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必须,心甘情愿。
连瑾行许久都没说话,他咬紧牙,脸颊上的咬肌,绷得清清楚楚。
即便他不开口,她也仍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因为背叛,因为受伤,因为耻辱!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犹豫片刻,她说:"如果你想和我分手…"
"不可能。"
咏熙错愕看他,他慢慢平静下来,就像没听过这件事一样,口吻很淡,甚至有点漫不经心,"这事我会自己消化的,但分手,不可能。"他重申。
这下子,咏熙不再冷静了,她退后几步,好像看怪物,"我说我和别的男人睡过了!你为什么还能接受?你就不生气吗?!"
连瑾行骤然抬起的目光,像刚被飓风扫过,"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
他倏地抓住她的手腕,手掌扣得紧紧的,一字一句:"你给了我人生第二次挫败!"
"那就不要在一起,分开吧,对你对我都好。"咏熙强自压着心底哽咽,对他说:"否则,我在你面前,永远都会自卑。只要想到这件事,我就没办法再欺骗自己说,我们会好好的,我们会有未来…已经不可能了。"
他盯了她半晌,"你告诉我这个,就是想要离开?"
咏熙没说话。
事实上,在告诉他的前一秒,她都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只是不想欺骗他。那样的话,她不配拥有他的好。
他突然说:"现在,决定权在你手里,如果这是你要的结果,我会尊重你的决定。"抬眸,他看她,"咏熙,我做了我该做的,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疑惑着,他问:"你还想我怎么做呢?"
智商一遍遍催促她,说"是",说"结束",说"分手",说"不爱了"…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
都说不出!
不是!
她不想结束!
她也不想和他分手!
她更加不可能不爱他了!
咏熙执着的望他,泪水不停的往外涌,什么也说出来。
连瑾行上前一步,把她拽进了怀里,让她脸颊藏在胸膛里,拍了拍她的背,"只要你还爱,我就不放手。"
咏熙不说话,双手紧紧扯住他的衬衫,没发出一点哭声,要他胸前却湿了大片。
手掌按住她脑后,将她贴得更紧,他眯紧眸,咬了咬牙,说:"现在开始,把这事忘了…你永远都只会和我一个男人。"
咏熙是从第二天得知袭正瀚去世的消息。
她捏着报纸,渐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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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来到公司,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看到袭凌宇坐在丈夫生前的位置上,立即勃然大怒。
"谁让你进来的?这是你待的地方吗?别忘了,律师宣读的那份遗嘱上,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了,他名下股份都是鹤鸣的!如果你不信,可以申请验明遗嘱真伪,我会随时配合的!"
袭凌宇的双脚搭在桌上,掀了掀眼皮,嘴角始终一抹嘲弄,他懒洋洋开口:"不必了,我对那玩意没兴趣。"
程湘冷笑:"那法律呢?你也敢藐视?"
袭凌宇一听这话就笑了,放下双腿,身子倾前,"法律…呵呵,那我们现在就来聊聊这个。"
他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轻轻拍在桌上,然后递到对面。
程湘蹙眉,"这是什么?"
袭凌宇挑眉示意她看看,程湘迟疑几秒,警惕的瞅了瞅他,还是拿了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脸色登时就变了。
"胡说!简直就是胡说!"她气得将纸撕成了碎片,扔到地上,瞪着袭凌宇,"你为了抢到公司,居然联合家庭医生诬陷我!你就不怕你爸爸地下有知找你算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