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从永安宫出来,回到了书房见了霍惊云他们,处理完公务已经亥时了。
他却去了长信宫。他太想见她了,从未如此想过。白天蓝灵的琴声,实在太惊艳。
蓝灵并未睡,坐在那里剥核桃。
“这些活怎么不让丫头们做?”凌尘未让丫头们禀告,径直进了蓝灵的房间。
她看到他进来并未起身,只拿了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皇上今日不是应该留在懿贵妃那里吗,她病了。”
“她没事了,我现在只想看你。”他说着打翻了她手中的核桃,捉了她的手,拉她过来抱住。
“在长信宫,叫我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说,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的琴和谁学的?为什么平时从没看你弹过?”
“我平时并不喜欢弹琴。但我喜欢听琴。我的琴跟师傅学的。”
凌尘知道,弹得一手好琴是妃子留住皇上的法宝,但蓝灵从未给他弹过琴。她还真是傻。
“你闭上眼,”蓝灵突然捂住他的眼睛。
“干什么?”
“好了,睁眼。”凌尘睁眼一看,原来是一碟糖核桃。
“就这个呀,我又不是没吃过,”
“这是我亲自做的!你尝一尝,味道是不是不一样?”蓝灵捏了一粒塞到他嘴里。
凌尘尝了尝,的确又香又甜,味道清淡,毫无涩味。
“你是怎么做的?这香味很奇特。”皇上真心觉得好吃。
“用了蜂蜜和冰糖!所以才又甜又香又脆!”
一碟糖核桃,蓝灵自己吃了半碟,剩下的凌尘不让她吃了:“你不是给我的吗?怎么自己吃那么多?”
她不吃了,却狡黠地笑着,从他嘴里抢。
她好像从未将他当成皇上。骑在他身上,挠他痒痒,抢他的东西,抢不过他便动嘴咬,牙咬在他的手上,却不下狠力,又不松口。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的笑溢出了眼底,院子外面都能听见。
温衡的丫头连翘皱着眉,皇上不是最宠爱懿贵妃吗?为什么笑的这番大声?
立夏看到连翘黑了脸,“皇上和灵妃娘娘已经歇息了。”
“我刚才还听到皇上笑了,麻烦立夏姐姐通报一声,懿贵妃身子不好,奴婢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翘板着脸。
立夏叹气。懿贵妃可不是她们能惹起的。
立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娘娘,懿贵妃娘娘的丫头来请皇上,说懿贵妃身体不好……”
蓝灵连忙从皇上身上下来,理了理头发。“我就说你今晚别过来了。”
“我去看看,等我。”皇上下了床,穿上外衣,去了永安宫。
温衡满头大汗躺在那里。地上杯子打了一地。
“怎么了这是?”凌尘心里一慌。“传御医了吗?”他声音冷冽。
“回皇上,传了,可贵妃娘娘痛的厉害,奴婢们实在没有办法。”连翘回答。
御医已经跌跌撞撞跑进来。他给懿贵妃把脉,实在看不出这位主子得了什么病,可看她满头大汗痛苦的样子,的确是病的很严重。
“皇上,老臣看不出贵妃娘娘到底是什么病!”老御医满头大汗。
“滚!让御医都到永安宫!”皇上震怒。
“雷泽介绍了一位专门治疗心疾的大夫,朕已经派人去请他了,预计三两天就到了。”凌尘抱着温衡。
他本想让蓝灵给温衡几粒护心丹,又想到上次用了蓝灵保命用的丹药都没有用,也许温衡的病特殊,蓝灵的药根本不管用。
凌尘陪了温衡一夜。
蓝灵等到凌尘到深夜,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便独自躺下,抱紧了自己。
他为什么要娶这么多老婆?不嫌麻烦吗?巩固江山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蓝灵昏昏沉沉,天快亮才睡过去。
温衡的病痛一点也没减少,这几日凌尘下了朝便陪她。
皇宫里都知道皇上宠爱懿贵妃,也有人偷偷说,其实皇上最爱的是灵妃,
霍惊鸿和雷泽今日一早就来复命,已经查清了刺客的来历,刺杀皇上的是宁王派的,而刺杀富丽国二王子的却是尚丹国派出的刺客。
皇上有些惊讶,半晌说:“宁王这段时间肯定在尚丹国,而非北夷,怪不得我们的人一直找不到他!”
凌尘缓缓说道:“这刺客肯定与宁王脱不了关系,富丽国大王子和二王子正在夺嫡,尚丹国故意在大兴境内刺杀二王子,既可以嫁祸大兴,离间大兴和富丽国的关系,同时也能引起富丽国的动荡。只是不知道这大王子是否参与其中!”
霍惊云说:“皇上,这事可以通报给二王子。探一探二王子的意思。”
“也好。都盯紧了,我怕宁王会联络周边国夹攻大兴!”
“是。”霍惊云和雷泽领命。
“皇上,那名老大夫已经请到了,什么时候可以去给贵妃娘娘看病?”雷泽问。
“现在就去!”
皇上带着老大夫来到永安宫。
老大夫姓陈,年过花甲,一头白发,精神矍铄。
“衡儿,让这位先生给你看一看。他是治疗心疾的神医。”他挽着她的手,热切地看着她。
温衡点头。
陈大夫把了把脉,又看了看温衡的眼睛和手掌心。
他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贵妃娘娘的心疾很难去除病根,民只能缓解。娘娘的病很蹊跷,不能用寻常治法。”
“此话怎讲?”皇上问。
“娘娘的病应该先天的,只要与心上