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正低头想事情,突然听到自己被点名,楞了一下想,想都没想张口说:“皇上既然那么离不开女人,又何必问我!”
蓝灵说完自己也愣了。
温衡微笑着看了蓝灵一眼,低头喝茶。
太后摇了摇头,印象中蓝灵不是如此不识大体的女子。
皇上看着她,“灵妃有意见?”
蓝灵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针对她,赌气道:“臣妾的意见皇上可以忽略,太后所言极是!”
皇上一笑,“好,那就谨遵太后懿旨!”
蓝灵端着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大杯酒,大口吃水果。
“瑾妃怎么今日又不说话了?”皇上突然问。
蓝灵明显感到瑾妃颤抖了一下。
她偷偷看着瑾妃,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女子,并不是瑾妃。
她虽然有瑾妃的面貌,却没有瑾妃的神情和灵气,而且,身材也没有瑾妃婀娜。
蓝灵一激灵,一层细密的汗渗了出来。
“回皇上,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爽,头有些疼。”瑾妃回答,声音的确是伤风了的声音。
皇上起身,慢慢走到瑾妃面前,俯身看着她,“爱妃既然身体不爽,那就先回宫吧,朕随后去找你!”皇上的眸子幽深似海。
蓝灵看到瑾妃的身子又抖了一下,她伸手轻轻握了一下瑾妃的手。
蓝灵有种感觉,皇上好像知道了什么。这皇宫里,不知道有多少暗卫,什么事能逃过皇上的法眼?
“灵妃,你替朕送瑾妃回宫吧,你也不用回来了。”
蓝灵心中一颤。皇上口气清冷,让人战栗。
管他呢,大不了一死,又不是没死过!
蓝灵索性不去想那么多。
为什么要让她送瑾妃?
蓝灵上前问瑾妃:“要不要给你找御医?”
瑾妃摇头,眉头紧蹙。
“别想多了,想多了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蓝灵轻声安慰她。
瑾妃和蓝灵行礼,客气地说了声谢谢,蓝灵更加断定,这不是瑾妃。
送瑾妃回了长秋宫,蓝灵回到自己的长信宫。
要说这方瑾真是聪明,胆子也大,竟然让别人替了自己,这让皇上发现在,这可是欺君大罪,说不定还会连累母家的。
正想着,田明来到长信宫:“灵妃娘娘,皇上请娘娘到书房议事。”
蓝灵战栗了一下,这个时辰去皇上的书房,肯定没好事。
她叹了口气,一句话没说,跟着田明到了古华轩。
进了门才发现,温衡也在,皇上坐在正中间,温衡坐在他旁边,而且她正握着他的手。
蓝灵站着,眼睛一直盯着温衡和他的手。
终于,皇上将手从温衡的手里拿开。
蓝灵环视了一下,瑾妃果然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屋子里还有杨树,田明和顾凡。
蓝灵没有下跪,也没有施礼。
她一进门看到温衡和他那样坐在那里,她就喘不上气,胸闷。
“灵妃,你没有什么要和朕说的?”
皇上终于开口。
“皇上有什么事直接问吧,蓝灵喜欢直接。”
“大胆!是你协助瑾妃私自出宫的?”皇上声音冷厉。
“蓝灵不懂皇上说什么!”
皇上像是气急了,站了起来,揪着蓝灵的衣领:“你看看她是谁?”
蓝灵仔细看了瑾妃一眼,原来她脸上的人皮面容已经没了,露出了以前的脸,是瑾妃的一个丫头。
“你果真是假的?”蓝灵仍旧很惊讶。
“灵妃不会告诉朕你是刚知道吧?”皇上冷笑。
“臣妾真的刚知道,不过也怀疑过,今日臣妾见瑾妃娘娘好像不一样了,而且对臣妾的态度也和以前不一样。”
“灵妃,方瑾逃走分明是你协助,那日,你在御花园见到皇上撒腿跑了,就是在掩护扮成太监的瑾妃回宫!是不是?”温衡起身走了过来。
“原来你跟踪我!是,你说的对,那时候你怎么不拆穿我?”
“蓝灵,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温衡告诉我,我会一直蒙在鼓里,这就是你嘴里说的爱我吗?”
皇上的手掐上了蓝灵的脖子,他狠狠掐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蓝灵喘不动气,她用手使劲推着皇上的手。渐渐没了声息。
皇上终于松手了。
“皇上,方瑾呢?你抓了她吗?”
蓝灵缓过气,第一句话问的是方瑾。
“是,抓了,已经杀了!”
“什么!”
蓝灵站了起来:“蓝灵之所以没有告诉皇上,有三个原因,一是因为方瑾根本不爱你!她在入宫之前,有一个爱人。被家里人生生拆散了!蓝灵不忍!”
“她已经嫁入皇宫,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皇上怒斥。
“第二个原因,蓝灵钦佩方瑾对爱的执着和勇敢,她知道自己的内心,为了自己的爱人死都不怕!”
“她背叛了朕!”
“她的心本来不属于皇上!第三个原因,也有蓝灵自私的一面,蓝灵并不希望皇上有那么多女人!她走了正好!”
凌尘盯着她,“所以,你就看着她背叛朕?”
“皇上,方瑾的心从来就不在你这,所以不存在背叛,再者,我爱你,都觉得皇宫生活难捱,她根本就不爱皇上,更是度日如年……”
“你觉得宫里生活难捱吗?如果有可能,你也会背叛朕?”皇上目光阴冷。
“皇上明明知道蓝灵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你真的杀了方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