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本想带殿下安全前往洛阳,到头来还是失言了!”
沈世林已陪着路瑾瑜走了十里路,已经安然到达官道之上了!
路瑾瑜谢道:“沈大哥别这么说,这一路亏得有你,否则光凭我一人之力,绝难平安到达!现如今有了马将军的举荐信,相信一路上必定会通行无阻!”
“公子的箭伤初愈,为何不多休养几日,这么急着上路!?”
路瑾瑜连蹦带跳地跑了几步,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摸出了胸口的天珠,道:“几天前就感觉不到疼痛了!也许,这个宝物还真是天赐神物!”
沈世林笑道,“对啊!公子身上有九眼天珠护体,自然是有神灵庇护,是我过于担心了!”
“那就此别过!我定会助你爹洗脱冤屈!”
“沈某在此谢过公子,青山不改!”
“绿水长流!”
离洛阳尚有半个月路程,沈世林走后没过多久,天空便下起雨来,路瑾瑜不得不放慢脚步,寻找一处隐蔽处躲雨!
路瑾瑜微微一笑,看着身旁的书童,问道:“倒是你!真的决定跟我一起走!?”
书童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听到他突然提问,吓了一跳,连忙回答道,“是,公子!”
二人一前一后沿着官道行走,路瑾瑜冷不防停下了脚步,她一个愣神,险些撞在了他的后背上,路瑾瑜微笑道:“我的这条路可是一条不归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书童低声说道:“总需一个人来照顾公子的起居!”
路瑾瑜在官道旁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书童乖乖地站在他的身后。
路瑾瑜凝视着书童明澈的美眸,道:“坐吧,站着干嘛,还有漫漫长路,不养精蓄锐怎么赶路?”
书童乖乖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路瑾瑜又叹了口气,道:“紫凝姑娘,你不必为了报恩而跟着我一起北上!这条道路实在太过艰难。”
紫凝温言道:“小女子跟随公子左右,并非只为报恩!更是想借着公子寻找一个人!”。
紫凝温言道:“公子可曾记得临行前答应张夫人什么?”
路瑾瑜微笑道:“自然是寻找张晓文的下落。”
紫凝道:“怕是紫凝更有找寻那个人的理由!”
路瑾瑜道:“紫凝姑娘,我们现在是在北汉,而少爷怕是仍在南楚!如此,只会越走越远!”
紫凝的眼框红润起来,道:“我总有一种感觉,会在北汉遇到他!”
路瑾瑜静静地看着紫凝,她也是一个苦命之人,她和张晓文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本应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方为官,一方为商,他们的子女若是联姻,岂不是等于强强联合!?
紫凝定了定神,继续说道,“我们本来早就应该成亲,本来我还对爹爹给我私自安排的婚事颇有微辞,于是,让人打听了赵晓文每日都会前往武官找师傅练武,于是便偷偷在一个角落,想先看看他长什么模样!”
路瑾瑜看到了紫凝嘴角的笑意,会心一笑,“我猜紫凝姑娘一定是动了心了!”
紫凝笑而不语,脸色潮红,“但谁成想,吉时还未等到,却等来了东吴的士兵,钱庄里的一切都被洗劫一空,宅子被搜刮地什么都不剩,哥哥们也在混乱中不知所踪,我爹给了我盘缠逃跑,但我和我的丫鬟,在逃亡的路上被抓,一直关在了大牢里,没多久张夫人也也被关了进来!晓文也一起被关了进来,但很快就有几个黑甲士兵将他带走,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紫凝姑娘清秀可人,那些姿色尚不及姑娘的女子都被充为官妓!怎么那些东吴士兵,难道都是眼瞎之人?”
这个问题路瑾瑜确实心有疑虑,只是之前未有机会问起。
“我自然明白,也看到许多被东吴抓走,惨遭蹂躏的女子,所以,故意在脸上抹了泥巴,披头散了发!再加上地牢里光线昏暗!自然无人注意!直到那天晚上!”
瑾瑜恍然大悟,“那日夜里起来,紫凝姑娘未曾遮掩面容,所以。。。正巧被那两个无赖看到!”
紫凝点点头,道:“倒是得公子相救之后,紫凝心中仍然瑟瑟发抖,以为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路瑾瑜连忙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在姑娘心中,也是大奸大恶之辈!”
来到驿站,比预想的时间早到了一天,这也全靠天气帮忙,除了前几日有那么些稀稀落落的小雨,之后的日子都是艳阳高照,而刚刚踏进驿站之后,大雨便瞬间倾覆。
一个驿卒见二人到来,连忙上前询问道:“二位面生的很,不知可否有公文?”
紫凝连忙从包袱里拿出加盖了马英大印的信件,交于驿卒,驿卒一见识马英亲笔,连忙笑着领着二人进入驿馆!
“二位小哥,房间给你安排在二层南面的一间,我们这里地远人慌,可没有什么像样的酒菜,小人这就随便去弄几样这边最好的酒菜给二位端上来!”
路瑾瑜笑着感谢了这位驿卒,他心里也明白,驿卒对自己如此热情,多半是看在了这封举荐信之上,看来马英在北汉的声望相当之高,路瑾瑜突然想到紫凝是一个女儿身,若是和她共处一室,恐怕不是很方便,便把驿卒叫住,问道,“这位小哥,可有其他的空房,我习惯一个人独处!”
“行行!”驿卒笑道,“那就最南侧的两间都给二位小哥使用,现在不是战时,也没有灾害!我们这儿呢已经半月不见人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