对付他,所以他要给自己准备好后路。
父皇将自己当成眼中钉这种事情幽月千冥自小就清楚,母妃不受宠,他也不受待见。在父皇眼中,就只有皇后和太子那对母子。这些他都知道的,但他不会坐以待毙,他一直努力往上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有与父皇对抗的实力,那样他的人生才不会像母妃一样以悲剧收场。
而在朝中,就算他如今封了王,他手中的兵力也是少的可怜,但总比没有的好,可是要达到他的目的还远远不够,他只能暗自蓄积财力养兵。等到时机成熟,那些士兵就可以为他所用了。
为了隐秘起见,幽月千冥特意将藏匿士兵的地点选在了与皇城相隔甚远的岐州,那样就不会轻易被皇宫的人察觉。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会站到整个幽月王朝最顶端的位置,这个王朝早晚都会是他的,那时便再没有人能将他如何,小时候无能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母妃死去,以后,他势必会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养兵之事幽月千冥已经筹划很久了,而真正实施却是在之前云月受伤昏迷几个月的那段期间,所以这事云月并不知情。
南院这边,与幽月千冥分别后云月就自己回来了,院子里,云离和云亭两人都在。云月将手上的两个盒子放到院中的石桌上,在她回来前幽月千冥将他原本自己拿着的盒子也拿给她带过来了。
“云月,你回来了,买了什么东西回来啊?”看见桌上的盒子云亭开口问云月,问话的同时他的手也伸向了盒子准备打开看看。
云月及时挡住云亭的手,“你别打开,这是主子给夫人买的首饰和衣服,你要是打开了到时受罚的人可是我。”云月对云亭说道,言语间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酸涩。
“哦,这样啊。”云亭说着收回手,主子给后院的女人买的东西他才没兴趣看。
相比云亭一脸毫无兴趣的样子,云离却是多看了那桌上的盒子几眼,然后他又看向云月。他早上才跟云月说主子对她有意的事,现在主子却又这么公然地给他的夫人买东西还让云月带回来,这对云月是不是太残忍了。
云月的神色一直很平静,见云亭没了对桌上盒子的好奇心,她便回了房间,随后她又回到院子里。她的手上多了把剑,她出门的时候没拿剑,所以现在回房间去拿,她想练剑了,人在脑子混乱的时候最好多动动或者睡觉,不过她也只能选择前面一样了,毕竟这里不是她家,不可能想睡懒觉就能睡。
“你们现在若是没事的话就陪我练练剑如何?”云月问坐在院里的云亭与云离。
代替他们的回答,云亭与云离直接从座位上站起身,然后取了自己的剑。显然,这是同意与云月一起练剑的意思了。
幽月千冥一直在东院处理事务,到了晚上他才到南院与云月他们一起吃晚饭,走进院子,看见他让云月带回来的盒子就放在院里的桌上,看了一眼桌上的盒子,他才再次迈步走去几人一起用饭的厅室。
幽月千冥到的时候,云月他们四个人已经坐在桌前等着他了。桌边留着一个空位,那是留给他的位置。幽月千冥走到桌前坐下,与往常一样,云月的位置与他挨着。
人都到齐了,一桌人就可以开开饭了。拿起碗筷,幽月千冥没有先吃东西而是先给云月夹菜。若是以前他做这种事或许不太合适,但现在云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