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山前面的空地上,将姜希放到地上,此时的姜希经过这一路走来,已逐渐的清醒,而且也确定自己安全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姜希想站起身来向他们道谢,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支了,别说站了,连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
凤轻歌将她按住,“听我说,姜希小姐,我叫凤轻歌,是有凤来仪的老板,这位是我夫君,还有这位是煤山上的猎户叫和东,是他带路我们才找到你的。”
“谢谢和壮士。”姜希再次欠了欠身,身体就软下去。
“能告诉我抓你的那些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一说到这个话题,姜希眼中的泪水马上就抑制不住的流下来。
尽管还不知她经历了什么,但对于一个很少出门的大家小姐来说,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先不要问她了。”和东看到姜希的样子也颇为不忍。
“必须要问。”凤轻歌看了他一眼,“说不定这些人现在还在煤山,如果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是好?”
“姐姐,不要问了好不好?”姜希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排斥,似乎不想找到那些人。
“他们欺负你了?”虎飞啸推开了凤轻歌,面对着姜希。
尽管姜希什么也没有,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含着泪水怔怔的望着他,虎飞啸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现在必须要说,如果他们还没走远的话,我一定抓住他们把他们撕成碎片。”虎飞啸的眼神里闪过一道寒光。
“他们早就走了,只把我一个人扔在山里自生自灭。”姜希抽搐着。
“那你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姜希摇着头,“不记得,他们用布蒙着我的眼睛,我好不容易才挣脱捆我的绳子。”
“先回去再说吧。”虎飞啸见从她口中也得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就别耗在这里了。
和东只能帮到这里了,转身要返回煤山,被虎飞啸叫住。
“你去哪儿?”
“回家呀?”和东不解的望着他,自己的家在煤山,难道他这
么快就不记得了。
“回什么家呀,不是说好了请你到京城最大的酒楼喝酒吗?”虎飞啸一把抓住了他。
之前,因为虎飞啸说到报酬的事还有些生气,对他这个人还有点看法,现在看清他就是这么个人,而且不拘小节,倒对他们越来越有好感了。
就这样凤轻歌他们将姜希带回京城,先将姜希送回到姜府,然后才与和东来到了有凤来仪。
往门前一站,虎飞啸指着有凤来仪说,“怎么样,是不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凤轻歌猜到他又要耍人家,无奈的摇了下头,先进去了。
“吃一顿很贵吧?”和东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穿戴,这种地方哪是他这种山野村夫该来的?会被人赶出来的。
“走,进去。”虎飞啸大包大揽着。
虎飞啸带着他直接上了二楼,进了包间,连菜单都没看,直接让伙计捡最好的酒菜上。
不大会儿功夫,就摆满了桌子,这些菜可是和东长这么大见都没见过的,竟看得眼花缭乱。
和东在愣了片刻之后,也不客气,提起筷子,甩开腮帮子就吃起来。
“吃完之后,虎飞啸也不说话,而是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
和东有点坐不住了,看他这样子,也不结帐,是让自己结帐吗?天知道他浑身上下加上他那个茅草屋也不够这一桌子饭钱,不禁额头上冒冷汗。
“虎爷,您还有什么需要吗?”伙计们都知道虎飞啸在这里请客,自然是极尽殷勤的伺候着。
“再来壶好茶,我们要在这里喝上晚上,再接着吃。”虎飞啸吩咐着。
还要接着吃呀?和东真坐不住了,万一要是这位爷没钱给,那不是丢死人了吗?他虽然是个猎户,但也颇知廉耻。
“要不不吃了吧?”和东试探着问,并站起身来。
“坐下坐下。”虎飞啸摆手示意他坐下,“怎么着,怕我请不起吗?”
和东看他穿得挺好,但刚才这一桌子可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悄悄的问伙计,“这一桌子得多少钱呀?”
“也就一百多两
银子吧。”
一百多两?和东倒吸了口凉气,自己在山里打猎,兽皮兽肉的拿到集市上也只能换点油盐,勉强度日,刚才这一会儿就吃掉一百多两银子?
“快去。”虎飞啸冲着伙计把眼一瞪。
“好嘞,爷,您等着。”伙计转身出去了。
和东坐到虎飞啸身旁的那张椅子上去,“咱们还是快走吧,这个地方太贵了。”
“贵吗?”虎飞啸扭脸问他。
“当然,才吃这么一点就一百多两银子呢。”
“这里是京城最好最大的酒楼,酒菜也是最好的,比别处都便宜,不信你去问。”
和东皱了下眉,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但对于他这种山里的猎户来说,辛苦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银子。
后悔了吧?虎飞啸在心里暗暗发笑,让他开个条件还不开,老实人呀,但老实人也得吃饭呀,送到手上的钱都不要,真够白痴的。
“和大哥,吃好了吗?”凤轻歌一挑帘子进来。
和东立马站起身来,仿佛吃了这顿饭,让他们破费这么多**很不好意思。
“老婆你来的正好,我正在教他有钱拿的时候就要拿,不要装清高,清高不能当饭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就行。”
凤轻歌在心里感到好笑,人家这是淳朴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