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趁着少年不注意,他一刀割开那块被少年抓住的衣料,施展轻功,很快便消失在人群里。
独独留下,依旧停留在原地,痴痴得望着人群里铁三船早已不知去向的某一处的少年。
几天后。
铁三船又在帮里那些人的‘围攻’下打算故技重施,偷溜下船喝酒去。
这一次他有了准备,特地带了只酒壶,这样即使下回不去那家酒楼也能喝到他们的酒。
铁三船用细一点的麻绳套住酒壶的壶嘴,将酒壶绑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刚留到甲板上正准备下去,岂料就被身后之人逮了个正着。
“老大!”
铁三船自知功败垂成,正欲将一早想好的说辞讲出来,没想到对方拉着他便走。
“老大快跟我来!”
铁三船懵了片刻,见兄弟那么急,连是什么事都没说,只好先跟着去,就在快到地方时,他忍不住问了句,“怎么了?是白长老他们回来了吗?”
他们来到的是船舱里的会客厅,一般不是接待客人便是要开会,现在帮中无人,肯定不是后者,说到客人的话,手下断不会拉着他那么急那么失态地赶过来,非要给个理由,他只能往白长老身上猜了,只有白长老回来,大伙儿才会那么兴奋。
可是对于铁三船的猜测,手下只是笑而不语,搞得神神秘秘。弄得铁三船也不敢断定是白长老。
到了门口,手下放开了他,还没进门就有人不断地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铁三船。不是摇头叹气,就是指着他道。
“不厚道。”
“到底是不是兄弟?”
“瞒得我们好苦啊。”
“你你你……”
最后一个压根儿都没词了。
铁三船纹丝不动地任那帮家伙一个个从自己身边走过,听得更是糊涂了。
“一个个的吃错药了?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啊?”铁三船觉得原因不用问,肯定就在门里面,于是等那些人都出来了。他才抬脚走进去。
他倒要好好看看,这里面有什么乾坤。
前脚刚进来,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主人。”
铁三船还未见到人,听声音就觉得好耳熟,好像在那里听过。
当座位上那名干净少年向他走来,他才渐渐认出了对方。
“是你?”
少年再一次见到恩人,说不出的激动,“主人。”
见少年有意要扑上来似的,铁三船赶紧抬手制止道。“等一下,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少年闻言,笑眯眯地将怀中一块被包得好好的碎布拿了出来。
铁三船一眼就看出那是他那天穿的衣服上的布料,当时为了摆脱少年,唯有割袍逃离,没想到对方竟能凭这块小小的布料找到自己。
事后他才知道他那天所穿的衣物刚巧是市面上比较稀少的布料,少年又找人画了自己的画像,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很快便找到了醉鲸帮。
但让铁三船极为不解的是,即使少年能找到自己。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让那么多帮派中人帮忙见到自己,就算他长得再无害,或者巧舌如簧也断然不能一朝说服掉所有人。
在被问及此事时,少年突然有种莫名的窘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这个啊。”
见少年支支吾吾,铁三船急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少年吐了口气,只好道,“刚开始,他们也不让我进来见你的。”
“那为何现在不一样了?”
少年抿了抿嘴。“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这个。”少年拿出了夜明珠。
铁三船又见到自己的宝贝,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想都不想,一手夺过,置于掌心不停地端看自己的小珠珠有没有收到虐待,有没有瑕疵。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怂样被少年看得想笑又不敢笑,赶紧又把珠子还回去,佯装一本正经得清嗓两声,回归正题。
“咳咳,你是说因为这颗夜明珠?你没拿去葬你的家人?”
提到家人,少年卸去笑意,点点头,“多亏了主人,家人都已入土为安,这颗珠子当时是被我当掉了,后来我来寻您,他们说没有信物不能让我见您,我就和当铺的老板协商,带着一名帮中人去看珠子,谁知那人一眼就认出是主人您的珠子,当场就帮我把珠子赎回来,后来我给他当珠子余下来的钱,他都不要。然后,我就被带上了船,但是不知何故,他们硬说……硬说……”
话到一半,少年又卡住了。
铁三船这回更没耐性了,“他们硬说什么?”
“……”少年看事已至此,主人肯定会知道的,虽说从他口中说出来不太好,但是主人想知道,他还是得告诉他,“他们说,我……是您的儿子。”
铁三船听完,终于明白那帮家伙为何出去时见到他时说那些话,原来是误会少年是他在外面生的孩子了。
铁三船突然有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看着少年手中的夜明珠,顿感失策。
这也难怪会误会了,帮中上下谁人不知这颗夜明珠是他的宝贝,而他一直都藏得好好的,突然出现在一个孩子的手中,还想方设法得要见自己,是人都会误以为是自己的亲人千里寻亲来了。
就这样,少年在船上住了下来,并且是以铁三船儿子的名义。
少年自称叫张文秀,为了坐实儿子的谣言,铁三船让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