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上次在花渺手上吃了亏,到现在她都无比痛恨花渺。上次她想用毒蛇害死花渺,王爷知道后都没有降罪于她,只是让她端洗脚水做做样子,所以碧月笃定,自己在亦墨尘心中才是不可撼动的角色。
她走到人前说:“赌别的都没意思,要赌就赌王妃七日之内,定会被王爷赶出王府!”
花渺早就猜到了她会这样说,弯起的蛾眉不屑的一挑,语气悠然,“你确定?”
“当然。”碧月追随七王爷这么多年,自认摸清了亦墨尘的脾气,像花渺这样要背景没有背景,要出身没有出身,出手毒辣、出言不逊的女子,是不会引起王爷的青睐的。
“我们家王爷对你的态度人尽皆知。王爷素来不喜女色,尤其像是你这样的女子,更入不了王爷的眼。我每天晚上出入王妃的房间,王爷却送来没有踏入过半步,就可以想见,王爷对你根本没有兴趣!”
碧月越说越得意,“所以,你还是省省吧,有点自知之明就自己收拾好东西滚回花府,免得被赶出去时,自己丢了脸面不说,还坏了我们王府的名声。”
她相信,这一次,花渺是滚定了!
花渺冷冷一笑,美眸在她身上流转而过,“你就确定你们家王爷天天公务缠身是真的?而不是趁着你们不注意,夜晚偷偷潜入我的房间,夜夜生欢、与我痴缠?我告诉你哦,这男人再忙,他也是需要女人的温存的!”
温软的话语落进碧月的耳朵里,顿时就令她双颊绯红、眼带畏羞。
她没想到传言中只会寻死觅活的花二小姐竟然如此胆大,会说出这番让人脸红心跳的言语,她真的是太不知羞耻,太不要脸了!
“你、你、你好不要脸!”碧月顿顿,眼珠一转,就要拿出她的杀手锏,“……好,那我们就赌你知不知道王爷身上的胎记在哪里。”
胎记?花渺微微一愣,她可是从来没有和亦墨尘有什么肌肤之亲,上哪知道他的胎记长在哪里。
虽然花渺曾撞见过亦墨尘的两次毒发,而他又恰好露着上身,可她那时根本没有在意过啊!
花渺掩住心虚,故作娇羞的笑道:“黑灯瞎火,情意缠绵的时候,哪有功夫去看。”
碧月瞧着花渺那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眉头微微一皱,拿不准花渺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对,不可能的!他们家王爷向来不喜女色,更不会让女子靠近半分,她能看到王爷身上的胎记,也是在王爷沐浴时送衣服时偷偷看见的!
“我看你就是在骗人!”碧月掐着腰。
“明日此时,我定给你们答复。”
懒得再与碧月废话,花渺便将头上一支纯金的步摇押上。这是她身上最后值钱的东西了,上午在集市她太冲动,一不小心就将陪嫁来的所有银子都押了出去。
这次,是她回本的最后机会,她不能输,也必须不能输。
不就是七王爷胎记吗?好说好说,扒光了衣服想看什么有什么……
……
入夜,一抹灵巧身影在七王府的侧院前一晃,门前守卫的小厮和前来伺候王爷更衣的女子皆被迷晕在地。
花渺换上婢女的衣服,便端着装有花瓣、熏香的托盘,脸不红心不跳的走进了七王爷下榻的内室。
室内水汽弥漫,一盏青竹屏风后,隐隐可以看见有一男子正背坐于水池之中。
亦墨尘微阖双眸,听到有人走了进来,便平淡的说道:“把东西放到一边就好。”
“是,王爷。”
花渺故作娇嗔,一边将托盘放在亦墨尘的身边,一边凝着双眸趁机在他的身上肆意扫荡,寻找那传说中的胎记。
可是室内水汽太过浓重,为了能更好的看到身前人胎记的位置,花渺整个人都情不自禁的朝着亦墨尘的后背缓缓靠了过去。
感觉到身后的人还没有离开,亦墨尘沉闷的眸光紧了紧,身上的威压也放出一丝,足以体现他的不悦,“你还愣着干什么!本王要沐浴,你还不出去……”
可花渺哪是那么容易被吓跑的,她忍着那种腿软的压力,伸出粗糙的帕子,探向亦墨尘的后背。
为了赢得赌注,花渺可是不惜出卖色相啊!没办法,谁叫咱们花二小姐是个认真好胜的人呢!
亦墨尘话还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抹粗糙的接触。
“王爷,您能不能动动身子,好让奴婢更好的伺候您啊……”也能更好的看清您身上的胎记长在哪里啊……
花渺手执帕子,在亦墨尘的后背上轻轻擦洗着,他却利眉一拧。
面前的水波突然猛地一转,花渺眼前宽阔的后背变成结实的胸膛,一块鲜红的朱砂红记便落入花渺的眼里,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莲。
花渺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里,努力把胎记的位置和样貌记得清楚。
“这位置在胸口的左上方,长的像朵莲花,大小……大小……”
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花渺一边将小手便摸在了亦墨尘的肌肤上,“应该有我的食指指腹的一半……”
亦墨尘前胸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软软的、滑滑的……那小手竟然还大胆的捏了捏他胸上的肌肉,品头论足道:“不错,身材还是不错的。”
亦墨尘垂头看着身前这个胆大的女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她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从服饰上来看应该是府中的婢女。亦墨尘双眉不悦的皱紧,他府中的下人何时这样大胆了!
“找死!”亦墨尘忽然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