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渺有些不解,王爷这是哪里来的憋闷气?
不就是被摸了一下胸么,他又不是女人……
下了马车,花渺看见外出相迎跪地的一干众人,心中顿时有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花丞相,你也有要给我下跪的一天啊!哈哈哈。
然而这爽快没持续多久,亦墨尘就抬手道,“都起来吧。”
“谢王爷。”哗啦啦站起来一群人,为首的自然是花丞相,身后的却是大哥花尧。
“怎么不见大娘和姐姐?”花渺故意问了一句,“难道不把王爷和本妃放在眼里吗?”
不敬皇族可不是闹着玩的罪名,就算七王爷不受宠,可好歹也是皇上如假包换的儿子。花渺狐假虎威,第一次觉得有他这个挡箭牌,也还不赖。
花丞相忍着怒意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射到花渺身上,“王妃难道忘了么,就在王妃大婚之日,夫人和小女误被捕兽夹伤了腿脚,至今还卧病在床,不能前来。还望王爷和王妃海涵。”
呦呦,这是找她兴师问罪呢?
花渺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捉弄她们两个,但是不过就是腿脚有伤,又哪会耽误了出来迎驾?
花渺朝着亦墨尘炸了眨眼,装可怜,“这可怎么办啊?王爷,本妃今天回门,若是没能拜见大娘和姐姐,只怕以后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本妃飞上枝头就不顾念旧情了。”
亦墨尘深沉的眼眸在花渺的脸上驻留了一会儿,似乎在问你竟然把自己的继母和姐姐弄残了?
花渺脸不红心不跳的“深情”凝望着他,算是回答。
亦墨尘也不知道怀的是什么心思,这才缓缓点头,一番话竟说的柔情蜜意,“爱妃所言极是。”
爱妃?
花渺的眼珠子好悬没掉下来,就连周围的一干花家子弟,也都齐刷刷的惊住了。
谁人不知晓,七王爷并不喜欢女人啊!这一句爱妃,怎么说的如此轻车熟路,就好像早已演练过了成百上千次,已经成了脱口而出的爱称了!
“还愣着做什么?”亦墨尘板起面孔,“岳父大人,还不快叫她们出来。”
“这……”花丞相有些为难,他是故意不让这两个女人出来的。花渺走之前都能算计她们二人,只怕再回花府时,就不是断胳膊断腿那么简单了。
他实在是,对这个女儿很忌惮啊!
见花丞相迟疑惹得亦墨尘沉下面孔,花尧赶紧大步走上前,朝着亦墨尘和花渺恭敬一拜,“王爷,外面天寒,您和王妃还需保重身体。不如移步到府内稍作休息。父亲一定会派人引领她们前来,绝不会耽误了母女叙旧。”
“嗯,也好。”亦墨尘颔首,优雅的迈入府内。
花渺紧随他身旁,毫不犹豫的挎了亦墨尘的胳膊,立刻收到他斜睨的双眼。
怎么啦,就许你叫“爱妃”,还不许我搂搂胳膊啊?
花渺才不吃亏呢。
亦墨尘垂眸望着那只搭在自己锦袍上的小手,压了压唇,最终什么也没说。旁若无人的继续走。
二人缱绻前行,惹得管家邱玄几乎以为自己老眼昏花。
天啊,他真的没有看错吗?王爷对王妃……真是与众不同啊。
花尧看着二人紧贴的背影,深锁着眉头,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楚。
“你这逆子,为何非要让你娘和妹妹拜见王爷?”花丞相几乎是咬着牙低声问的。
花尧把头凑到花丞相耳畔,压低声音道,“父亲,今天是王爷和王妃回门的日子,太子殿下与七王爷不合,怎么会不来花府挖苦七王爷呢?”
“太子会来?”花丞相立刻来了精神,“消息可准确?”
花尧一身清雅,缓缓点头,“千真万确。您不是一直希望清儿能和太子生出情谊、让花家有皇权做依靠吗?太子殿下可不是随便在哪里都能遇到的,您说,清儿和母亲,现在是不是应该出席一下?不然七王爷来访请不用她们,而太子殿下却能请得动,这不是让七王爷对花府生恨吗?”
“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七王爷,还真以为老夫会怕他么?”花丞相一直想要攀附太子,自然不把亦墨尘放在眼里,他转头对管家道,“既然太子殿下会来,那便叫她们母女去内堂吧。”
吩咐之后,花丞相和花尧一起来到内堂。
此时花渺和亦墨尘正坐在上座,享受着花府的碧螺春。
远处忽然传来不太正常的脚步声,花渺循声望去,就看见大夫人和花云清两个人都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吆喝,一个左脚打着石膏,另一个是右脚打着石膏,挺对称啊!
就连伺候花云清的朱兰,手臂也打着木板,用包扎用的布系在脖子上。
花渺轻嗤了一声,三个手下败将!
等她们走近时,花渺随手将茶壶中的热茶泼出,“父亲,七王爷虽然是您的女婿,可好歹也是皇子,您就用这陈年的旧茶来招待他么?”
滚烫的茶水“恰好”泼向迎面走来的三人,顿时吓了她们一跳。
“啊——”花云清为了躲避热茶,直接倒在了大夫人身上,而大夫人一倒,直接撞在了朱兰痛苦万分的手上。
“啊!啊——”叫声瞬间此起彼伏,三人乱作一团,拐杖倒落四面。这个压了那个的腿,那个则捏住另一人的坏手。
仅仅一壶热茶,直接弄得几人狼狈不堪。
花渺故作诧异的几步上前,“母亲,姐姐,你们脚上有伤,为什么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呢?”
她们也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