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瑾瑜则是有些担忧月瑶,转头温柔地看着她:“月瑶,你。。。”
“瑾瑜不必多言,你去哪儿,我自然去哪儿!”
众人星夜赶路,不敢停顿!紧赶慢赶了二十里之后,隐约见远处有一人影闪现!众人立即停下脚步,拿起武器,警备了起来!
那个人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拔出了腰间的佩剑,葛飞举着火把慢慢前进,渐渐照亮了前方的路!
路瑾瑜看清面前的人是朱秉文时,连忙大声喊道:“别动手,自己人!”
葛飞等人立即放下了戒备,朱秉文背上还背着一个男娃,脸上身上满是血迹,但并未受伤,只是安静地在他背上睡着了!
“殿。。。”朱秉文觉察到不对,连忙改口道:“公子!”
“朱大哥可是从秋田县回来?目前情况如何!?”
朱秉文面露愁容,回答道,“我是昨日傍晚赶到的秋田县,城门口没有人看守,轻松地便入了城,很快便到了李太医家中!我和李太医说明来意,李太医得知李龙海平安无事,心中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要我将李龙海妻儿三口尽快带往李龙海身旁,一家团聚,而他们自己,深知自己和老伴年事已高,无法随同李龙海长途跋涉,翻山越岭,而家中财产也尽数被东吴官兵搜刮殆尽,即便东吴贼人再次前来,无利可图,顶多也只是受些屈辱,我寻思着二老说的在理,若是带上二位老人,一来撤离速度将大大延缓,二来,怕两位老人在路上身体有恙,决定只带李龙海的妻子和一对儿女,准备天明就启程!”
朱秉文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继续说道:“随后,我听闻李太医说道目前南楚的局势,东吴狗官将所有男丁发配到边疆各地驻防,或是扬子江流域支援防御北汉!而有些姿色的女子均充为官妓,那些相貌普通地女子,沦为女奴供官员差遣,一不称心如意,先拳脚相加!民众苦不堪言,最终新康县、天农县还有建宁城,纷纷爆发了强烈的暴乱!”
说道此处,朱秉文怒目圆睁,紧紧握住了双手,脸上全是愤怒,道:“马上,我听到了屋外有震耳欲聋地马蹄声,顿感不对,连忙到屋外查看情况,却见东吴士兵,挨家挨户闯进屋内,烧杀抢夺,无所不干,我连忙进屋要李太医等人从后门溜走,而二位老人自知带上自己只会是拖累,留着眼泪让我带着其余三人先走,李夫人心念自己年幼的儿女,也含泪和二老告别!忍痛和我从后门迅速逃亡!我们虽全力逃亡,但却快不过东吴坐骑,快到城门口处,被东吴官兵追上,我抱着男娃奋力杀退眼前的敌人,但再看李夫人时,却见她被一名骑兵追到,身中一刀,女娃也重重跌倒在地,竟是。。。。竟是。。。。被马蹄踩过!我本欲回身相救,但李夫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向我喊道,快跑!我见此惨状,又见身后不断有人马追来,只得砍到一人,抢了他的坐骑,快马加鞭,飞奔出城,再也不敢停留!”
朱秉文长叹一口气,自责道:“我只保住了这一个男娃!真是愧对李兄!”
路瑾瑜连忙安慰朱秉文道:“朱大哥不必自责,单枪匹马冲破对方防线,拼死保下这个女娃的性命,已经颇为不易!”
葛飞也敬他是一条汉子,道:“朱兄武勇,堪比常山赵子龙!在下钦佩!”
朱秉文刚刚死里逃生,不便再这回秋田县,葛飞差人将朱秉文和男娃带回山林帮,先行休息,自己则率众继续赶路,心中不禁暗自祈祷,祈祷秋田县还能有幸存的村民。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呛人的浓烟,树木只剩下光秃秃地树干,半数房屋的屋顶都被烧穿,有的甚至被烧穿了房梁,整幢倾覆!到处可见的尸骨,有些已是面目全非,这惨状宛如人间地狱。而那些始作俑者,早已不知所踪。
月瑶从未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场面,有些作呕!路瑾瑜连忙找了几个兄弟陪她一起到城外坐着,不敢让她再往县城里走。
山林帮挨家挨户仔细地盘查着,寻找着幸存者,然而悲惨的现实是秋田县上千条性命,无一生还,而其中多数是老弱妇孺,东吴官兵竟如此泯灭人性,做出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东吴狗畜,竟如此丧心病狂!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吴来一脚踹翻了身前一个水缸水缸内竟有一孩童翻滚而出,约摸十来岁样子,,让众人颇觉意外,女孩惊恐地看着快速向她围拢的众人。
葛飞终于露出一丝笑意,道:“吴来,这样也能被你找到一个活人!”
女孩想当然的以为眼前这些手持武器之人就是烧毁她家园的恶人,双眼中充满仇恨,突然之间朝离他最近的吴来脸上给了一拳!吴来没有一丝防备,顿时被打到在地,引得山林帮的兄弟一阵哄堂大笑!
“吴来,你被一个小妹妹打的屁滚尿流啊!”
吴来一听嘲笑,又摸了摸鼻子,一看手上鲜血直流,脸上挂不住,起身便要发作!但葛飞给了他一个眼神,吴来立刻悻悻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路瑾瑜连忙走到女孩面前,对她说道,“我们是来救你的,不是坏人!我以前也住在这里,前面往西五里路,买酒的白老伯你认识不?我就住他隔壁!”
女孩一听,脸色立马缓和了下来,模糊地印象中哥,朝他点了点头,路瑾瑜见她稍稍平静了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