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及时赶到,又及时地要出手,沈振邦和田翠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苦笑道,“红花啊,这老太太是铁了心要闹下去了,你可得小心应对才是。”
“请大少爷,大少奶奶放心,郡主娘娘已经想好了应对,管保叫老太太和他那几个儿子老老实实地做人。”
红花没说的是,等会儿沈老太太会不会后悔自己脑子犯抽,才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过这等连鬼都不如的生活呢?
安抚了沈振邦和田翠娥,红花带着几个暗卫就来到了村正张富平家。
因着沈慧珍在镇上的小酒肆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所以他们和已经成了亲的张宝坤都搬到镇上去了,家里只留下张富平和汪氏夫妻两个,以及沈慧珍与张宝来的两个双胞胎儿女张吉烈和张吉娜。
“张老爷,老太太,郡主娘娘想请您们帮个忙。”红花一见面,先是规矩地行礼,然后面带恭敬地道明了来意。
“什么事儿红花你尽管说,都是自家事情,哪有这么客气?”汪氏一如既往地爽利。
红花一指沈家老宅方向,也不隐瞒,“郡主娘娘得知沈家老太太对现在过得日子很不满意,就想着尽点孝心。
可是您们也知道,沈家老太太有时候神智不大清醒,分不出好赖来,得了郡主娘娘的孝心还要当着外人面败坏她的名声。
所以,奴婢想请村正老爷帮我把村里人都集中到打谷场去,正好郡主娘娘给村里分红利,每家都有份,这样叫村里人暂时避开沈家老宅子才好。”
张富平和汪氏虽然不知道沈家这位琳姐儿是要怎么处置沈家老宅的人,但是他们明白,沈家老宅这些日子一直在闹腾,琳姐儿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至于怎么处置他们,看看红花那诡异地笑意就叫人不寒而栗了。
而将村里人集中到打谷场去,张富平和汪氏也清楚,这是琳姐儿有意避开众人耳目呢。
唉……沈家老宅的人,这是何苦呢?穿得好,吃得好,又有闲钱,这样的日子还不满足,瞎闹腾,不就是自己找死吗?
张富平二话不说,就与两个手提两箱碎银子的暗卫出了门。
红花则带着剩下的人,直接去了沈家老宅。
还没等进沈家老宅的门,就能听见上房里传来一阵阵闹哄哄的叫嚷咒骂声。
“那个该死的沈振邦,他不就是仗着沈慧琳那个贱丫头才敢这么强横吗?还说什么他们与咱们断了亲了,有什么事儿都跟他们没关系。
我呸,他要是再敢这么说,我就去京城大闹一场,让老三一家子都别想好过。我可跟你们说德林,这回咱们就是要闹得老三那个瘪犊子彻底服软才行。哼,他们和老大一家子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却让我老婆子在这里受苦遭罪,我活这么大岁数了,怕他们什么?”
bsp;沈家老太太恶毒的一番话,传到红花和几个暗卫耳中,让几个人浑身的杀气骤然弥漫了整个沈家老宅子。
“将大门给我顶严实喽,后角门也锁上。留个人看住院墙,剩下的弟兄们给我进屋办事儿!”红花一声令下,几个暗卫依言行动,动作迅疾而利落。
此刻的沈家老宅正房里,偌大的厅子已经坐满了沈家老宅的老少,闹哄哄的像个卖菜的市场。
沈家老太太宛如是一只战斗鸡中的老母鸡,坐在那儿满脸怒气,身上那一身铁红色的锦缎裙袄配上那张布满了褶子的老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在众儿孙的簇拥下,倨傲似太后娘娘一般。
“娘,大哥和老三他们在京城享福,却把您老扔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不管,咋说也是没把您放在心里,依儿子看哪,这回你老可不能再心软了,咋么地也得闹得让大哥和老三两家答应咱们进京不可。”
“就是啊娘,您看现在村里人,哪个瞅咱们不都是嘲笑?这是嘲笑您养了儿子养两个白眼狼啊。娘,您这回可得端得住架,他们不让您舒坦了,您也别让他们好受。”
沈德林和媳妇薛氏本就是个搅家不良之人,这有了搅事儿的机会,哪能错过了?别看沈德林服了苦役,也遭过罪,受了教训,但是这人骨子里就不是安分的,所以一逮着机会,他能消停了才怪呢。
再一个,沈慧琳送他进监牢这个仇恨,他是说啥都不能忘了,一提起她,他就恨不能活撕了她,因此上,这回怂恿挑唆沈老太太,他是不遗余力。
不但沈德才,沈德林和他们的婆娘兴奋,就是两家的孙子孙女都雀跃不已,似乎明天就能进京享福一般,叽叽喳喳也哄着沈老太太,“祖奶奶,咱们一定要去京城,再也不在这儿穷地方了。
我奶奶她们说,沈慧琳那个小贱人总欺负咱们,祖奶奶,等我们长大了帮你打死那个小贱人好不好?哼,小贱人是坏人,该死。”
“混账!你们的小姑奶是该你们骂得?”沈老五沈德宝对沈慧琳虽然没有太深的叔侄之情,但是,要任着家里几个小辈这么谩骂她,他也是不愿意听的。毕竟现在家里头过到这种吃穿不愁,手有闲钱的日子,多亏了她的帮衬。
所以沈德宝就算与沈慧琳不亲近,可这帮衬之情他是记在心里的。
“娘,二哥二嫂,四哥四嫂,你们……孩子们忤逆不孝谩骂长辈,你们怎么也不管管?琳姐儿再有不是,也不该他们几个小辈咒骂啊。一个个才几岁啊?就这样眼里没个长辈,大了还了得了?”
“哟,老五,他五叔,你这话说得好听,那小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