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一吓,还未来得及质问,关元鹤便道:“你身上真软和,我抱着眯会儿。”
慧安一愣,想着他大寒夜的来回奔驰,心中就软了起来,嗯了一声任由他抱着自己将头埋在了她脸侧的发间。
慧安本就被单衣缠着,又因关元鹤的靠近燥热难受,喘息已极为困难,如今关元鹤死死压在她身上,又埋首在她颈边,慧安更是呼吸不畅。
她想要推推关元鹤,叫他躺到床边儿去,见他似很疲累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不由就开不了口,满心的心疼,这便只能张开嘴喘息着。
偏她鼻翼间全是从关元鹤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身上压着的身躯刚劲而挺拔,存在感太强了!耳边又被关元鹤的呼吸抚弄着,慧安头脑便有些晕眩。
而关元鹤却与此时微微抬头,道:“是不是压着了衣裳,可是喘息不过?我帮你把衣裳散散可好?”
慧安早就闷的不行,闻言便迷迷糊糊地点了下头,几乎在她点头的同时,腰间单衣的系带便被关元鹤灵巧地挑开。
慧安立马觉着好受一点,只她胸前微微一凉,登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惊慌地瞧着关元鹤。
却见关元鹤似并未瞧向下面,竟又埋首在她颈边像是真要眯觉,慧安心中怦怦乱跳,有些不知所措。这时候她便是再傻也知道不能提醒关元鹤她的衣带开了,这样不行。于是她便手指摩挲着想去找解开的衣带,偷偷再把它系上。
谁知她手一动,关元鹤却与此时拉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了绕,却道:“你的头发怎生得如此好看。”
慧安闻言又愣了下,便羞地禁不住勾起了唇角,而关元鹤那手却松开那缕头发顺着长长的发丝抚摸,只他抚到发尾却突然改而摸向慧安盈盈一握的腰肢!
慧安被他滚烫的手掌吓得一哆嗦,禁不住就瞪大眼睛挣扎了下,关元鹤却就势从她身上翻下,侧躺在床侧,松开扣着她手的右手支起身子,目光发亮地瞧向慧安。
单衣散开,那里面葱绿色的抹胸松松垮垮根本就挡不住什么风光,精致的锁骨下隆起的曲线暴露无疑。他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肌肉便紧绷了起来。
可便是这样,当慧安惊呼着抬手要去拉衣襟时,她的手却还是被关元鹤迅捷地抓住,接着他万分不甘地将目光迎向慧安,却道:“让我好好瞧瞧你,别怕,我不会乱来的……”
他那声音仿似一下子变得温柔了许多,慧安迎上他温柔如风的眼眸,身体便似被点了魔咒,登时就发软无力不能动作。
关元鹤却再次失言,对着慧安纤巧的锁骨窝便重重的吻了上去!
慧安能清晰地感受到关元鹤修长的手指,和他霸道不容拒绝的力道,他的头还埋在她的肩窝处,那颇具侵犯性的雄性气息一直往鼻子里钻,慧安的身体开始越来越燥热!
事情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来!
激情一触即发,一场缠绵后!
她的心跳动的像是要飞出来,头脑一片混沌,只感觉关元鹤从她身上滑下,躺在了身侧,接着他瞧着她笑了两声,便拉过被子盖子了两人身上,然后他躺在身边,搂住了她。
慧安醒过神来,僵了下,想着他不停说不会乱来,还叫她相信他,结果……
她心中又气又恨,一面怨怪自己不该失了心神,一面又有些初尝jìn_guǒ的兴奋,被关元鹤抱住却也未敢动作,只慢慢平静下来,那心头的羞意和兴奋便越来越少,倒是不安和害怕越来越大。
她一时想着两人如今这般,虽是没有到最后一层,但和入了洞房也无甚区别,一时又想着若是将来这婚事有变,她该如何是好。一时又觉着看走了眼,身边人分明就是个好色的……若然他这两年放荡起来,自己这般却是连个退路都没有。
慧安想着这些身子便僵硬了下来,眼眶一红倒是没出息地哭了起来。
关元鹤哪里知道慧安这一番小心思,他这会子心中舒服的很,抱着慧安正舒展着眉宇,一脸餍足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见慧安突然身子僵硬地呜呜哭了起来,他一愣之下猛的瞧向慧安,瞧着她露出的脖颈,那里如桃花般盛开的痕迹,还有她凌乱的长发,他面上不由就闪过尴尬和无奈,有些无措地拍抚着慧安的背脊,咳了一声,这才道。
“莫哭,我们已经定亲了,这是早晚的事。两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做喜欢的事,这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好怕的,也莫要羞怯。乖,快别哭了,难道方才你不喜欢?”
慧安听他哄小孩一般说着这话,想着他方才一直说别怕,一直保证不会乱来,结果却连番失信,慧安只觉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早先怎就觉着他是个正直,负责任,绝不食言的男子汉!
都是狗屁!他这分明就是披着刻板、端肃外表,实则不择手段,没皮没脸的混蛋!
关元鹤那话直叫慧安觉着他压根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这么轻飘飘一句正常就算完了,还问她喜欢不喜欢,好似将过错往她身上推一般,这叫慧安如何能不难受,当即便哭的更厉害了。
关元鹤就傻眼了,偏慧安身上的幽香和欢爱过后空气中弥漫着的旖旎气息叫他刚刚平复的身体又躁动起来,抚摸和亲吻只会叫他越做越错,他见慧安哭的伤心,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僵直着坐起身来,瞧着慧安因哭泣而抖动的小肩膀紧紧抿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