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花渺弯身在他的耳边,樱唇一勾轻声说道:“这位齐大少爷,我还有件事需要告诉你,听了你可别生气……“
顿顿,花渺又瞟了一眼齐霸天的下身,伏在他的耳边道:“这针上有毒,名叫‘瘫软如泥’,你的下半生估计是近不得女色了。”
说完,花渺便直起身子,对着身边的百姓喊了一句,“齐大少爷忽然肚子疼,恐怕是吃坏了东西,你们速速去通知他家人吧,说不定会有重谢哦。”
说完,花渺便甩着她的药包,大笑着离开。
然而临街的茶楼上,花云清靠在窗栏上,将一切看在眼底,怨恨在眼眸里肆意滋生。
……
夜色渐沉,像深色的貂绒一般压了下来。
花丞相府中,花渺盘膝坐于草团之上,面前的药炉散发出袅袅清香,自怀中掏出一物。
浅晃的烛火中,双龙玉散着淡淡诡异的精光。
“这东西看起来真诡异,也不知道那人到底什么来头,会把这样吓人的玩意戴在身上。”
想着想着,眼前便浮现起那一身白衣飘飘、清冷高贵的神秘救命恩人。
“看来他的身世和背景都非比寻常,我还是快点找到让他,把玉佩还给他才好。”
就在此时,屋外的石板上滑过青灰色的长袍,稳重的脚步声打破夜色的沉静。
花尧抖了抖身上的寒霜在花渺门前站定,刚想要推门而入,却被小翠拦住了去路,“大少爷,您不能进去的。”
“嗯?你家小姐呢?”
花尧有些诧异,他在府中一向来去自如,小翠更是对他客气至极,可是今日她却有些反常。
“小姐、小姐在房里……有点忙……她说,不见客……”
小翠虽然不知道花渺在做什么,但是自从她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做事情神神秘秘的不说,就连说话的语气和气场都变得强大起来。
忽然,一股清香自房间内徐徐飘出。
花尧确定花渺就在房内,抬抬手说道:“我见最近天冷,给你们小姐送点木炭来。”
说完,他便绕开小翠,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白色烟雾已经散去,花渺刚才听到屋外声响时,就已经给将药炉藏在了床底的暗格里。
此刻的她正端坐在床上,继续研究那双龙玉。
花尧走到炉火旁,眼眸在房间里悄悄一转,药味还在,却不见熬药的药炉。
目光在双龙玉上一顿,花尧掩盖心中的惊诧,笑道,“方才听小翠说你有事情在忙,这么晚了,吩咐下人去做就好。”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动动手就能解决。”花渺回答的漫不经心。
“明日是你第一次进宫面见圣上,切记莫要慌张,勿要听他人言语,做好你自己就好。”
花尧一边说着,一边将木炭一根一根的扔进炉子里,娴熟的隆起火来。顿时,屋内暖意盎然。
“嘿嘿,大哥放心,为了这宫宴我可是准备了许久,定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说着,花渺将双龙玉收进衣服里,看了看床下,狡黠一笑。
就希望某人也不要辜负了她一片厚望啊!
……
月夜已深,一只白色的信鸽拍打着翅膀,从花府飞出,朝着皇城中心太子别院而去。
惠月阁中,两具身体纠结缠绕后缓缓分开。在寒冬之中,独有一番春色迤逦。
亦泽君拆下信鸽的字条,汗珠微渗的脸上,勾勒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花家那个废物竟会有七弟的贴身玉佩,还真是老天眷顾,看来七弟这个眼中钉终于可以除去了!一个废物小姐、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二人在一起当真是绝配!”
说着,亦泽君便站起身,伸手去拿一旁的衣物。
“太子,你要去哪里?”身边的女子娇哼一声,伸手就要拉他。
亦泽君却冷眸一凝,厌恶的皱眉,“本宫要去向父皇求情,让他给七弟和花家那个二小姐赐婚!”
说完,他便步若流星地上了马车,奔赴浓夜之中。
翌日,宫廷之宴,朝廷内外、文武百官皆携自己家中子女前来。
按照亦王朝的规定,凡是未出阁的女子,在参加宫廷之宴时,都必须借以轻纱遮面。
花渺身披碧青色长裙走进大殿之内,裙子一角因为被齐霸天扯烂,她只好将它改良一番,绣上荷花。
干净清丽的花色,与那些富家女子不同,别有一番赏心悦目的姿色,她一出现,就成了焦点。
各位富家子弟都扭转目光,见到她身上的腰牌写了一个隽秀的“花”字后,眼中又是一片了然。
“难怪气质和品位都如此超然,原来是花府的大小姐啊。”
“不愧是帝都第一美人,单看这一双美眸,就知道轻纱之下的面容定是倾国倾城之色,沉鱼落雁之容。”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又算得了什么,我猜一定是九天神女下凡,来慰藉我们这些凡人整日面对糟糠的寂寞、空虚的心灵才是……”
几个富家少爷聚在一起窃窃私语,面对传闻中帝都第一美人花云清,他们完全忘记了别的贵族千金。
有富家少爷更是大着胆子,走上前微微抱拳拱手,搭讪道:“在下提督之子洛文,想请小姐去那边一坐。”
男子指了指不远的座位,一把折扇却临空而落,打掉他的手。
只见另一个男人折扇微微一扬,便挑上花渺的下巴,“跟着你坐着聊天有什么出息,不妨来做本公子的正房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