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鲜血都淌了一地,你说这丫头莫不是真把自己给撞死了吧?”
“而且…好像,断气了!”
意识迷糊间,陈淑君听见有些发抖的女声,声音里掺杂着惧意。
然后,是一道难听的公鸭嗓和脚步的脆响声。
“应……应该不至于吧?这两年来,你没少虐待她,受了风寒后被河水从上流带到下游,不…不也还没死嘛?”
公鸭嗓底气不足。
陈淑君直觉脑袋一阵晕眩,死阎王这是给她选的什么破穿路啊,简直比跳楼机还吓人,下次不能这么轻易饶过他。
地府里的阎王爷无语凝咽:“姑娘,所有的规你全犯了,没下次了,咱们再也不见!”
张氏来到她身边,踢了她两脚,陈淑君才缓缓睁眼。
彼时,她脑袋埋地,边上是一滩深色血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瞬间在她脑子里炸开。
这个女人与她同名,过的日子却苦不堪言,丈夫在两人刚成婚不到半月就去参军打仗,这两年来,一直被婆婆虐待。
她嘴皮一扯,眼神变得凌厉,“我想死阎王都不敢收了我。”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今天你胆敢动我一下,明天,你跟李大叔每天晚上都嗯嗯啊啊的事情,我保准全村人都知晓。”
闻言,张氏的脸色立马青了。
“你!你瞎说什么!”
陈淑君冷笑,“我为你做牛做马两年,你却变本加厉,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我今天还就撕破脸皮了!”
牙关一咬,冲她的姘头使了个颜色,眼中随即有杀意丛生。
前世,陈淑君是在枪林雨弹之中生活的医生,见过的死人比张氏吃过的饭菜还多,一瞅见两人使眼色,立马就懂了意思。
想杀人灭口,哪有那么容易。
李全胜从腰间掏出了一根绳子,目光变得狠厉,张氏往她这边一扑,想要把她摁在地上,让李全胜迅速勒死这小蹄子。
但想象是丰满的,现实相当骨干。
她一扑过去就落了空,屁股往地上一磕,差点没把她的尾骨给震碎,偏偏这时,李全胜已经带着绳子跑了过来,陈淑君只是我那个他脚边轻轻一绊,张氏就看见一庞然大物向自己这边倒了过来。
“哐。”
两人相撞,疼痛四起。
陈淑君趁机飞奔出门,顺手从空间里摸了只特辣红辣椒,往眼上一抹,泪水稀里哗啦的掉了出来。
“救命啊!”
“救救我……”
眼下是白天,她声嘶力竭的嘶吼,很快就引来了邻里乡亲的注意,加上关家的房子就在村正中的大道上,村民很快就围成了一团。
陈淑君前脚一出门,张氏与李全胜后脚就追了上去,不曾料到这一出来,立马撞见一群相亲。
陈淑君随手抓住了村里某位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