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只有莫长老的一声冷哼,“你残害同门、诬陷忠良、其心当诛!”
莫长老举起杜启演的长剑,就要向着杜启演刺去。
杜启演吓得躲在钟长老身后,“师父,你快救我啊!我就算要杀花尧,他现在不是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吗?还有那个孙强源,要不是他抱着我的腿非要和我同归于尽,我也不会砍了他的胳膊啊!师父,我都坦白了,你快救救我啊!”
钟长老的手唰的一声挡在的莫长老的刀下,抬眸望着他瞪大的双眼,“住手!莫长老,我徒儿有悔过之心,又已经坦白。孙强源是被夜隼杀死的,他就算有过错,也不过就是砍了对方的胳膊而已,又不是杀人,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莫长老冷笑道,“刚才钟长老认为这事儿是花尧所做时,可是亲口说过,‘杀害同门就是死罪’的!”
钟长老面色惨白,这才明白为何刚才莫长老口口声声非要问他如何处置花尧!
阴谋啊!这绝对是阴谋!
现在钟长老若是再救杜启演,岂不是又一次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所以,这个徒弟,果断不能救了!
莫长老一把将钟长老的手扒开,长剑的寒光在杜启演面前一闪,就吓得他全身的棉被都捏成了一团。
见钟长老的身子歪向一旁,视线也避开不看自己了,杜启演明白死亡已经步步逼近。
他愤恨的瞪着眼睛,像一只濒死的困兽,“师父,你以为我死了,你就安全了吗?你做的那些勾当,就没有人知道了吗?”
“孽徒,快给我闭嘴!死到临头,还要一派胡言吗!”钟长老恨不得一掌拍死杜启演,却被莫长老拦下。
莫长老的长剑也不刺了,问杜启演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杜启演恨恨道,“花尧被关在冰崖反省,就是我师父指示我们十几个弟子诬陷他的!”
“什么?!”所有长老都震惊了。
钟长老一掌就拍向杜启演,“孽徒,休要一派胡言!”
然而莫长老动作更快,直接拎着杜启演的棉被,就把他拎到了一旁。
长老们唰的一下都站起来,把钟长老围的水泄不通。
“钟长老,难道你要杀人灭口吗?”莫长老哼了一声,对杜启演道,“还有什么,你一一说来。”
杜启演死里逃生,朝着钟长老呸了一口,“枉我叫你一声师父,你竟然见死不救!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死,那我就要把你的罪刑全部公之于众!”
那时,齐霸春和杜启演等人与苍羽宫的赌局失败,所有在妖兽森林获得的战利品都被迫给了苍羽宫的萧落雁。齐霸春和杜启演怕被四孔院责任都赖在花尧身上。
钟长老的心眼比针孔都小,他一直记着花尧曾帮着慕青让自己难堪,如今有机会报仇,又怎么会袖手旁观呢?
钟长老就对这些弟子说,只要他们能作证搬倒花尧,钟长老就给每个弟子一颗冲击绿级修为的绿灵丹。
绿灵丹对于这些修为高深的长老自然不算什么宝贝,可是对于这些处于低阶的弟子而言,却是难能可贵的珍宝。
杜启演说罢,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颗丹药,“这就是他收买我们的罪证!我现在还是黄级,本想找个机会晋阶时再服下,今天,就用来指认这个道貌岸然的钟长老!”
钟长老脸色煞白,怒瞪着杜启演,“你不要血口喷人!”
“各位长老,我有没有说谎,各位长老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绿灵丹就知道了!”杜启演指了指孙强源。
一个长老把孙强源的身上翻了一遍,真的从他怀里的布袋里翻出一颗绿灵丹。
大殿内瞬间沸腾了,证据确凿啊,钟长老真够黑的!
钟长老还想狡辩,莫长老却道,“难道,还要我们把那几个弟子的身上都翻一遍,看看有没有绿灵丹吗?”
钟长老颓然的坐在靠背椅上,说不出话来。
莫长老哼了一声,扶起跪在地上的花尧,“老夫说过,老夫的徒儿不会做这种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事情!今天,就要还给花尧一个清白!”
“哎,”有个长老叹气,“幸亏当日没有听信钟长老蛊惑而杀了花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是啊,花尧乃是我们学院不可多得的人才,差一点就被我们这些老朽给扼杀了!”
莫长老上前一步,对一直冷眼看着局势变化的司空一鸣抱拳,声如洪钟,“院长,钟长老唆使弟子们污蔑花尧、还想杀人灭口;杜启演残害同门、污蔑花尧,虽揭露钟长老罪刑有功,但此师徒二人残忍无道,丧尽天良,如何惩治,还请院长定夺。”
司空院长与钟长老平时沆瀣一气,背地里钟长老帮着司空院长做了不少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两个人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今,莫长老故意将难题抛给了司空院长,着实让司空院长难办。
如果惩治严了,司空院长怕钟长老恼羞成怒,会把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抖了出来;
如果惩治松了,只怕难以堵住这些长老们的悠悠之口。
司空院长为难的看向钟长老,正好与钟长老的视线相交。
司空院长故意将自己的视线收回,一本正经道,“钟长老为人师表,却做出此等有违师道的事情,又将弟子培养的同样残忍无度、残害同门,本院长尤为痛心!”
他顿了顿,看向花尧,“好在花尧除了名誉受损,并未有其他损失,所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