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说的山里闹鬼是真的吗?”中年妇女挎个菜篮子,“我听说她说是山神发怒,找到了阎王,打开了天地两隔,把鬼给放出来了!”
“哎呦!我的亲妈!”青年无奈的笑了,夺过了菜篮子,“这都啥年头了,真要有这么大的动静,咱们这早就被上头包了。那天分明是晴天霹雳,地壳运动嘛..”
青年说着,看到背着两把刀鞘的江苍走过来,是猛然愣了一下,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
但是他随后回忆一下,想着自己虽然在村里没见过江苍,可又隐约觉得江苍相貌熟悉,便一边拉着还要再说话的母亲,渐渐向着村外走去,又一边小声解释道,
“妈!你这话不能乱说啊,街里乡亲的听到会笑话咱们家的..”
话语越来越远。
江苍听不清楚以后,也没有再偏着脑袋听,而是又走上了百米,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外面。
‘哗啦’而这时的院子里正有一名健壮的老者,在水井边打着清水。
江苍望了几眼,忽然笑了,隔着院子喊道:“孙叔,正忙活着呢?晚上吃啥?”
“江苍?”
孙老头猛然回身,水桶‘噗通’落到井里。
但孙老头却没有在意,反而朝着院外的江苍打量几眼,忽然笑骂道:“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
“您老别闪着腰了。”江苍走进院内,接过孙老头手中的活计,打上来了一桶清水,“这不是回来了,还给您带东西来了。”
“回屋说。”孙老头看到江苍穿着这么薄,就责备的拉着江苍,进了院内的屋子。
一进门,一股泥土的腥味传来,和家乡的味道一样。
孙老头则是又快步走里屋,翻腾了一下衣柜,
“几年前的衣服,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穿着,你先凑着着,我一会去镇里给你再买几身。”
孙老头说着,拿着几件厚衣服出来一比划。
土的掉渣,九零年的赵少都不会穿。
江苍见了,倒是随便挑了一件穿上。
“还行!”孙老头打量几眼,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杆烟枪,添上烟丝,点上,嘬了一口烟,“八年来学的咋样了?背上是刀?”
“就那样。学了点武。”江苍把酒和茶叶都拿出来,“您尝尝,专门给您带的。”
“别给我套近乎。”孙老头脸色一板,但又猛然一笑,放下了烟枪,把这瓶酒给收下了,“要是换成其他人来了,给我送东西,这叫受贿!滚他犊子的!老子拿火柴棍烧他!”
孙老头说着,把茶叶又推给了江苍,“大碗茶喝习惯了,这好茶沫子,给‘老道’吧。尤其是这天冷了,就别出去了..”
“不出去了。”江苍望着孙老头干裂的双手,也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
但也能想象到身份记忆里的‘自己’,定然是和孙老头的感情非常深。
而孙老头看到江苍接过茶叶,则又拿起烟枪,解释着老道的事情,“你才出去上学,咱们村里就来了一位‘道长’。是有真本事的人!写的一手好字,还通天文、知地理,是个奇人!”
孙老头一句话说完,又板着脸道:“所以啊,别以为天冷让你在家,是让你玩的!我可告诉你,你既然回来,那还得学!让你送茶叶,就是让你和道长学本事的。放心,我给他说一下,他会教你的。”
‘道长?’江苍琢磨了一下,没吭气。
因为自己发现‘草人’出现提示了,隐隐是‘五日后、村东头。’
而孙老头也没多解释道长的事情,就拉着江苍去远处镇上吃喝一顿,庆祝大学生回来。
下午。
江苍则是说着在自己镇上找个朋友,实则拿着几克元物金子卖了。
换了钱。
江苍又硬捞着孙老头,给他添了几件衣服,一箱好酒,没多贵,几百块钱。
顺便还在附近镇里买了点药材,配好了药膳。
晚上就在孙老头家里住着,等着那位道长。
往后几天。
江苍还发现自己没有遇到‘开门见红’的任务。
反正每日就是和孙老头唠唠家常,又在不大的村里转转,挨家挨户的聊聊天,都熟悉熟悉。
毕竟自己是这个村的人嘛。
没有任务,总得找点事干。
一直等大约五天时间过去。
在第六天中午。
伴随着小雪飘落。
在院内练拳的江苍,才听到那位道长从附近城市里回来的消息。
也是这一日下午三四点。
雪花渐渐变大。
江苍就把草人别到了明显的裤腿口袋那里,又拿着那袋茶叶,在孙老头的催促中,自己一人去村东头拜访了那名老道。
而老道也许是才回来。
等江苍来到这处院落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此时在院内整理着自己的行李,任由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再一仔细望去。
江苍看到这些行李是桃木剑、祭祀台,黄纸、纸钱,还有一个半人大小,摸着腮红扎着发辫的女纸人,它好像是在望着天空中的雪花。
“嗯?”
同时,在江苍刚瞄向老道的时候。
年龄约莫五十左右的老道也在同一时间回身,猛然望向了院外的江苍,让江苍一瞬间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且这种感觉还是来自于自己的‘野兽感知!’
危险程度已经到了自己的手掌快要放在火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