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将她搂抱在怀,却甚是喜欢这种感觉,有些舍不得放下她来。
这种柔软,娇小之感,叫他觉着浑身异常舒服,由不得就想逗弄下怀中的小东西。
他总觉着慧安像是一只藏起獠牙的小兽,明明是个浑身长刺的,却偏要去装那贤淑端庄,总是外表温顺中藏着倔强,戒备中又带着无辜。
偏她的处事态度又带着几分超脱这个年龄的淡然和沉稳,叫他觉着又好奇又可爱,既没有办法将她当女人看,却也无法把她当成小女孩来待,时不时地就想逗弄她两下,瞧她跳脚呲牙的摸样,他便觉着异常开怀。
说有多么喜欢那倒也未必,但她在他心中总是特别的,别人欺负她算计她,他却是瞧不过去忍不住想回护着的。
他虽从未动过情,但到底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大宅门里侵染惯了的,男女那些事儿说不明白那却是不可能的,故而一阵不解后便也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这小东西了。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年龄小没关系啊,既是喜欢了那就先订下来慢慢养着吧,可塑性还大,更何况他马上就要再度出征,也是不急着娶亲的。
只现在抱着慧安,他才觉着兴许自己心里比他想象的要更喜欢她一些。便如现在,如此抱着她,他就禁不住想笑,眼角眉梢舒展起来,不自觉就流露出几分轻松且温柔的情感来。
慧安哪里知道他的想法,见他得寸进尺,竟还拿下巴暧昧无比来磨蹭她,当即就气的浑身发抖。
休说她和他毫无关系,便是那正经夫妻,白日里行至不端被人瞧见,那女子也是要被人取笑,被丫头们瞧不起的。
现在虽是情况特殊,但你抱就抱吧,总该表现的大义凛然一些,坐怀不乱一些,坦坦荡荡一些吧,怎就偏这般刻意调戏……
慧安没想到关元鹤这么不给她脸,半点敬重都无,登时一股委屈劲儿冲上,险些就要掉下金豆子。关元鹤自也察觉出了她的不妥来。但他非但没觉着自己有什么不对,反倒心情极为愉悦的扬了扬唇,道:“为何不愿意?”
慧安闻声一愣,心知他是在问求娶之事,这便哭不出来了,反倒一慌。但她历来是个直肠子,喜欢都喜欢了,也没得做那矫情状,非得藏着捂着的不让人知道的道理?
故而只沉默了一下,便道:“那日若换做别人你也会开口求娶吗?”
关元鹤闻言却是一愣,压根不明白这事儿和她愿不愿意嫁有什么关联,他蹙了眉才道:“那日不是你,我管那闲事作甚?”
慧安闻言心里一甜,唇角就勾了起来,他这话起码说明在他心中自己是不同的,她抿了抿唇压下那股笑意,这才又问。
“我就是不想你因那件事而娶我,若然你因责任而求娶,那我岂不是恩将仇报了?”
关元鹤听她这般说,又是一怔,接着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竟是以为自己开口求娶是因要对她负责。
关元鹤不知慧安为何会有这种念想,但显然她这想法叫他觉着极恼怒,由不得讥嗤一声,抬手对着慧安的小屁股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沉声道:“在你眼中爷就那么不值钱?任谁扑上来就得赔上自己个儿?”
冬季穿的本就厚,他那一掌打下倒也不疼,但慧安却禁不住脸一红,心里又难堪又委屈,但她显然也发现关元鹤心情不好,秉持这你软我硬,你硬我就软的一贯作风,慧安只闷声道。
“你每每见我都没个好脸色,我哪里知道……既如此,我今日清楚明白的问你,你到底为何求娶与我?”
慧安前世便吃了情爱的苦果,非要强迫李云昶去接受自己,结果弄的两人皆是疲累,今世她又岂会不问个清楚明白。
关元鹤哪里知道慧安的执念,他只觉自己说的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可偏慧安就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要他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话他却是吐不出口的。蹙眉半响,只吐出两个字来。
“想娶。”
慧安倒也没指望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闻言心一紧,便不再说话了。
关元鹤大概也明白她在计较什么,心里好笑,也未在开口。
谢云芝和聂霜霜早已离开,他见慧安老老实实地伏在自己胸口,不由又紧了紧手臂,深嗅了口她身上的暖香,这才将人放下,去解她缠在玉鸟片上的头发。
见她低着头不动弹,露在外面的两个圆润的小耳朵绯红透明,在阳光下玲珑可爱,直叫人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又见她后颈也红艳艳的惹人眼,他目光发直了一下,这才忙转开脸,好心地说道。
“最近京城不太平,若是无事,便老实呆在府中,莫再四处乱跑了。”
慧安闻言愣了下,想到那日在宫中的落水,心里也着实尚有余悸,便点头道:“我知道了。”
见她听话,关元鹤便愉悦的扬了扬眉,却听慧安又问道:“那日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人设计了?”
关元鹤却只道:“无意听到的。”
慧安自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但见他不愿多说,就没再多问。因他低着头给她解头发,而她又不得不微微后扬着脸,好叫他有动作的空间,故而他的唇只要再稍稍往下一点便能亲吻到她,姿态却是比方才更叫人面红耳赤,但因关元鹤的几句话慧安倒没方才那般紧张难堪。
待他将缠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