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如果就这样死在齐霸天的脚下,花渺真的不甘心!
千钧一发之际,她怀里的双龙玉忽然发出灼热的温度,紧接着一道清冷的声音赫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封刘泉穴,让筋脉逆流至从阳穴、非淋穴,再经任督二脉……可封闭听觉,阻隔镇魂铃的威力。”
情急之下,花渺顾不得这声音所说是真是假,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照着他说的去做。
当筋脉逆流时,花渺忽觉耳畔恢复澄净,不光是镇魂铃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连周遭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小翠和南渊担心的低呼声都听不见了。
重新稳住心神,花渺以脚尖踮起匕首,以雷霆之势对着飞来的这一脚劈下。
血溅四方的同时,一只男人的脚也脱离了身体,在空中飞出一个弧度。
“啊!我的脚!”齐霸天痛苦的嚎叫,灵力被迫收回的同时,镇魂铃重重的摔落在地,瞬间缩回到巴掌大小。
有了刚才被齐尚书偷袭的经验,花渺不再迟疑,当即挥动匕首,划向齐霸春的脖子。
身后忽然袭来一道掌风,花渺侧眸之际,就看见齐尚书愤恨的面孔。
“敢伤我儿子,我要你的命!”这一掌乃是齐尚书毒火外泄的致命攻击,蕴含着蓝级高手充沛的灵力。
凌厉的掌风裹夹着能量的波动,声势浩然如龙卷风席卷而来。
“司命于天,威震四海,灵力祭于指尖,攻其手心。”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花渺不由分说照做,竖起两根手指,刺向齐尚书的手心。
众人看呆了,一个个惊诧的合不拢嘴。
花渺以废物的实力赢了齐霸天已经是难以置信的神话,如今以两根手指迎战齐尚书的凌风掌,绝对是以卵击石,手指瞬间被碾成灰绝对是毋庸置疑!
花丞相凝神看着二人的过招,面色虽然沉静,但心底的震惊却不异于火山喷发。
这个花渺究竟是用什么方式破了上古灵器镇魂铃的攻击?如今这个类似于二指禅的功夫,又是什么独家心法?
看花渺胸有成竹的神情,仿佛与蓝级高手的对战也志在必得!?花丞相内心澎湃激荡,到底是什么给了花渺如此坚实的自信?
在众人不敢喘息的注视下,花渺的指尖对上齐尚书的掌心。两股充沛的灵力瞬间相遇,在空中绽放出耀眼的金光,随后金光迅速向四周画圈散开,震得周围的看客都连连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砰!
一声剧烈的响声过后,齐尚书的攻击终于停了。灵力冲击波渐渐散站立的身影渐渐清晰。
齐尚书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上面那个微笑的红点正发出烫人的温度——花渺竟然将她的手心烧出一个小洞!
不只是齐尚书愣住了,花渺也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缕袅袅的烟雾从指尖散尽,只剩下青葱一样雪白的指尖。
众人都以为这是花渺的实力,可是却只有花渺知道,方才二人攻守相对时,有一股灵力忽然从怀里钻到她的体内,然后从指尖喷薄而出。
也就是说,攻破了齐尚书的人并不是花渺,而是一股给了她灵力的神秘力量,而这个力量的来源,就是她怀里的双龙玉!
四周陡然静谧到落针可闻,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大张其口。
这个废物不仅砍了齐霸天的脚,还烧了齐尚书的手心!这回齐家和花家的仇恨算是越结越深了!
齐尚书一掌再度拍出,他就不信,花渺能连续两次击穿他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身影瞬间飞出,一掌拍在齐尚书的手上,将他逼退。
这次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花丞相。
花丞相负手而立,对着齐尚书皱眉道,“齐尚书,既然是生死对决,如今胜负已分,我们做长辈的为何还要苦苦相逼呢?之前花渺没有无故伤害令公子,刚才她也只是按照对决的约定而出手,齐家实在没有道理再为难她。”
齐尚书望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儿子,怒意横流,“呸!你说的倒是轻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刚才你女儿打不过我的时候你不出手,如今她亮出自保的实力,你却忽然出手,还真以为她会傻到领你的情么?笑话!”
其实不用齐尚书以花丞相见死不救的事实来挑拨他们的父女关系,花渺也明白花丞相忽然倒戈偏袒自己,肯定有不良居心。
不过,如果这个没有血性的爹爹可以帮她赶走这个齐丞相,花渺倒是乐意之极。
花丞相尴尬的神情瞬间就被肃然代替,到底在朝堂混了几十年,这点虚与委蛇的事情做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齐尚书,还是快点带着令公子去看病吧。也许去的及时,他的脚踝还能接上。”花丞相抬手,随他而来的护卫就纷纷让出一条通道,那意思再清楚不过——齐尚书,慢走不送!
“爹……救我……替我报仇……”齐霸天痛苦的哀嚎了两声,就痛得昏了过去。
齐尚书愤愤的瞪着花渺,“臭丫头,这笔账我一定会和你算的!”
花渺淡然勾唇,她可不是被吓大的,“随时奉陪,只不过本小姐尚年轻,您老人家却行将作古,只怕等不到那天了。”
“还不快点抬起来公子,回府!”齐尚书大袖一挥,砰的一声假山的半个山角就轰然碎裂。
他不能对花家的人动手,还不能毁毁东西解恨么!
百十人组成的齐家队伍哗啦啦散去,花云清伸手想要拦住他们,却被花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