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文从没有把路瑾瑜母子当成下人看待,母子二人也从原先居住的柴房,搬进了北院的一间单人的储物间,在那里两人愉快地生活了五年!
这五年内,张晓文准许他随意进出书房,甚至他的寝室!再也没有下人敢欺负这对母子,其余下人见到他们都会鞠躬行礼!路卿卿也再也没有干太繁重地体力活!
直到路卿卿生了肺病!张连城丝毫不念旧情,愣是将他们母子赶出了太守府,张晓文虽然跪着求张太守留下路瑾瑜,但毕竟他年纪尚幼,无力阻止张太守决定,其母亲只得筹集了二十两银子,送与路卿卿母子治病。。。二人沦落到了秋田县!
“好了。。。我不想听了!”月瑶听着有些难过,打断了路瑾瑜,“那些悲伤的事,我知道你不愿在想起,我想听你和那个张晓文在一起的五年里有什么趣事!”
“好~”路瑾瑜调整了下自己的思绪,继续说道,“那是我刚刚挨了打之后,张晓文带我去了汉中最好的一家酒楼。。。。。”
月瑶安静地听着,呼吸渐渐沉重,二人早已困倦,很快便倦意上头,沉沉睡去!
次日一醒来,二人便踏上归途,月瑶吃力地爬上了这座山丘的顶端,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路瑾瑜又抬头看了一眼朱雅峰,他们应该是来到了山洞的正上方,只要一直往西沿着山坡往下走,就能回到入口了!
月瑶着实有些累了,吹了声口哨试着召唤她的云耳象,云耳象自然是不会爬山!路瑾瑜见状,索性停下脚步,休息了片刻后,才拉起了月瑶,继续赶路,下坡的路相对会轻松一些,两人特意选了一条不是那么陡峭的路往下绕行,虽然相比之下会用去更长的时间,但却更为安全省力!才刚刚九死一生,万事都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当他们再一次回到洞口的时候,远远看见洞口处围满了人,人群中,路瑾瑜看见了林菲还有朱秉文、沈世林的身影。
昨日地动山摇后,白彦章见月瑶良久未归,心中甚是不安,差人到了山中四处寻找,有族人发现洞口孤身一人挖着碎石的林菲,才得知月瑶被困洞中,白彦章听闻后,心急火燎,率领全部族人倾巢而出,昼夜不停地徒手清理着洞口的碎石,想要活活靠人力挖出一个洞来,而云耳象也在用它们长长地鼻子帮忙清运着较大的石头!
林菲目光呆滞地坐在一旁,眼角都是泪痕,担心地一个晚上没有入睡。
“菲儿~!”路瑾瑜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她身子一震,立刻四处寻找着,直到看见路瑾瑜和月瑶站在她的背后。
“哥~~~”林菲兴奋地朝他们跑来,又是哭又是笑的,哽咽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
随后看了看月瑶,兴奋地拉起了月瑶的手,道:“月瑶姐姐也没事,太好了,我。。。我们担心了一个晚上了!”
林菲从上到下把我们看了个遍,看见他头上染血的头发,颇为担心,“哥,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路瑾瑜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我命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掉!”
“呸呸呸~”林菲吐了口口水,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路瑾瑜的肚子发出了“咕咕”的叫声,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快给我和月瑶姐姐弄点吃的,我们都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林菲快速地点了点头,乐呵呵地跑去了朱秉文那边!
“月瑶~~”白彦章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竟是许久说不出话来,“父王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白彦章完全不似一个国王应有的从容淡定,把月瑶搂在怀里,泣不成声地放声大哭!他的两个儿子都死于瘟疫,如今只剩下月瑶唯一一个女儿,差点又将她献祭给了山神,如今失而复得,若是再有闪失,必将让他一辈子痛心疾首。
月瑶见白彦章哭的如此伤心,不由动了情,一起哭了起来,“爹,我没事了!母后呢!?”
白彦章擦了擦眼泪,笑道:“你母后听闻了这个消息,立刻就昏倒了,现在在一旁的树荫下休憩,已经让人去通知她了!”
王后白雪芳也是一宿未眠,哭了整整一夜,眼角布满了血丝,一下子是苍老了许多,到了早上,终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月瑶听闻后急忙赶了过去,见到王后,甚是惊喜!
月瑶笑着在白雪芳面前转了一圈,道:“娘!你看,我没事,毫发无损!”
王后见到了月瑶,愣了几秒,失声痛哭起来:“月瑶,真的是你啊!母后以后失去过你一次,可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月瑶笑中带泪,抱紧了王后,道:“母后,我没事了!是瑾瑜救了我!”
“国王、王妃!”路瑾瑜面带歉意,毕竟是他带着月瑶进了山洞,连忙弯腰向他们鞠了一躬,道:“这次将月瑶陷入险境,想想真是后怕,幸好月瑶受山神庇护,得山神指引,我们从水路逃生,若是月瑶有所闪失,我万死也难辞其咎!还请两位责罚!”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没事就好,还谈什么责罚不责罚的!”王后白雪芳笑中带泪,“快回去快回去吧!”
沈世林大笑道:“是啊!大家都累了一天一夜了,为了救你们,我们这些人可都是挖了一天的石头了!赶紧回去吧,国王殿下。。。酒还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